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徐伦的声音和骚乱的响动,马尔科在迷宫般的废弃通道中急速穿行,最终冲入一个相对开阔、堆满废弃包装箱的区域。
不过,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愣。
小徐伦正站在一片狼藉之中,小手有些困惑地挠着自己绿色的头发,小脸上带着几分茫然和未消的惊悸。
而她周围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五个穿着粉色制服或工作人员服装的人,正是之前那些“热情”的迎宾和看管她的员工。
此刻他们全都昏迷不醒,姿态各异,脸上和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明显的淤青和擦伤,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单方面的殴打。
“徐伦!”马尔科一个箭步上前,蹲下身仔细检查小女孩,“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徐伦看到马尔科,明显松了一口气,但表情依旧有些懵懂。
“安啦,金牙叔叔,”她对马尔科说道,“我没事,一点伤都没有。就是……就是有点莫名其妙。”
她指着地上那些昏迷的人:“刚才那几个坏阿姨和坏叔叔,把我带到一个有很多彩色气球和奇怪糖果机器的地方,说让我玩。但是他们的笑容好假,我才不信他们呢!后来他们看我不听话,就想强行抓住我。有个长得像鲨鱼的坏叔叔还一边说什么‘不听话的孩子得好好管教管教了’一边抡起一把大扫帚就想吓唬我,不过我才不怕呢!”
徐伦比划着,小眉头皱起:“结果,就在那个鲨鱼坏叔叔的扫帚刚刚碰到我胳膊的时候……砰!啪啪!咚!”
她学着打斗的声音,表情更加困惑:“我就感觉好像有一阵很快很快的风,绕着我转了一圈,还听到了……嗯……有点像拳头打在沙包上的声音?然后这些坏人就一个个叫着飞了出去,撞在墙上、箱子上,就变成这样了。”
她摊开小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好像我爸爸有时候收拾坏蛋之后,那些人躺在地上的样子哦。”
马尔科的心猛地一跳。他立刻仔细检查倒地的几人,尤其是那个栗发迎宾。
她脸上的淤青很深,鼻梁似乎断了。
不过,最触目惊心的,是她那对引以为傲的“大雷”——那显然并非天然的巨大胸脯,此刻像漏气的气球般塌陷了一边,破裂的硅胶和某种组织液微微渗出,看上去凄惨又滑稽。
其他人也多是面部、腹部等部位遭受重击的模样,绝非简单的摔倒能造成。
这绝不是徐伦一个六岁小女孩能做到的。但现场除了她和这些昏迷者,再无他人。
一个惊人的猜想浮现在马尔科脑海——难道是替身?徐伦的替身“石之自由(Stone Free)”在保护她?
但紧接着,常识和情报推翻了这个猜想。
根据原作,空条徐伦觉醒替身,是在她19岁那年,被她父亲空条承太郎带给她的“箭”刺中后才发生的。
那是她命运的重大转折点,也是她成为真正替身使者的开端。
在这个1999年的时空,年仅六岁的徐伦,理论上绝不可能拥有成型的替身能力。
然而……眼前这无法解释的景象……难道这个平行时空发生了某种偏差?
或者,是因为承太郎的失踪、普奇的介入,引发了某些时空或命运的涟漪,导致徐伦潜藏的血脉力量提前被激发了?
又或者,这是乔斯达家族血脉在极度危机下的一种本能保护机制?
无数的疑问在马尔科脑中盘旋,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
这个地方诡异莫测,敌人可能不止“饕客”一个,必须立刻撤离。
“没事就好,徐伦。你很勇敢。”马尔科压下心中的疑虑,摸了摸徐伦的头,然后站起身,向她伸出手,“来,抓紧我的手,我们得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徐伦立刻伸出小手,紧紧地抓住了马尔科粗糙有力的大手,冰凉的小手传递着她的不安。“金牙叔叔,我们要去哪儿?爸爸和仗助舅爷爷……”
“先出去,保证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马尔科语气坚定,“然后,我们再想办法找到他们。相信我。还有,徐伦,我的名字是马尔科·齐贝林。你可以叫我马尔科叔叔。”
“齐贝林……”徐伦嘴里重复着这个姓氏,绿色的眼眸眨了眨,忽然说道,“齐贝林……这个姓氏,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感觉好亲切,感觉心里暖暖的。”
她的小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了点,“我叫你齐贝林叔叔,可以吗?”
马尔科低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暖流。乔斯达家族与齐贝林家族跨越世纪的友谊与宿命羁绊,或许真的刻印在血脉深处,连这个年幼的孩子都能隐约感知到。
“当然可以,徐伦。”他握紧了她的小手,“就叫我齐贝林叔叔。”
“嗯!齐贝林叔叔!”徐伦应了一声,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满意。
两人手牵着手,开始在这座由废弃商场和仓库构成的迷宫中寻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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