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民俗事务所浸在月光里,连空气都带着股淡淡的昆曲余韵。林风坐在客厅整理白天通魂的记录,桌上的青花瓷瓶泛着温润的光,瓶身仕女图里的牡丹在月光下似乎格外鲜艳,苏玉娘的魂灵虽已解脱大半,却仍有丝微弱的气息萦绕在瓷瓶周围,像未说完的心事。混沌血脉在掌心轻轻发烫,他指尖划过记录上 “苏玉娘” 三个字,总觉得这位百年前的昆曲名角,似乎还有未完成的心愿。
苏小漓倚在沙发上,月白色旗袍的裙摆垂落在地,尾尖缠着支从古董店借来的昆曲笛,粉色狐火在掌心轻轻跳动,将笛身的尘埃灼烧干净。她看着林风专注的侧脸,琥珀金瞳里满是温柔,尾尖悄悄勾住他的手腕,妖力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混着月光的凉意,激得他浑身发麻:“还在想苏玉娘的事?”
“嗯。” 林风转过脸,混沌血脉的金光与苏小漓的妖力在掌心交织,“总觉得她还有心愿没说出口,虽然魂灵已经稳定,但瓷瓶上的气息还带着点执念。” 他指了指青花瓷瓶,“你看,瓶身的仕女图,团扇的角度好像变了,之前是对着牡丹,现在却朝着城南的方向。”
苏小漓的尾尖轻轻划过瓷瓶表面,妖力顺着釉面渗入,琥珀金瞳里闪过丝疑惑:“确实有古怪,她的魂灵明明已经放下执念,不该还有气息残留。” 她刚要进一步感应,就听到 “叮” 的一声轻响 —— 青花瓷瓶的瓶口突然冒出淡淡的白雾,月光透过白雾,在空气中凝成道纤细的身影。
“是苏玉娘!” 林风猛地站起来,混沌血脉在掌心凝成个小小的保护符,生怕惊扰到魂灵。白雾中的身影渐渐清晰,正是身着粉色戏服的苏玉娘,水袖轻拂,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歉意,与白天通魂时的悲伤截然不同。
苏玉娘对着两人微微鞠躬,声音带着清雅的昆曲韵味:“惊扰二位了,实在是有件心事未了,不得不现身叨扰。” 她的水袖轻轻摆动,指向城南的方向,“我生前有件凤冠,是当年演出《牡丹亭》时的戏服配饰,战乱时被埋在城南的老戏台底下,我想请公子帮我找回来,让它与我一同葬在周庄,也算圆了我最后的念想。”
林风的混沌血脉在掌心轻轻发烫,他看着苏玉娘恳切的眼神,刚要答应,就被苏小漓拉住了手腕。苏小漓的尾尖绷得笔直,粉色狐火在掌心燃烧得更旺,琥珀金瞳里满是警惕:“苏小姐,你可知城南老戏台现在是什么地方?”
苏玉娘的身影微微一颤,水袖垂落在身侧,声音带着失落:“我被困在瓷瓶百年,外界之事早已不知,还请姑娘告知。”
“那老戏台十年前就被拆了,现在是猎妖盟的秘密祭坛。” 苏小漓的声音带着凝重,她的妖力顺着林风的手腕渗入,与他的混沌血脉交织成防御阵,“我们之前追查噬魂花时,就查到猎妖盟在那里布置了大量符咒,专门用来囚禁妖族魂灵,你的凤冠埋在祭坛底下,说不定就是他们设下的陷阱,想引我们上钩。”
林风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想起邪术师袖口的灭妖花纹路,还有猎妖盟一直在寻找的古镜碎片,突然明白过来:“他们知道你与瓷瓶的关联,故意留下凤冠的线索,想利用你的执念,引我们去祭坛,再用那里的符咒困住我们!”
苏玉娘的身影剧烈晃动,像是被这个消息打击到,声音带着哽咽:“怎么会…… 那戏台是我当年演出的地方,怎么会变成猎妖盟的祭坛……” 她的水袖突然缠住林风的手腕,冰凉的触感激得他浑身一颤,“公子,我知道这可能是陷阱,但那凤冠对我太重要了,它不仅是戏服配饰,还是我母亲临终前给我的遗物,求你帮帮我……”
墨灵突然从客房跑出来,黑色吊带裙的裙摆扫过地板,左金右银的异色瞳里满是警惕。她刚才被白雾的妖气惊醒,一出来就看到苏玉娘的水袖缠着林风的手腕,黑色妖气在掌心凝成个小小的利爪:“你想干什么!不准碰人类!”
苏玉娘赶紧松开手,身影往后退了退,声音带着歉意:“这位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想请公子帮忙找回凤冠,没有恶意。” 她的目光转向墨灵,看到她身上的猫妖气息,眼神里满是惊讶,“没想到世间还有猫又一族,我当年在苏州,曾见过猫又守护昆曲戏班的故事。”
墨灵的耳朵微微泛红,却还是警惕地盯着苏玉娘:“就算你没恶意,猎妖盟的祭坛也不能去!那里全是反妖符咒,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她跳到林风肩上,尾巴缠上他的脖子,“人类,你可别答应她,我们明天还要去周庄帮她入土为安,别节外生枝!”
林风看着苏玉娘失落的身影,又看了看身边满是警惕的苏小漓和墨灵,混沌血脉在体内轻轻发烫。他知道去祭坛很危险,但苏玉娘的执念如此深切,而且猎妖盟既然设下陷阱,就算他们不去,对方也会用其他方法对付他们,不如趁机去祭坛探查,说不定能找到灭妖花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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