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巍策划的“四面楚歌”攻势,如同持续不断的韩流,日夜不停地侵蚀着汉城这座巨大囚笼里每一个被困者的神经。
当物理上的围困与精神上的折磨叠加到临界点,这座曾经繁华的都城,终于从内部开始崩解,上演了一出远比外部强攻更为残酷和诡异的自我吞噬悲剧。
围城进入第十天,汉城内部的情况已经恶化到难以维持基本秩序的地步。
粮食配给早已降至维持生命的最低限度以下,干净的饮水成了奢侈品,药品更是稀缺。更重要的是希望,如同风中残烛,在龙国军队那无休无止、花样翻新的“韩流”攻势下,彻底熄灭了。
为数不多的、尚能保持基本小队建制的鬼子部队,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各个城防处,这些已经丧心病狂的残忍督察队,用刺刀和仅存的几挺机枪,威逼着数量远超他们、但早已军心涣散的二鬼子朝协军部队坚守在残破的城垣和街垒上。
连换班轮休都成了一种奢望,鬼子和二鬼子彻底化身社畜,在24小时不间断的韩流侵袭下,疲惫和恐惧如同瘟疫在守军中蔓延。
极度的压力下,最先崩溃的,反而是少数心智不够坚韧的鬼子兵。他们长期受到军国主义洗脑,将残忍视为勇武,将压抑的恐惧转化为对更弱者的暴行。
在一个闷热得令人窒息的夜晚,汉城西区一处由朝协军一个连防守的街垒,因为几名士兵实在饿得受不了,偷偷藏匿了半袋发霉的米糠,被一名精神高度紧张、几近癫狂的鬼子军曹发现。
这名军曹,原本可能只是个北海道的渔民,在富国强兵,忠君爱国的征兵误导下加入了这场以血腥掠夺为目的的战争。
但是不管他最初是为什么进入的军队,此刻的他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端起刺刀就捅死了一名试图解释的朝协军士兵。
血腥味刺激了他和他身边另外两个同样濒临崩溃的同伴,他们彻底丧失了作为人的基本理性思维,不再区分谁是藏匿者,谁是旁观者。为了区区一袋他们不吃的米糠,像疯狗一样,对着周围惊恐万分的朝协军士兵挥起了屠刀,瞬间又砍倒了三四人。
“八嘎!不服从命令!死啦死啦滴!”
凄厉的惨叫和鬼子疯狂的吼叫声,在寂静的街区显得格外刺耳。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毫无道理的屠杀,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被屠杀的朝协军士兵中,有一个是这支连队里颇有人缘的老兵。他的惨死,瞬间点燃了周围朝协军士兵积压已久的屈辱、恐惧和仇恨。他们或许曾经懦弱,或许为了生存而依附侵略者,但此刻,面对同胞毫无价值的惨死和鬼子疯狗般的屠刀,求生的本能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血性,轰然爆发!
“跟小鬼子拼了!”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绝望而愤怒的嘶吼。
“反正都是死!杀了这些畜生!”
刹那间,刺刀、枪托、甚至砖石,成为了复仇的武器。那几个陷入疯狂的鬼子兵,瞬间被淹没在愤怒的人潮中,被乱刀砍成了肉泥。
血腥的哗变,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引燃了整片区域,并以惊人的速度向整个汉城蔓延。
“战场起义!我们起义了!”
“杀鬼子!迎接王师!”
这样的口号,在混乱的夜晚被疯狂地传递。许多原本还在观望、犹豫的朝协军部队,得知有同伴已经动手,并且杀死了督察的鬼子,一种“法不责众”的侥幸和“不反抗必死”的绝望,促使他们也纷纷调转枪口,向身边数量稀少的鬼子“督察”发起了攻击。
一时间,汉城内部枪声四起,喊杀声、惨叫声、爆炸声此起彼伏,搞得好像龙国军队开始攻城了一般。
然而,这场自发的起义,很快便陷入了至暗时刻。
朝协军内部成分复杂,并非铁板一块,其中不乏一些为了权势而甘当侵略者鹰犬、双手沾满自己同胞鲜血的死硬分子。这群人就算起义,龙国军队和未来的新政府也绝不会放过他们,清算,是他们注定的结局。
于是,诡异而惨烈的一幕出现了,城外的龙国军队依旧按兵不动,仿佛在欣赏一场与他们无关的戏剧。
城内残存的鬼子部队,在最初的震惊和零星抵抗后,发现起义的浪潮已无法遏制,便纷纷收缩到几个核心的、相对坚固的据点内,紧闭大门,不知所措地听着外面的厮杀声。
而数量庞大的朝协军,则开始了疯狂的内讧和自相残杀!
起义派要清除那些“鬼子的忠实走狗”,以证明自己的“起义诚意”,并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而那些自知罪孽深重、难逃一死的顽固派,则为了活命而拼死反抗。
他们对自己人,展现出了比鬼子更加狠辣的手段,或许内斗内行,外战外行是大部分亚洲民族的通病。
这些二鬼子们曾经一起为虎作伥,只是手中血腥多少的区别,此刻却为了不同的选择和对生存的渴望,在断壁残垣间、在阴暗的巷弄里、在曾经繁华的街市上,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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