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听罢,铜铃大的眼睛在董超身上上下打量,见他年纪虽轻,但眉宇间已有狠厉果决之气,手中水火棍握得极稳,身上还带着刚杀完人的煞气,再加上有林冲的肯定,这才信了。
他哈哈一笑,声震四野:“好!杀得好!薛霸那等撮鸟,死不足惜!
没想到董超兄弟你竟有如此胆色和身手,洒家倒是看走眼了!”
他走上前,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董超肩膀上“是条汉子!林教头认得你这个兄弟,不亏!”
董超虽然得到系统霸王枪,身体素质稍有提升,但是鲁智深这性情的一巴掌还是让他咧了咧嘴,他抱拳行礼,不卑不亢:“鲁达大师的威名,如雷贯耳。
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董超此前糊涂,助纣为虐,幸得迷途知返,不敢当大师谬赞。”
他这番话说得漂亮,既表达了敬意,又点明了自己“改过自新”,让鲁智深对他观感更佳。
鲁智深大手一挥:“什么大师不大师,叫洒家哥哥便是!而且洒家在寺庙里听得一句话叫: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既是回了头,便是好汉。
在者说来你既与林冲兄弟结拜,那便是洒家的兄弟!”
一行三人,就此结伴同行。
有鲁智深这尊杀神在侧,一路上自是再无半个毛贼敢来触霉头。
鲁智深性情豪爽,沿途不仅帮助林冲调养伤势,见董超对武艺颇有兴趣,也不吝指点几句枪法上的发力关窍。
董超自然知道能得到鲁智深的指点是何等幸运,因此如饥似渴地学习着,将鲁智深的指点与脑海中的霸王枪法相互印证,武艺根基在飞速夯实。
而且三人的这一路行来,也让他越发感觉到这水浒世界的凶险与自身实力的重要性。
期间,董超也曾试探着提出,想与鲁智深也结拜为异姓兄弟。
鲁智深闻言,却是摸了摸光头,哈哈笑道:“董超兄弟,你的心意洒家领了!
只是洒家如今是个出家人,虽不守清规,却也有这层身份,至于这结拜之事,不过是形式罢了。
洒家心中既已认你是兄弟,又何须那些虚礼?
你待林冲兄弟真心,又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在洒家这里,你便已是兄弟了!”
他语气诚恳,带着出家人特有的豁达与自己性格上的豪爽,倒是让董超不好再提了。
没有能够结拜,董超心中虽略感遗憾,若能跟鲁智深结拜,说不定就能获得他那身惊天神力或者杖法,要知道鲁智深也是水浒世界的顶尖战力!
可他也明白,有些事情强求不得,不然反而会适得其反。
鲁智深性情如此,他说是兄弟,那便是真的认可了你。
这份认可,某种程度上比一纸结拜更为珍贵。
至于结拜的事情董超决定日后有机会再说。
如此一路无话,不一日,已到了沧州地界。
鲁智深停下脚步,对林冲和董超道:“两位兄弟,前方已是沧州。
洒家又是通缉要犯,不便再送,免得在添事端。你二人自去,凡事小心。”
林冲知他身份敏感,心中虽不舍,也只能含泪拜别:“哥哥保重!”
董超闻言,也有不舍,但是也知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不过想起水浒剧情还是禁不住问道“哥哥,不知道离开沧州,你是不是要回大相国寺?”
鲁智深一听,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兄弟之事既已了解,自然是要回去的,洒家的根在那里!”
“哥哥,若是听我一句,那就莫要再去东京”董超直言不讳,并且不等鲁智深回复,继续说道“你本就是带罪之身,如今又在沧州地界出没,而林冲哥哥安然无恙,薛霸却死了,以高俅的本事查到你不难。
哥哥本事了得,自然无所畏惧,可是那寺里的…”
董超说到这也就不再继续了,他说这些也是以防万一,剧情之中鲁智深就是因为林冲的事情恶了高俅,最后离开东京落草了二龙山。
如今自己来了,既然有这样的关系,他自然也是要帮助鲁智深少涉及点风险。
鲁智深虽然性格粗狂,但是却并不代表他不听人言,相反的他还粗中有细!
听着董超的话,他沉默良久才开口道“兄弟所言在理,但是那寺里的主持有恩于我,断然不可在添事端了,这东京我定是要回的,等我与他告别,便离开!”
林冲在一旁自然是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楚,他看向董超越来越觉得自己和董超结拜似乎是自己赚了。
董超当然不知道林冲动的想法,郑重行礼:“鲁达哥哥,山高水长,后会有期!他日若有差遣,董超万死不辞!”
鲁智深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提着禅杖,转身大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莽莽林野之中。
送别鲁智深,董超对林冲道:“大哥,沧州城将至,你真的决定进去吗?”
路上其实董超已经有意无意的在做林冲的思想工作,想让他和自己一起,谋一番事业,但是林冲却依旧保留着对朝廷的那一份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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