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同事的遭遇
门锁卡死的闷响还在耳膜回荡,手机屏幕上“无服务”的冰冷字样像是一道判决,将林夏和小雅困在这间弥漫着霉味与香水味的出租屋里。小雅蜷缩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抱着膝盖,脸色苍白得像纸——自从陪着林夏经历了“证件失踪”“门锁失控”的诡异事件后,她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眼底布满了红血丝,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夏夏,我们真的只能困在这里了吗?”小雅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目光惊恐地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像是生怕从某个黑暗里突然冒出什么东西,“它到底想怎么样?难道真的要把我们永远留在这里?”
林夏坐在小雅身边,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能清晰地感觉到潮湿的寒意顺着衣物蔓延上来。床底的呼吸声依旧与她保持着严丝合缝的同步,每一次起伏都像是在无声地宣告掌控,那股黏腻的霉味混合着甜腻的香水味,钻进鼻腔里,让人几欲作呕。“我不知道,但我们不能放弃。”林夏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恐惧,“我试试联系公司同事,让他们过来帮忙砸门,总会有办法出去的。”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反复刷新手机信号,不知过了多久,屏幕上终于跳出一格微弱的信号。林夏立刻拨通了同事老周的电话,老周是公司出了名的热心肠,平时总爱帮同事解决各类琐事。电话接通的瞬间,林夏的声音忍不住发颤:“老周,能不能来红砖小区帮我个忙?我租的房子门锁坏了,被困在里面出不去了。”
老周爽快地答应了:“没问题,我正好在这附近办事,二十分钟就到。”
挂掉电话,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可房间里的霉味突然变得浓烈起来,床底的呼吸声骤然急促,像是被这通电话触动了某种开关。小雅下意识地往林夏身边缩了缩,眼神惊恐地盯着床底:“它好像不高兴了。”
林夏握紧了小雅的手,强作镇定:“别害怕,老周马上就到,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等待的二十分钟,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床底的呼吸声时快时慢,那股诡异的气味在房间里反复盘旋,时而浓烈,时而清淡,像是“它”在表达着不满。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不敢说话,也不敢随意走动,只能死死盯着门口,盼着老周能快点到来。
终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和老周的呼喊声:“林夏,我到了,门锁在哪?”
林夏和小雅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冲到门口:“在这儿!门锁好像卡死了,你试试能不能撬开。”
老周在门外折腾了十几分钟,伴随着“哐当”一声巨响,门锁终于被撬开了。门一开,老周探头进来,刚吸了一口气就皱起了眉头:“你们这房子怎么一股怪味?又潮又冲。”
“别提了,老房子返潮严重。”林夏敷衍着,拉着小雅就想往外走。
可就在这时,小雅突然“呀”地叫了一声,指着自己的手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我……我的手机相册里,多了一张照片!”
林夏心里一沉,老周也好奇地凑了过来。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张从未拍摄过的照片,背景正是这间卧室,画面昏暗,只能隐约看到床的轮廓。而床底的位置,有一道模糊的黑影,身形纤细,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长发垂落在地板上,裙摆边缘似乎还沾着潮湿的霉斑——那正是陈玥日记里反复提到的“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
“这不是我拍的!”小雅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颤抖着滑动屏幕,“我从来没在房间里拍过照片,刚才手机一直放在口袋里,怎么会突然多出这张照片?”
林夏接过手机,放大照片仔细查看。黑影的轮廓并不清晰,却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寒意,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照片里爬出来。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照片的拍摄角度极低,几乎是贴着地面往上拍的——像是有人趴在床底,用小雅的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幕。
“是‘它’干的。”林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指尖冰凉。
老周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它’?你们这房子到底怎么了?”
林夏刚想解释,小雅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拉着林夏的胳膊急促地说:“夏夏,我想起一件事!我以前租老房子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怪事!”
“什么怪事?”林夏和老周异口同声地问道。
“那时候我一个人住,床底总传来奇怪的摩擦声,而且早上起来,枕头边偶尔会出现几根不属于我的长发。”小雅的声音颤抖着,眼神里满是恐惧,“我当时以为是自己太敏感,直到搬走那天,我在床底发现了一绺用红绳系着的头发——长度比我的长很多,发质也完全不一样,根本不是我掉的!现在想想,会不会也是‘它’干的?”
林夏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小雅的遭遇,与陈玥日记里提到的“床底异物”“莫名长发”惊人地相似,甚至与自己现在的经历也隐隐呼应。难道“它”的纠缠并非只针对这一间出租屋?还是说,所有内心孤独的独居者,都可能成为“它”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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