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5000运输机撕裂云层俯冲而下时,宋子健正站在跑道尽头疯狂挥舞两根荧光棒——准确地说,是把消防斧缠上LED灯带改装的“接机神器”。他脑袋上斜扣着狗熊皮帽,帽檐那对毛绒耳朵被气流吹得翻飞如蝶,活像只喝高的泰迪熊在跳广场舞。
“堂堂!老子的信号弹呢?!他扯着嗓子扭头大喊。
谭荣堂从三米高的行李推车上探出半个身子,道袍外套着件粉色Hello Kitty围裙——据说是打赌输给李雨菲的惩罚道具。“你丫当这是夜店蹦迪呢?!”他甩出个绑着红绸带的烟雾弹,“按手册!黄色代表准许降落!”
宋子健抬手接住的瞬间,烟雾弹突然喷出七彩礼花——孟庆宾特制的‘派对版’信号弹。漫天金粉飘落中,他抄起扩音喇叭开始鬼嚎:“对面的机长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跑道特别帅……”
“咣当 ——!”
运输机舱门砸在跑道的巨响,吓得拴在草垛旁的山羊表演了个空中劈叉,后蹄精准踹飞了李慕青晒的药材簸箕。
舱内第一波的一百名起义军齐刷刷后退两步,后排几个愣头青的绑腿带缠作一团,跌跌撞撞地撞在舱壁上,活像一群被惊飞的麻雀。
领头的义军张大嘴,喉结上下滚动,下巴几乎要脱臼 ——只见宋子健和谭荣堂身着道袍,一人摇着吉他,一人敲着鼓,怼在机舱出口,看到众人后开始演奏。
“武当功夫好啊!”宋子健抱着贴满符咒的改装电吉他,弦一拨炸出一阵冥响。
“真的好啊!”谭荣堂甩着拂尘当鼓槌,把架子鼓敲出打铁铺的动静。
“武当功夫棒啊!宋子健甩头时狗熊耳朵“啪”地抽在自己脸上。
“真的棒啊!”谭荣堂一脚踹翻镲片,金属震颤声惊飞了树梢乌鸦。
“我是太极剑啊!”宋子健突然摆出朝天一炷香,道袍“刺啦”裂到胳肢窝。
“你是真滴贱呐!”谭荣堂即兴改词,拂尘杆“咔嚓”捅穿了军鼓。
宋子健蹦起来用吉他锁喉道:“我靠,按剧本唱好不好,人家听众还在呢!”
“老子跟你唱这烂玩意,你以为你是星爷啊,就你也敢模仿?”谭荣堂反手把拂尘塞他嘴里。
三百个飞鱼服小弟在二人翻腾滚打中跳着变形的科目三,有个圆脸小弟的腰带被吹开,边提着裤子边金鸡独立,活像只瘸腿的鹌鹑。
两排抛花瓣的小孩机械地扬着手,最外侧的鼻涕娃突然被风吹得双脚离地,手里的旧报纸 “花瓣” 糊了旁边扎羊角辫的丫头满脸,气得她 “哇” 一声哭出来:“俺的糖人儿被纸糊化了!”
“恭喜诸位死而复生!” 打赢了的宋子健一个鹞子翻身立于众人前,落地时曲谱 “啪” 地糊在自己脸上。他手忙脚乱扯开,抄起扩音喇叭时腋下 “刺啦” 裂开的口子进一步扩大,露出半截印着 “恭喜发财” 的红肚兜,惹得众人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女士们请往左边走!” 他扯着破锣嗓子吼完,山寨里突然涌出二十多个膀大腰圆的妇女,不由分说就把队伍里的女义军全给架走了。
有个扎红头巾的姑娘突然使个扫堂腿,却被胖妇人单手拎起,像夹米袋似的甩在肩头,两条腿在空中乱蹬:“放俺下来!俺能打十个!”
剩下八十多个男同志面面相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到了 “南天门洗浴一条龙” 的入口处。
“这、这是要干啥?” 一个满脸煤灰的小战士结结巴巴地问,手指死死揪着衣角。
谭荣堂神秘一笑,龇着白牙指了指面前一人宽的传送带:“这是我们刚刚研发的特色服务,请!” 他脚尖一勾,掀开盖着传送带的破麻布 ——
只见地面上铺着滚动式木板,每隔三米就有一个功能区:
废旧衣服回收箱(旁边站着两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大剪刀,刀刃寒光闪闪)
高压温水淋浴区(冒着腾腾热气,活像蒸包子的笼屉)
肥皂搓澡区(站着六个拿着丝瓜瓤的壮汉,胳膊比常人大腿还粗)
旋风烘干区(三台改装过的鼓风机呼呼作响,吹得尘土飞扬)
干净衣物领取处(挂着一排崭新的粗布衣裳,领口还绣着 “西南天门” 的歪扭字样)
“脱!” 宋子健一声令下,两个大汉立刻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第一个义军扒得只剩裤衩和内衬。那倒霉蛋双手护胸,活像被调戏的小媳妇:“好汉!俺、俺还没娶媳妇呐!” 话音未落,就被推上了传送带。
“哎哟我的娘!” 这位仁兄刚站上滚动的木板,就手忙脚乱地往前踉跄。转眼间来到回收区,两个大汉 “咔嚓” 几剪子就把他那仅剩的几件内衬大卸八块,布条子满天飞。
“哎哟,小心点,唉唉,我自己来!那边我自己来!”
慌乱中他伸手想抓什么,却被木板 “嘎吱嘎吱” 拖进淋浴区 ——
“哗啦!” 十来个莲蓬头同时喷出热水,冲得他嗷嗷直叫:“水有点烫,对!好点了!吆吆轻点,冲死俺了!” 还没缓过劲来,六个搓澡工就举着丝瓜瓤围了上来,那架势活像要给土豆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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