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纪沧海准备将铁锤轰向小日子三岛,郑海龙在乌拉尔山西侧与德军会猎,弓琳琳在美洲大陆掀起“部落”风暴之时,龙国武力序列中堪称人形兵器的宋子健,却陷入了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巨大空虚之中。
湾湾,这座已然无声无息改旗易帜的岛屿,在宋子健和谭荣堂前期“李代桃僵”的技术处理和后续的强力维稳下,社会秩序迅速恢复,除了民众按照规定,外出时必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什么日寇啊,良民啊,劳工啊,商贾啊,还得会说日常的鬼子常用语句,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
虽然民众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但是他们懂得感恩,那两个看着不靠谱的人,却给了他们可靠的新生,既然恩公喜欢玩cosplay,那必须配合。
于是一个表面维持着日寇殖民状态,内里富裕和谐的湾湾,就这么戏剧化的运行着,像极了一个大舞台。
玩腻了演技培训的宋子健呆愣愣的看着前方,他那台心心念念、好不容易从孟庆斌那里“撒娇卖萌”软磨硬泡来的“承影·改”战术机动平台,此刻正如同博物馆里的展品一样,静静地立在基隆港附近专用机库的支架上,幽暗的装甲在透过高窗的光线下流转着冷冽的光泽,与它主人此刻百无聊赖的心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无聊啊——!!!”宋子健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长嚎,整个人瘫在办公室的藤椅里,四肢耷拉着,像一只被抽掉了骨头的猫,“堂堂!这日子没法过了!天天不是看报告就是听那群‘演员’汇报工作,老子手里拿着屠龙刀,你让我天天去切菜?!”
谭荣堂优哉游哉地泡着功夫茶,头也不抬:“切菜?让你切菜都是高估你了。就你那毛手毛脚的性子,别把砧板给劈了。老老实实待着,没仗打还不好?说明天下太平。”
“太平个屁!”宋子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队长他们在外面打得热火朝天,咱们就在这儿养老?我这‘承影’都快生锈了!”
“锈了就擦擦。”谭荣堂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或者,找点别的事儿干干。我看这湾湾,山清水秀,风景不错。”
“又去南投县?日月潭是三点水的潭,又不是言字旁的谭,你那么喜欢就去潭边盖个别墅啊!”宋子健嗤之以鼻,“一洼水有啥好看的?等等……”他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堂堂,你说……这四面环海的,大鱼肯定不少吧?”
谭荣堂抬了抬眼皮:“怎么?你想吃鱼让后勤送就是了。”
“屁!那能一样吗?”宋子健来了精神,“自己钓的才香!而且,钓大鱼……听起来挺有意思的,放未来过度捕捞,哪有大鱼让你钓,我到时候抱着鱼拍照,你发给郑海龙他们,羡慕死丫的!”他努力在现有条件下,琢磨些能异于常人的事,显摆,才是他的人生哲学。
“行,宋大渔夫,钓鱼佬永不空军!”
于是,在谭荣堂敷衍配合下,龙国顶尖的特战突击手、“承影”机甲的王牌驾驶员宋子健,正式开启了他的“宝岛渔夫”生涯。
宋子健做事,向来贯彻“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的原则,当普通钓鱼佬还在研究用什么竿什么线的时候,他已经动用了“特权”。
首先,是钓具,他直接找孟庆斌,要求定制“最强钓具”,孟庆斌看着视频那边两眼放光的宋子健,不寒而栗,他不怕神经病,怕的是有信仰的精神病。
所以孟庆斌不敢怠慢,抓紧做完了打发走才安全,万一拖节奏他跑到溶洞来……这玩意要是被传染了是要命的。
但他又实在不懂钓鱼,最后硬着头皮,用制造“影刃”无人机碳纤维桨叶的边角料,给他搓了几根轻若无物又坚韧无比的“海钓神器”钓竿,用牵引“狰”式无人战车的凯夫拉复合线缆芯,编织了号称“能拉潜艇”的鱼线,鱼钩则直接用了高强度钛合金,打磨得寒光闪闪。
看着这套散发着高科技凶悍气息的钓具,谭荣堂嘴角抽搐:“你这是去钓鱼,还是去猎鲸?也就是你,孟哥才这么下血本。”
宋子健得意洋洋:“你懂什么?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万一钓到个几百斤的大货,普通家伙事儿能行吗?”
其次,是打窝。
宋子健对“打窝”的理解,简单而粗暴,量一定要大!他又找到亲爱的孟哥,空投了几大桶龙国海军舰员日常食用的、营养丰富的压缩干粮碎屑,混合了大量廉价的虾粉、鱼粉,甚至还不惜血本,掺入了一些用来制作单兵高能口粮的浓缩油脂粉末。
他开着一条征用来的小机动船,在他选定的第一个钓点——基隆港外海一处据说有鲷鱼群出没的礁区,如同播种机一样,哗啦啦地倾倒了上百斤的打窝料。
那场面,堪称壮观,海面如同开了锅,各种小鱼小虾疯狂聚集,水花翻腾。连天空中的海鸟都被吸引过来,盘旋尖啸。
谭荣堂站在船头,看着这“丧心病狂”的打窝方式,忍不住嘲讽:“宋大善人,您这是喂鱼呢,还是扶贫济困,搞海洋慈善啊?照你这个打法,东海龙王的门童都得让你给喂撑了!知道的以为你在钓鱼,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填海造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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