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白泽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猛地松开手,身形快速后退。
瓦尔特在崩坏能的包裹下,意识逐渐模糊,只剩下本能的破坏欲。他抬起手,紫色的崩坏能凝聚成巨大的能量炮,朝着白泽猛地轰去。
“轰!”
能量炮击中地面,瞬间掀起巨大的烟尘,碎石飞溅。训练场的合金地面被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可见其威力之恐怖。
烟尘散去,白泽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毫发无伤。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只有这点力气吗?”
话音未落,白泽身形再次一闪,瞬间出现在瓦尔特身后,抬手便是一记凌厉的掌风,重重地拍在瓦尔特的背上。
瓦尔特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体内的崩坏能瞬间紊乱,紫色的光芒黯淡了许多。他转过身,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他无法相信,有人能在他释放律者之力的情况下,如此轻易地伤到他。
“你的力量很强,但你不会用。”白泽的声音依旧冰冷,“在我面前,这种杂乱无章的力量,不堪一击。”
说完,白泽不再给瓦尔特反应的机会,身形如同鬼魅般在训练场中穿梭,不断地出现在瓦尔特的四周,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强大的力量,精准地击中瓦尔特的要害。瓦尔特只能被动防御,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体内的崩坏能越来越弱,眼神里的绝望也越来越深。
训练场之外,奥托、符华和李素裳通过监控屏幕,看着里面的战斗。李素裳脸上满是震惊,她知道白泽很强,却从未想过,白泽竟然强到了这种地步,面对传说中的律者,竟然如此游刃有余。
符华的面色依旧平静,但眼底却闪过一丝欣慰。四百多年的磨砺,白泽已经真正成长为了无人能及的守护者。
奥托的眼神则复杂得多,他既惊叹于白泽的力量,又对理之律者的力量充满了兴趣。屏幕上每一次崩坏能的波动,每一个数据的变化,都被他牢牢地记在心里,脑海中已经开始飞速构思研究计划。
“差不多了。”奥托轻声说道。
符华点了点头,转身朝着训练场走去。她知道,白泽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瓦尔特·乔伊斯早已成为一具尸体。
训练场的合金门再次打开,符华走了进去。此时,瓦尔特已经被白泽打得遍体鳞伤,瘫倒在地上,体内的崩坏能几乎被耗尽,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白泽,停手吧。”符华轻声说道。
白泽看了符华一眼,缓缓收起周身的气息,眼神里的凛冽渐渐散去。她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朝着训练场门口走去。
“小栀还在等我们。”符华轻声说道。
白泽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往前走。
符华看着白泽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瓦尔特,轻声对跟进来的下属说道:“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按照大主教的吩咐进行研究,但不要伤害他的性命。”
“是,符华大人。”下属连忙应道,小心翼翼地将瓦尔特抬了下去。
白泽走出训练场,李素裳连忙上前,递上一瓶水:“白泽姐,你没事吧?”
白泽接过水,喝了一口,摇了摇头:“没事。”她的声音依旧有些冰冷,却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那个理之律者……”李素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暂时没有威胁。”白泽说道,“但必须严加看管,不能让他再有机会释放那种力量。”
说完,白泽转身,朝着栀的教堂走去。刚才的战斗,让她体内的力量有些躁动,也让她更加思念栀。她需要去教堂,需要在栀的身边,平复内心的波澜。
李素裳看着白泽的背影,没有跟上,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她知道,此刻的白泽,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教堂里,依旧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祭坛上的栀子花新鲜欲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水晶棺中的栀,容颜依旧,素白的修女服纤尘不染,蕾丝边白丝贴合着小腿,仿佛对外面的一切动荡都毫无察觉。
白泽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在水晶棺旁的椅子上坐下。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棺中的栀,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却也带着一丝希冀。
崩坏终于来了,正如奥托所说,大崩坏的脚步,已经近在咫尺。那么,栀的苏醒,是不是也真的快要来了?
四百多年的等待,终于快要迎来尽头了吗?
“姐,崩坏来了。”白泽轻声说道,声音温柔得几乎要被风吹散,“第一任理之律者已经出现,我打败了他。你放心,我会守住这里,守住天命,不会让任何人、任何力量,打扰你的安眠。”
“很快,你就能醒来了。”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水晶棺的壁,冰凉的触感让她混乱的心绪渐渐平复,“我等了四百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醒来之后,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你做你的圣女,我做你的妹妹,再也不用分开了。”
她絮絮叨叨地讲着,就像过去四百多年里的每一天那样,将心中的思念与期盼,都倾诉给沉睡的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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