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的初雪刚落,中央大街上,那家挂着 “菊正宗” 招牌的酒馆里,大门紧闭,门上挂着一个暂停营业。五个浪人围坐在暖炉旁,他们表面在喝酒划拳,实则在交换关于调查满洲独立守备队内斗事件的情报。
为首的佐藤次郎面色沉重,他看着众人道:“清廷这边没有任何兵员的调动,各级军官都不清楚这件事。”
“怀德知县的家人说是妖术……” 最年轻的山下突然压低声音,手中的清酒洒出几滴。
“八嘎!哪里来的什么妖术!” 佐藤厉声呵斥,却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子上的护身符——那是从京都清水寺求来的驱邪符。
就在这时,天花板的吊灯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玻璃灯罩相互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灯光明灭间,墙上浮现出诡异的影子,像极了民间传说中的无常鬼。浪人们齐刷刷按住刀柄,山下手中的酒杯 “啪” 地摔碎在地。
“不要惊慌,装神弄鬼之辈,他藏在阁楼里!”佐藤猛地起身,武士刀出鞘三寸。可当他抬头时,天花板的响动突然变成了类似指甲抓挠的声音,从东头窜到西头,速度快得不似人类。
大个子浪人田中抄起烛台就往楼梯冲,刚踏到第三级台阶,头顶突然传来“噗呲!噗呲!”的撕裂声,数十斤面粉突然从天而降,瞬间把他染成了雪人。面粉迷了眼睛的田中胡乱挥刀,刀锋劈断了煤气管,刺鼻的煤气味道立刻弥漫开来。
“老鼠!是老鼠!” 年纪最小的吉野突然尖叫起来,只见十几只肥硕的老鼠从天花板窜出,其中一只直接钻进了他的裤管。吉野疯狂跺脚时撞翻了酒架,二十多瓶清酒砸在地上,酒精蒸汽混着煤气,让整个空间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当面粉持续的弥散向暖炉时,与燃气和酒气,混合出的火花异常动人绚丽。
“轰 ——”
爆燃的冲击波掀翻了所有浪人,唯一的幸存者田中灰头土脸地从废墟内爬出来时,酒馆门口的 “菊正宗” 牌匾正好砸在他的头上,看完这场演出,谭荣堂露出一脸满足的笑意,“这招狗拿耗子天女散花如何?我现在设计这种意外越来越驾轻就熟了,这一场能打多少分?”
宋子健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付费频道,赫然是购物频道……齐齐哈尔时装秀,他下意识的道:“满分,嗯,满分!”
“你能再敷衍点吗?所有脏活累活我都干着,你连小小的一点鼓励都不愿意吗?”谭荣堂直接冲过去挡在电视前。
“大哥,你要是让我上,我直接从街这头砍到街那头,你整这些幺蛾子,我没有脑子好吧?你问我,我说啥?”宋子健表示自己很无辜,他直接爬伏在地上从缝隙中继续欣赏广告。
“那你好歹得做好群演工作啊!”谭荣堂感觉自己费心费力的导演,竟然没人喝彩。
“666~”宋子健敷衍了几句继续津津有味的欣赏旗袍秀。
“……”
小日子领事馆后巷的青砖墙上结了一层薄霜,小野三郎推着糖葫芦车,铜铃在寒风中叮当作响。这个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俄语系的高材生,此刻正用余光锁定着二十步开外的目标——中东铁路局的俄国工程师伊万诺夫。
“冰糖葫芦~甜掉牙的冰糖葫芦~” 小野用蹩脚的俄文吆喝着,右手却始终插在棉袄里。他怀里的怀表表盖微微敞开,而此时正是小野三郎预估的对方出行时间。他推着小车缓慢的向伊万诺夫走去,车把暗格藏着氰化物,糖浆里融着几种特殊的药剂。
拐角处突然卷起一阵穿堂风,小野下意识抬头——头顶树枝下的马蜂窝正在风中摇晃。
更诡异的是,有一群明显大了一圈的马蜂结成了矩阵,一阵转动后,结成了张骷髅头的样子!下颌角还上下的开合!
“八嘎……” 小野惊恐的咒骂声刚出口,这个骷髅头竟然张口咬断了马蜂窝上方的树枝,炸窝的马蜂像一团黑云压下。
小野丢下车把就跑,没跑两步却踩中了泼水成冰的路面,瞬间整个人腾空而起,“噗通!”他栽进臭水沟的动静惊飞了树梢的乌鸦。
等小野狼狈的站起身,巷子深处适时的传来孩童嬉笑:“快看啊!粪坑里长出个糖葫芦大叔!”他愤怒的揉了揉酸爽的眼角,试图睁开眼看看是哪家孩子好伺机报复,但混杂着沼气的发酵物在他手指的揉搓下让脸上的肥肉更加入味了。愤怒的蜂群在他的头顶徘徊,有好几只胆大的想过去叮咬一番,但习惯不了小鬼子的腥臭,一一折返。
小野望着那些无助的马蜂,得意的舔了舔嘴角,摆脱了追击的他首先想到的是报复,他一个小日子高材生如何能被华人孩童耻笑,准备冲过去抓走好好炮制一番的小野,猛地抓住身旁的杆子想借力,一丝麻意从手心传来,让他仿佛进行了一场舒爽的SPA,舒爽的毛发都炸开了,一个小时的疗程后,当他厌倦了这场电与水的揉捏,轻轻的躺回到水沟中,路面也恢复了平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