他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看着正凑在一起，对着战术平板指指点点的师徒二人。
“总部指令下来了。” 比特的声音将乌鲁鲁从战术构想中拉回现实。
乌鲁鲁立刻站起身，有些紧张地问：“怎么说？”
比特的目光落在正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的莉诺身上，缓缓说道。
“鉴于目标……莉诺的特殊情况，以及其展现出的……潜在价值与未知风险，总部决定，暂不采取强制措施。”
乌鲁鲁松了口气。
“但是。”比特话锋一转：“需要进行全面的评估与监控。在她成年或有进一步指令前，由我们两人负责她的……引导与保护。”
他特别加重了引导和保护这两个词。
乌鲁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意思不就是……
默认了他这莫名其妙的“老师”身份？总部这是把烫手山芋直接塞他手里了！
比特看向乌鲁鲁，眼神意味深长。
“另外，总部对你提交的关于‘冲击手雷’的来源报告很感兴趣。”
“要求我们……在‘引导’过程中，尽可能多地收集相关信息。” 他瞥了一眼乌鲁鲁战术腰包那个特制隔层。
乌鲁鲁瞬间明白了，总部不仅没阻止，反而默许甚至鼓励他继续和莉诺接触。
目的就是为了挖掘她身上的秘密，尤其是那些与规则、与稀有物品相关的线索。
他低头，看向正仰着小脸，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的莉诺。
小女孩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处于怎样的漩涡中心，只是单纯地为能继续学习“堵桥”而开心。
“我知道了。” 乌鲁鲁深吸一口气，对比特点了点头。
然后，他重新看向莉诺，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无奈，认命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跃跃欲试的笑容。
“莉诺，” 他开口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乌鲁鲁的……嗯……关门弟子了！不过，我们要约法三章！”
“嗯！老师你说！” 莉诺立刻站直，小脸严肃。
“第一，一切行动要听指挥，不能擅自冒险！”
“第二，学习的战术不能用来欺负弱小！”
“第三……”
乌鲁鲁顿了顿，看着莉诺纯净的眼睛，最终还是把“离你那个神秘的妈妈远点”这句话咽了回去，改口道。
“第三，要按时……吃蔬菜！”
莉诺：“……哦。” 小脸上露出一丝明显的失望。
比特在一旁看着这极其不靠谱的“师徒”达成协议，嘴角微微抽搐。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GTI往后的日子，恐怕会因为这个小女孩的加入，而变得鸡飞狗跳，永无宁日。
而乌鲁鲁看着自己新鲜出炉的关门弟子，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他这算不算是……亲手培养了一个可能颠覆未来战场格局的“小魔女”？
这弟子，恐怕关上的不是师门，而是潘多拉魔盒的最后一道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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