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边,碧影谷与霜极殿的厮杀正酣。
苍樾的荆棘藤缠住凌朔的脖颈,邱寒的冰棱已刺穿褚风的肩胛。
一道玄甲身影踏水而来,护卫李玄掌心凝出帝境灵力,将荆棘藤与冰棱同时震碎:“霜极殿、碧影谷,各退十里。再动,休怪我不客气。”
凌朔冰袍上的血迹未干,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护卫将潭中寒月晶封印,喉头滚动半晌,终是挥袖带人退走。
苍樾望着封印灵光,青衫下的拳头捏得死紧,身后青木盟强者的怒视被护卫的帝威压得不敢抬头——两方实力相当,本是谁也奈何不了谁,此刻却只能吞下这口气。
峡谷中,血影教与骨煞门的血拼已染红半条溪流。
殷煞的血雾刚要吞噬石烈的元神,护卫赵凛的长戟已划破虚空,戟尖的帝威将血雾冻成冰晶:“血影教修罗堂,骨煞门玄骨营,三分钟内肃清战场,否则按私斗处置。”
屠风的獠牙咬得咯咯作响,却见赵凛指尖微动,冰晶般的血雾突然炸裂,震得他气血翻涌。
石烈的骨翼收起时撞在岩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们斗到两败俱伤,谁也没占到便宜,此刻面对帝境威压,只能咬牙停手。
与此同时,五位圣尊境正穿梭于各处战场。
五位圣尊境的身影如流光划破灵雾,威压铺展如天幕,分落秘境五方,各自笼罩住近几百股甚至上千股混战的势力。
空灵界琉璃宫宫主乌舒芮的白衣已染血痕,玉链缠绕的掌心血光闪烁。
她刚与血煞界饮血宗宗主芮锋忍硬拼三招,圣境灵力碰撞的余波震得周遭古树连根拔起。
两人神通交织,玉链的清辉与血雾的猩红撞得难解难分,谁也压不倒谁,周遭琉璃宫与饮血宗的强者更是杀成一团。
琉璃宫的皇境强者以玉光凝成护盾,却被饮血宗的血箭射得千疮百孔。
屠灵堂堂主公定宁指挥麾下强者撕咬,刚咬碎一面护盾,又被琉璃宫的清光斩落数片衣角。
此刻圣尊威压降临,乌舒芮玉链一收,将芮锋忍的血爪挡在三尺外,眼底闪过一丝不甘。
公定宁正掐着一位琉璃宫强者的脖颈,见状只能怒喝着收招,血雾在威压下凝成血珠滴落。
寒狱界冰极宫宫主晋喆毅的冰袍撕裂数处,与万木界青藤府府主辜澍斯的毒藤缠在一处。
晋喆毅的“冰封千里”冻住毒藤七寸,辜澍斯的“枯荣术”又让冰面生出裂痕,两人神通五级碰撞,冰屑与藤刺漫天飞溅,竟是谁也胜不过谁。
麾下强者亦是如此:冰极宫的冰锥刺穿青藤府强者的肩头,对方的毒藤立刻缠上冰极宫强者的脚踝,惨叫声中,双方灵力同时溃散又同时暴涨。
圣尊威压落下时,晋喆毅指尖冰棱刚要刺穿辜澍斯咽喉,却被一股无形之力扼住,冰棱寸寸崩碎。
辜澍斯掌中的新芽爆发出最后绿光,毒藤却在威压中化作飞灰,他望着被封印的寒潭,绿袍下的拳头捏得死紧。
上千股异界势力正陷在一片混战里。
或引雷霆劈落,对方化雾避过又扬出迷障;或挺兵破盾,被击者喷吐熔流反击,锋刃与炽浆相撞腾起烟霭。
有以藤蔓缠缚敌手,对方挣断束缚便抡锤砸向根须。
有暗袭得手,中招一方即刻亮起强光逼出暗影真身。
更有气流绞杀锐器、浪涛冲撞锋芒、冰棱撕裂血雾、石障格挡风刃。
近百界域的力量搅作一团,术法对轰时迸射漫天流光,兵器交击处溅起点点猩红,旗帜倒了又竖,各方强者的嘶吼与灵力炸响震得秘境灵雾翻涌,恍若一锅沸反盈天的浑水。
圣尊威压落下的刹那,所有动作都僵住了。
各式神通在半空凝作流光,或炽烈如陨星悬停,或幽冷似寒潭凝滞。
万千兵器的碰撞戛然而止,刃尖相抵的火花定在原处,锤斧劈落的劲风锁在途中。
那些撕裂空间的裂隙、翻涌如潮的灵力、呼啸而至的杀招,尽数悬于虚空,像一幅被骤然定格的泼墨画,只余下未散的锋芒与杀意,在绝对的威压下无声震颤。
上千股势力的强者保持着厮杀姿态,如一座座僵硬的泥像,眼底杀意未消,却被无形的威压死死摁住。
圣尊威压落下的刹那,所有动作都僵住了。
雷电悬在半空,迷瘴凝在原地。
长矛停在颈前,熔浆不再流动。
藤蔓不再收紧,石锤定在半空。
上千股势力的强者保持着厮杀姿态,如一座座僵硬的泥像,眼底杀意未消,却被无形的威压死死摁住。
他们心里清楚,圣尊境的力量绝非自己能抗衡,再闹下去只会自讨苦吃,只能先压下怒火忍着。
“禁杀令犹在,当我等不存在么?”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再敢私斗者,废去修为,逐出玄黄界!”
五位圣尊分守秘境五方,神识交织成网,任何一丝灵力异动都无所遁形。
被镇压的各方势力虽停了手,眼底的不甘却如火星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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