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健毫不在意,大手一挥:“你懂个锤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这叫战略性投入!”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这堪比“炸弹”级别的打窝,确实引来了无数的鱼。但大多是小杂鱼,疯狂抢食,把他的鱼饵啃得干干净净,浮漂跳舞一样乱颤,就是没有像样的大鱼上钩。
宋子健忙活了一下午,收获了几十条手指长的小鱼,还不够喂猫的。
回程时,谭荣堂看着他那桶“战利品”,幽幽地说:“贱贱,你这打窝料成本,够买一卡车这种鱼了。你这哪是钓鱼,你这是用金弹子打麻雀,亏到姥姥家了。需要我拍一张发给郑海龙,炫耀下吗?”
宋子健黑着脸,不服气道:“你行你上啊!”
初战失利,并未打消宋子健的热情,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认为是钓点不对。
于是,他拉着谭荣堂,开始了环岛寻找“神秘钓点”的远征,他那台“承影·改”是没法轻易开出来吓人,但他调用了几辆“白虎·轻骑兵”越野车和一条小型快艇,装备之精良,堪比一支小型勘探队。
他们北至富贵角,南到鹅銮鼻,东临苏澳,西涉澎湖。宋子健每到一处,必先拜访当地老渔民,用几包龙国产的优质香烟或糖果,换取所谓的“秘密钓点”。
有的老渔民指着某片暗流涌动的海域,神秘兮兮地说那里有“百年石斑”;有的则说某处礁盘下有“通灵的大鲈鱼”;还有的说月圆之夜,某片沙滩能钓到“七彩鲷”。
宋子健对此深信不疑,严格按照“攻略”行事,试图打造自己的成就榜。月圆之夜,他真就扛着装备跑到荒无人烟的海滩上蹲了一宿,结果被蚊子咬得满头包,只钓上来几只月光螃蟹。
谭荣堂打着哈欠,陪他吹着海风,忍不住吐槽:“贱贱啊,我觉得你不是在钓鱼,你是在进行一种神秘的海洋玄学仪式。下一步是不是要掐指算算潮汐,再烧个符问问龙王今天开不开饭?”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钓竿是金属性的,我应该用木属性的钓竿,才能提高钓大鱼的成功率。”宋子健仔细的分析着钓不到鱼的原因。
“……”
最离谱的一次,是在花莲附近,一个老渔民告诉他们,某处险峻的峭壁下方,有一处“龙洞”,里面有“金鳞鱼王”,非大机缘者不能得。
宋子健一听“鱼王”二字,眼睛都亮了,他居然动用了“承影·改”的侦察模块,扫描了那片峭壁的水下结构,还真发现了一个深邃的海蚀洞。
他二话不说,穿上简易潜水服,系上安全绳,就要下去“探洞钓王”。谭荣堂吓得赶紧拉住他:“我的宋大爷!您消停点行不?为了一条鱼,你至于吗?你这要是掉下去,我是汇报你因公殉职呢,还是写你探索未知海洋生物多样性意外身亡?”
宋子健挣扎着:“放开我!堂堂!那可是鱼王!说不定能加buff呢!”
最终,在谭荣堂和几名警卫的拼死阻拦下,宋子健的“龙洞探险”计划才被迫取消,事后证明,那洞里确实有些大鱼,但绝不是什么“金鳞鱼王”,只是一种当地常见的大型石斑。
在经历了多次“玄学”失败后,宋子健决定回归“科学”,他开始研究潮汐、风向、水温,甚至让李雨菲远程发来了一些卫星海温图。他像研究作战地图一样,在海图上写写画画,标注所谓的“鱼道”。
然而,他的“科学”钓鱼法,执行起来依旧充满了暴力色彩。
一次,在澎湖列岛,他根据分析,认定一片水流交汇处是鲹鱼和鲭鱼的巡游路径。他不用活饵,也不用拟饵,而是别出心裁地,用细线绑了一大串亮闪闪的、从报废仪器上拆下来的小金属片,做成一个巨大的、堪比风铃的“终极亮片串”,然后用尽全力甩了出去。
结果可想而知,那“亮片串”因为太重,甩出去没多远就像块石头一样沉了下去,直接挂底,损失了他那昂贵的“凯夫拉”鱼线。
谭荣堂笑得直拍大腿:“贱贱,我谁都不服,就服你!你这是钓鱼还是海底扫雷?你想把鱼晃瞎了然后捡起来吗?”
“……”
但是这些许的挫折,不能阻止一个伟大的钓鱼佬继续追逐梦想,他听说夜钓鱿鱼效果好。他不用专业的鱿鱼钩和灯,而是弄了一个功率超强的水下强光手电,照得海面下一片通明,然后拿着绑了好几排钩子的粗线轮,在那里猛抽。
鱿鱼倒是吸引过来一些,但被他那狂野的抽竿动作吓得四处逃窜,收获寥寥。
谭荣堂对这次夜钓给出了非常现代化的评价,“别人钓鱿鱼是优雅的探戈,你这是工地打桩机,还是液压的。”
尽管过程充满了各种啼笑皆非,但凭借着超强的毅力和近乎无限的资源投入,宋子健偶尔也能走点狗屎运。
在某次前往台东成功港外海的途中,他们的快艇引擎突然故障,飘到了一处远离常规航线的海域,宋子健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下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