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李娟回客房拿行李,刚进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秦母皱着眉四处打量,目光猛地落在自己带来的那个布包袱上。
那是她特意带来的几件换洗衣物,此刻包袱上竟沾着几坨深褐色的猫屎,旁边还散落着几根猫毛。
“啊——!”秦母尖叫一声,猛地往后跳开,“这死猫!竟然在我衣服上拉屎!”
她这才想起,刚才容妤把那只猫放在了地上,肯定是这畜生趁她们吵架,溜进客房报复!
李娟也跟着跑进来,看到那场景,捂着鼻子皱紧了眉:“阿姨,这……”
“还看什么!赶紧走!”秦母气得浑身发抖,哪里还顾得上拿衣服,指着门口就骂,“容妤你个小贱人!连猫都跟你一样没教养!我跟你没完!”
她像被火烧了屁股似的冲出客房,连李娟的行李箱都忘了拎,只想着赶紧逃离这满是猫屎味的地方。
李娟赶紧拎起自己的小行李箱紧随其后,脚步踉跄得像是在逃。
经过路铮身边时,她头埋得更低了,生怕被那道锐利的目光扫到,只恨爹娘没给她多生两条腿。
容妤愣在原地,下意识地看向地上的团团。
小家伙正蹲坐在客厅中央,尾巴得意地翘着,像是在邀功。
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把团团放下后,小家伙竟偷偷溜去客房“报仇”了。
心里又气又笑,眼眶却莫名一热。
连猫都知道护着她,而她刚才,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路铮看着秦母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瞥了眼那只一脸“我干的”的猫,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随即轻咳一声,恢复了惯常的冷沉。
“好了,清净了。让保姆处理一下吧。”
容妤点点头,又低头摸了摸团团的头,轻声说:“你呀……”
小家伙蹭了蹭她的手心,发出满足的“喵呜”声,仿佛在说“保护妈妈是应该的”。
容妤摸完猫想起身,却感觉身体骤然松懈,腿一软就往下滑,路铮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将她打横抱起。
容妤像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推拒:“路董……我、我自己可以……”
她的力气在他面前像羽毛般轻飘飘的,路铮手臂一收,将她抱得更稳,语气不容置喙:“别动,你站不稳。”
他的胸膛宽阔而坚硬,容妤整个人都僵住了,脸颊烫得惊人,只能死死攥着他的西装衣襟,将脸埋得低低的。
卧室的床铺柔软,路铮轻轻将她放下时,她几乎是立刻想往旁边挪,拉开距离,却被他按住肩膀。
“躺着。”他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带着沉稳的威严,“刚受了惊吓,别乱动。”
容妤的动作顿住了,只能乖乖躺着,手指紧张地绞着被单,眼睛盯着床尾的地毯,不敢抬头看他。
自己真是没用,总让别人担心。
路铮直起身,转身走到门口喊:“梁阿姨。”
梁阿姨快步进来,看到这场景,压下心中的惊讶:“小妤还好吧?”
“吓坏了。”路铮的目光掠过容妤泛红的耳根,转向梁阿姨时,语气沉了下来,“刚才为什么不及时给复川打电话?”
梁阿姨连忙解释:“打了好几次了,路先生,一直没人接,估计是西北那边信号不好……”
“信号不好?”路铮的声音不高,他特意让自己的位置正对着她,确保她能听到,“他倒是会选时候,偏偏在容妤最需要人护着的时候信号不好。”
“先生他肯定是在忙工作……”
“工作再忙,老婆独自在家可能受欺负,这点预见性该有吧?”
“若是真把她放在心上,要么提前安排好,要么把电话守着,怎么会让她孤零零地被人堵在家里欺负?”
容妤的肩膀轻轻抖了一下,眼眶又热了。
她知道复川不是故意的,可听到这些话,她心里还是很难受。
路铮看着她眼底泛起的水汽,继续说道:“容妤性子软,受了委屈也不会跟人争,复川平日里总说疼她,可真到了事儿上,人在哪里呢?”
他顿了顿,声音里添了几分似是而非的感慨:“女人嫁人,不就图个遇事能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吗?要是连这种时候都指望不上,那这日子过得,也太委屈了。”
梁阿姨站在一旁,张了张嘴,竟觉得无言以对。
路铮看了眼容妤低垂的眼睫,知道这些话起作用了。
他没再多说,点到即止才最有分量。
他对梁阿姨说:“好好照顾她,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卧室,轻轻带上了门。
梁阿姨看着容妤蜷缩在被子里,心里也跟着发酸,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妤,别往心里去,路先生也是急话,先生在外面肯定是真有事……”
容妤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巾。
梁阿姨叹了口气,又劝了几句,见她实在没精神,便起身替她掖好被角:“你睡会儿吧,醒了就好了,我在外面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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