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峪大捷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整个落鹰涧大营。
当赵干、拓跋雄率领着五百锐士,押解着俘虏、驱赶着满载粮草物资的大车,浩浩荡荡返回大营时,整个营地都沸腾了!
士兵们纷纷涌出营帐,夹道围观,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缴获,看着那些垂头丧气的蛮族俘虏,再看看凯旋而归的同袍们——他们虽然身上沾满血污尘土,但一个个精神焕发,眼神锐利,眉宇间洋溢着前所未有的自信与昂扬,与营中其他部队那依旧带着几分新败萎靡之气的士兵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的老天……真的打赢了?”
“听说他们五百人打三百蛮子,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你看王铁柱那家伙,以前闷葫芦一个,现在眼神跟刀子似的!”
“难道那‘气运战阵’……真这么神?”
窃窃私语声、惊叹声、羡慕声不绝于耳。
之前所有对“气运战阵”的怀疑、嘲讽、观望,在这一刻,都被这实实在在、无可辩驳的战果击得粉碎!
徐锐亲自率领众将迎出辕门。
当他看到那丰厚的缴获,尤其是感受到那五百锐士身上尚未完全散去的、凝练而锐利的整体气势时,这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沙场老将,也忍不住心潮澎湃,虎目之中精光爆射!
“好!好!好!”
徐锐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重重拍了拍赵干的肩膀,声音洪亮,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赵指挥使!拓跋将军!诸位将士!此战大捷,扬我军威,壮我士气!本将军定当为尔等向朝廷请功!”
他目光扫过那五百锐士,语气转为前所未有的郑重:
“今日之战,已证明国师所创‘气运战阵’,确乃破敌利器!
自即日起,全军推广此法操练!赵指挥使,擢升你为北征参军,总领全军‘气运战阵’操练事宜!
拓跋雄、柳如烟、南宫玉为辅!
所需人手物资,优先调配!”
“末将遵命!”
赵干四人齐声应诺,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与责任感。
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气运战阵”才算是真正在这支军队中扎下了根!
中军大帐内,气氛热烈。
众将围着沙盘,听赵干详细讲解野狼峪之战的经过,尤其是“气运战阵”在实战中展现出的种种玄妙——心意相通的配合、气势的压制、对个体战力的微妙增幅等等。
“……并非每个士兵都突然变成了绝世高手,”
赵干冷静地分析道,
“而是当战阵成型,气机相连时,士兵们更能发挥出自身潜力,且彼此配合达到极致,形成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更重要的是,这种凝聚的意志,似乎对蛮族,尤其是对那些可能被邪法影响的士兵,有着额外的压制力!”
他回想起战斗中,一些蛮族士兵在面对战阵冲锋时,那瞬间的恍惚与畏惧,显然不仅仅是源于战术上的失利。
徐锐听得连连点头,眼中异彩连连。
他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收获如此巨大。
这“气运战阵”不仅提升了军队的战斗力,更重要的是,它重塑了军魂,凝聚了士气!
这对于一支新败之师而言,是无价之宝!
“如此说来,此法当真是我北疆之战的转机!”
徐锐抚掌赞叹,随即又看向赵干,关切地问道,
“国师情况如何?可有起色?”
提到林微,赵干脸上的兴奋稍稍收敛,露出一丝忧色:
“回国师仍在昏迷,但随军医官说,脉象比之前平稳了许多,或许……是在缓慢恢复。”
徐锐叹了口气:
“国师乃我北疆定海神针,万望他早日康复。
在他醒来之前,这‘气运战阵’的操练,就全赖赵参军和诸位了!”
“末将必竭尽全力!”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落鹰涧大营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全新的活力。
每日的操练场上,不再是单一的弓马骑射、刀盾劈砍,更多了这种看似“静立”或“缓慢移动”,实则要求心神高度集中的“气运战阵”演练。
在赵干四人的悉心指导和那五百锐士的榜样带动下,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投入到这种新奇的操练中。
起初或许还有人不适应,但当他们亲身感受到那种与同伴“心意相通”、力量仿佛凝聚为一体的奇妙感觉后,所有的疑虑都化作了狂热。
整个大营的士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回升。
失败的阴霾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迫切求战、誓雪前耻的昂扬斗志!
而此刻,在蛮族大营深处,那座黑色石山的洞穴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戴着白色木制面具的修士,看着水晶球中落鹰涧大营那冲天而起、日益凝聚和明亮的“军气”(在他眼中,那便是气运战阵凝聚的体现),以及代表着林微的那一点虽然微弱却异常坚韧、并隐隐与整个大营军气有所呼应的光点,木制面具下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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