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快来医院。蔡大姐的声音哽咽了，辉子他...他刚才有反应了，医生说他可能要醒了！
电话那头传来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接着是小雪急促的呼吸声：我马上到！蔡姐，你帮我看着他，我这就叫车！
挂断电话，蔡大姐坐回辉子身边。她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温柔：你听见了吗？小雪马上就来了。你可要等着她啊，让她亲眼看着你睁开眼睛。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起来，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病房。蔡大姐一夜未眠，却精神抖擞。她时不时和辉子说话，告诉他妞妞最近学会了什么新本领，小雪工作又取得了什么成绩。
当病房门被猛地推开时，蔡大姐吓了一跳。小雪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头发凌乱，脚上还穿着拖鞋，显然是一接到电话就赶来了。她的目光立刻锁定在病床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
辉子？她颤抖着呼唤丈夫的名字，双手捧住他的脸，我来了，我在这儿。
仿佛回应她的呼唤，辉子的眼皮又颤动起来。这次动作更加明显，连带着睫毛都在轻轻抖动。小雪屏住呼吸，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加油，亲爱的，再使点劲。她轻声鼓励着，拇指摩挲着丈夫的脸颊。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辉子的眼睛慢慢睁开了一条缝。刺眼的光线让他立即闭上了眼，但几秒钟后，他又尝试着睁开。这一次，他的眼睛完全睁开了，虽然目光还有些涣散，但确实是在看着小雪。
欢迎回来。小雪哭着笑了，俯身抱住丈夫，我们等你好久了。
蔡大姐站在一旁抹眼泪，看着这对夫妻相拥的画面，她觉得这三个月来的辛苦都值得了。医生说过苏醒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漫长的康复之路要走。但此刻，在这个洒满晨光的病房里，所有人都相信，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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