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恤赏功完毕,便是盛大的庆功宴。
整个梁山泊如同过节一般,杀牛宰羊,酒香四溢,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酒宴之间,孙安引着一位道人打扮的男子来到董超面前。
那道人年约四旬,面容清瘦,三绺长髯,身穿水火道袍,眼神开合之间,精光闪烁,步履沉稳,自带一股出尘而又干练的气质。
“哥哥,这位便是我的故友,乔冽,乔道清。”孙安介绍道。
董超起身相迎,目光与乔道清一触,观其气度,直觉此人心藏韬略,胸有丘壑,便觉此人绝非寻常道士。
法术,其实董超之前也曾经想过,但是经过这几个月的生活与了解,这个世界是一个正常世界,不存在法术这种超出常理的存在。
“久仰乔先生大名!今日得见,乃是大幸!快请入座!”
乔道清拱手还礼,不卑不亢:“贫道山野之人,蒙孙安兄弟引荐,董寨主不弃,愿效微劳。”言语简洁,却透着一股自信。
两人交谈片刻,董超问及兵事、地理、民生,乔道清皆能对答如流,见解独到,尤其对山川形势、攻守之道颇有心得。
董超心中暗赞,此人不似只会空谈的道士,更像是一位深谙权谋兵甲的隐士,其才不可估量,也难怪后来能够坐到田虎的军师左丞相之职!
与此同时,朱贵也领着一个笑眯眯、身材微胖的汉子过来。
“哥哥,这是俺家那不成器的兄弟,朱富,江湖人送诨号“笑面虎”!”
董超打量朱富,见他面团如富家翁,未语先笑,眼神灵活,一看便是精于算计、善于经营之人。
想起原着中朱富曾在沂水县开酒店,机智救得李逵,后来在梁山也是负责监造、供应酒醋,是个搞后勤的好手。
他笑道:“原来是朱富兄弟!我梁山如今家大业大,正缺兄弟这般善于经营打理的人才!
日后这山寨的钱粮支度、后勤杂务,少不得要麻烦兄弟多多费心!”
朱富闻言,脸上笑开了花,连忙躬身:“哥哥抬爱!朱富定当尽心竭力,管好咱们梁山的钱袋子、米缸子!”
董超又将新上山的袁朗、石秀、张威、焦挺、马麟、汤隆以及对影山的吕方、郭盛,黄门山的欧鹏、蒋敬、陶宗旺,一一引荐给杜迁、宋万、唐斌、阮氏三雄等原有头领认识。
一时间,忠义堂内英雄汇聚,济济一堂,气氛热烈至极。
众好汉性情各异,或豪爽,或沉稳,或机敏,或质朴,但此刻齐聚梁山“替天行道”的大旗下,皆有种找到归宿的畅快感。
翌日,忠义堂内,气氛庄重。
众头领依座次落座,济济一堂,人才之盛,好不热闹!
董超端坐主位,目光扫过下方一张张或粗豪、或精明、或沉毅的面孔,心中豪情涌动。
他清了清嗓子,提出第一个议题:
“诸位兄弟,昨日之战,我军大获全胜,然也俘获官军近五百人。
加上此前黄安、何涛来犯时所俘,如今我梁山之上,官军俘虏已近千数!
这些人每日消耗粮草,还需派人看管,长久下去,必成负担。
诸位以为,该如何处置?”
徐白最是性急,闻言立刻嚷道:“这有何难?依俺看,这些鸟官军留着也是浪费粮食,还容易生乱!
不如杀一半,留一半做苦力,在将那些斩杀头颅送给赵官家,也好叫那朝廷知道俺们梁山的厉害!”
他这话一出,一些性情暴躁的头领如阮小七等也有些意动。
但大多数头领,尤其是林冲、乔道清、吕文远等人皆微微皱眉。
董超未置可否,将目光投向吕文远与乔道清。
吕文远会意,捻须起身,缓缓道:“徐白头领所言,虽是快意,却非上策。
杀俘不祥,且易与官府结下死仇,于我梁山目前‘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之大略不符。
文远有一愚见,或可两全。”
“先生请讲。”董超道。
“既然养着这些俘虏徒耗粮草,不若将其大部,归还给济州府尹马士弘【好叫诸位哥哥知晓,前文蔡九信息有误,此人任职江州,改名马士弘】。”吕文远语出惊人。
“什么?还回去?”徐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阮小七也跳了起来“军师!俺们好不容易抓来的,凭什么还给他?”
其他人大多也是面露不忿。
虽然大多数人不赞成杀俘虏,但是同样也不赞成直接还回去。
吕文远迎着众多的目光,丝毫不慌,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解释道:“归还俘虏,只是第一步,是示好,也是谈判的筹码。
在归还之前,我们需与马士弘商议一件大事,那便是雪花盐的生意!”
他环视众人,继续道:“如今我等制售雪花盐,虽获利颇丰,然终究是私盐,见不得光,运输贩卖皆需小心翼翼,极易被官府查缉,风险巨大。
但若能说动马士弘,以济州府的名义,或默许,甚至暗中参与这雪花盐的售卖,一切便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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