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东方十一，字节跳动安全与风控中心的高级分析师。此刻，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指尖在键盘上无意识地敲击着。11月17日新疆塔什库尔干县4.0级地震的舆情监测图谱上，异常的数据波动像一根刺扎进我的神经——那些声称“房屋倒塌”“人员伤亡”的账号，IP地址在东南亚、东欧、南美呈放射状分布，但发布时间却精准地卡在北京时间凌晨三点。
“十一，这些账号的注册邮箱后缀全是随机生成的乱码。”同事小林的声音从隔间传来，“而且他们的设备指纹……全他妈是虚拟机！”
我猛地站起身，办公椅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虚拟机、乱码邮箱、跨国IP——这是典型的水军组织特征。但这次不同，他们瞄准的不是明星八卦或产品差评，而是地震灾情。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想起三天前安防委发布的通告：“震中位于无人山区，无人员伤亡。”
“把所有涉及‘房屋倒塌’的图文下载下来。”我抓起桌上的U盘，“我去找技侦科做图像溯源。”
技侦科的灯光白得刺眼。我盯着屏幕上的照片放大镜工具，手指在触控板上疯狂滑动。突然，一张“废墟中哭泣的老人”的照片让我瞳孔骤缩——老人手腕上的电子表显示时间是11月17日14:27，但塔什库尔干县当日地震发生在凌晨1:15，且震源深度10千米，地表震动根本不足以造成这种程度的破坏。
“伪造时间戳。”我喃喃自语，“他们用了深度合成技术。”
“不止如此。”技侦科的老张把另一张照片推到我面前，“这张‘救援队搬运尸体’的照片，背景里的山体轮廓……和2023年土耳其地震的现场照片重合度高达97%。”
我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这不是简单的造谣，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舆论战。但目的是什么？制造恐慌？还是为更大的阴谋铺垫？
“十一，你来看这个。”小林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我黑了其中一个账号的后台，发现他们的指令链……”他的声音突然压低，“来自暗网的一个论坛，叫‘黑桃迁怒’。”
“黑桃迁怒？”我猛地站直，撞翻了桌上的咖啡杯。咖啡渍在技侦报告上晕开，像一朵恶意的花。这个名字，我在三个月前的“眉县天然气爆炸”谣言案中见过——那个案子的幕后黑手，也是通过这个论坛发布任务的。
“立刻申请搜查令。”我抓起外套往外冲，“我们要端了他们的老巢。”
凌晨两点，北京字节跳动安全中心地下三层的作战室里，红灯闪烁如警报。我盯着全息投影上的暗网论坛界面，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击出清脆的声响。
“黑桃迁怒”的论坛界面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每个节点都是一个任务包。我点开最新发布的一个帖子，标题是“塔什库尔干地震后续——第二波攻击准备”。
“任务目标：制造‘政府隐瞒灾情’的舆论浪潮。”帖子里写道，“手段：伪造更多‘幸存者’证词，联系境外媒体炒作。奖励：每个有效传播节点500美元。”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些混蛋，他们不仅要造谣，还要煽动民众对政府的不信任。我继续往下翻，突然，一个ID为“谜瞳”的用户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的发言记录里，全是关于“深度合成技术”的讨论，而且时间线与最近的几起谣言案完全吻合。
“小林，追踪这个‘谜瞳’的IP。”我低声说，“他可能是技术核心。”
“正在追踪……”小林的声音突然变得兴奋，“找到了！IP在乌克兰基辅，但设备指纹显示……是台被劫持的家用路由器！”
我猛地站起身，全息投影上的光影在我脸上跳跃。“基辅……路由器……”我喃喃自语，“他们用了僵尸网络！”
“僵尸网络”四个字像一块巨石压在我胸口。这意味着“谜瞳”背后是一个庞大的犯罪集团，他们控制了成千上万的被劫持设备，随时可以发动大规模的网络攻击。
“十一，我们得尽快找到他们的指挥中心。”老张的声音从作战室的另一端传来，“否则第二波攻击一旦发动，后果不堪设想。”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调出“谜瞳”的发言记录，逐字分析他的用词习惯和发帖时间。突然，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在每条帖子末尾都会加上一个特殊的表情符号：。
“黑桃A。”我轻声说，“这是扑克牌里的黑桃A。”
“黑桃A？”小林愣了一下，“你是说……他的代号是黑桃A？”
“不止如此。”我快速敲击键盘，调出所有涉及“黑桃迁怒”论坛的案件记录，“看看这些案子里，有没有其他代号。”
几分钟后，屏幕上的数据让我心跳加速——在“眉县天然气爆炸”案中，幕后黑手的代号是“黑桃K”；在“扶风工厂爆炸”案中，是“黑桃Q”；而在“烈士遗孀辱骂”案中，是“黑桃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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