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弓琳琳到来后,南达科他的红土地展现出了与以往不同的一番景象,松岭保留地的中心地带,那片被弓琳琳命名为“野牛之魂山谷”的避风洼地,涌动着前所未有的生机与热量。
依托美华银行庞大的航运网络和北美华工兄弟会的暗中接应,一批批从齐齐哈尔专运过来的木箱,混杂在合法货物中,通过圣弗朗西斯科的秘密码头卸下,再由弓琳琳信徒组建的商队,穿越层层警戒线,最终抵达这片被遗忘的土地。
当第一批沉重的木箱在苏族战士警惕而好奇的目光中被撬开时,山谷里响起了压抑不住的惊叹。
“我的天呐!”年轻的战士飞鹰瞪大了眼睛,看着木箱里整齐码放、泛着幽蓝冷光的崭新武器。那不是他们熟悉的燧发枪或老旧的夏普斯步枪,而是线条流畅、枪管修长的审核出问题的近现代步枪,旁边还有成箱的黄铜子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弓琳琳拿起一支,动作熟练地拉动枪栓,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这是给你们练习用的枪械,等你们玩熟了,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精准度也更高的武器会送到你们手里。”她将枪递给跃跃欲试的飞鹰,“枪械只是工具,真正的力量,在于握枪的人,在于你们血脉中对这片土地的守护之心。”
除了审核出问题的近现代步枪,还有成箱的审核出问题的近现代左轮手枪、审核出问题的近现代重机枪的部件、以及孙晓要来的少量先进八一狙击步枪,用于培养种子射手,锋利的开山刀和工兵铲也数量众多,孟庆斌还恶趣味的在武器箱中装了几把平底锅。
同时送来的还有大量保留地缺少的工具与建材,精钢打造的斧头、锯子、铁锹、鹤嘴锄,坚固的钢钉、铁丝网、成卷的防水油布、甚至还有简易的水泥搅拌工具和预制木屋构件,这些物资可以立刻被投入到营地和防御工事的建设中。
不止如此,弓琳琳还要来了大量的生活物资,厚实的羊毛?毯、防风防水的帆布帐篷、成袋的小麦面粉、玉米粉、珍贵的盐、糖、茶叶,以及大量黑龙江运来的耐寒药材和李慕青配制的特效金创药、消炎粉。
几台便携式?电机和蓄?池、数套大功率无线?设备、用于教学的书籍纸张、绘图工具,以及一批弓琳琳特意要求的、品质极佳的鞣制皮革、各色天然矿物颜料、染色的豪猪刺、贝壳、小铜珠等手工艺材料。
弓琳琳要唤醒这个远古分支的基建狂魔隐藏天赋,重建工作如火如荼地展开,四万人被充分的调动起来。
山谷入口处,依托天然岩壁,一道由原木、石块和夯土构筑的简易寨墙正在快速成型,苏族战士和健壮的妇女们喊着号子,用新到的钢钎撬动巨石,用锋利的斧头砍伐附近山林的松木,弓琳琳指导着他们如何更有效地搭建框架、加固地基。
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的木屑味、泥土的腥气和汗水的气息。
寨墙内,一排排半地下的“土屋”和更保暖的预制木屋取代了原先四处漏风的破棚子,屋顶覆盖着厚厚的油布和草泥,烟囱里冒出带着松脂香气的炊烟,孩子们兴奋地在新建的房屋间追逐嬉戏,不再因寒冷而瑟瑟发抖。
最热闹的是山谷中央新开辟的匠作区,制革工坊内,老妇人“云雀之歌”带着几个年轻姑娘,用新工具处理着猎获的鹿皮、野牛皮。她们熟练地刮去脂肪和残肉,用混合了动物脑髓和肝脏的传统鞣剂浸泡皮革,再用光滑的石棒反复捶打,使其变得柔软坚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味和鞣剂特有的气味。
颜料研磨处的几位老人围坐在一起,用光滑的石杵和石臼,仔细研磨着弓琳琳带来的矿物块,赭石磨出温暖的橙红,青金石磨出深邃的湛蓝,孔雀石磨出鲜亮的翠绿,旁边的小陶罐里,还用野牛脂肪熬制着混合了植物汁液的粘稠底料,这是制作传统颜料的基质。
心灵手巧的姑娘们围坐在铺着软鹿皮的木架旁,用骨针和浸过树脂的筋线,将染色的豪猪刺、打磨光滑的贝壳、闪亮的小铜珠串联起来。她们正在制作复杂的几何图案,模仿着闪电、星辰、野牛的脚印,或是抽象的“生命之环”符号,这些珠饰将用于装饰即将制作的新战袍、马具和烟斗袋。
弓琳琳常常驻足在这些工坊前,饶有兴致地观察学习,她会拿起一块刚染好的、柔软如丝绸的鹿皮,赞叹其质地,或者询问某种图案的含义。
“这个十字形的闪电纹,”一位名叫“晨星”的姑娘指着自己正在缝制的珠饰图案,用生硬的英语夹杂着手势解释,“代表战士的勇气和速度,像闪电一样击倒敌人。” 她指了指旁边另一个更繁复的、由同心圆和放射线组成的图案,“这是‘太阳舞’的象征,连接天地,祈求力量。”
长老“仰望星辰者”得知弓琳琳对苏族文化的尊重与好奇,特意安排了他最聪慧灵巧的孙女小羽,担任弓琳琳的日常陪伴与文化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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