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强词夺理的说辞,凌险些按捺不住拔出腰间【凌虚】剑的冲动。但他终究克制住了自己——在战时向周边征调粮草本是常事,若以此为由斩杀公孙瓒,朝中何进 ** 必定借机发难。
凌强压怒火,心想公孙瓒的根基在右北平郡,迟早能收拾他。当下便冷着脸说道:“此事暂且作罢,将军请起。不知眼下战事进展如何?”
公孙瓒起身握拳,面露难色:“惭愧!末将麾下多是骑兵,而叛军据守平刚城。骑兵攻城本就不利,几次强攻皆损兵折将,至今未能破城。”
凌端坐【烈焰】马背,追问道:“骑兵确实不宜攻城,不知将军后续作何打算?”
凌正想听听公孙瓒是否还要继续攻打平阳城,以便与两位军师商议后续计划。
公孙瓒则在心中盘算:如今自己损兵折将,麾下都是精锐骑兵,若再强行攻城,实属不智。若把兵马拼光,将来又如何实现心中抱负?
眼下凌率诸将及三万黄金火骑兵抵达平刚城战场,不如就让他带兵去攻城。若想称霸幽州,燕王凌便是当前最大的阻碍。若他也在平刚城下损兵折将,对公孙瓒自然有利。
凌的嫡系部队黄金火骑兵与自己的白马义从一样,都是全骑兵编制。既然自己率骑兵攻城毫无进展,难道凌就能轻易攻下平刚城?
想通这些,公孙瓒便拱手向凌奉承道:“燕王殿下乃当朝第一名将,麾下黄金火骑兵更是天下第一强军。若由殿下率军攻城,必能轻松拿下平刚城,斩杀张举、张纯等叛军首领。”
凌骑在烈焰马上,斜眼瞧着公孙瓒对自己大拍马屁,脸上不由露出舒坦的神色。他心知公孙瓒劝自己攻城,定是不安好心,想让自己与叛军两败俱伤。
不过,凌等的就是公孙瓒这句话。他正希望由自己接手攻城,这样攻破叛军老巢、斩杀张举张纯的功劳,就与公孙瓒毫无关系了。
此外,公孙瓒刚刚遭遇攻城失利,兵力折损严重,士气低落,暂时也无法对他构成太大威胁。
凌故意摆出傲慢的姿态说道:“公孙将军说得对,我自然能轻松攻下平刚城。躲在城里的张举、张纯这些叛军头目,对我来说,取他们性命易如反掌。”
公孙瓒见凌中了自己的激将法,心中暗喜,但听到要他离开战场,便有些不情愿。他出兵平叛已经损兵折将,如今眼看张举、张纯等叛军首领支撑不了多久,即将到手的功劳怎能轻易放弃?更何况,他还指望凌的军队与叛军两败俱伤,自己好坐收渔利,自然不愿就此被赶走。
公孙瓒装出忠心为国的样子,躬身抱拳回禀:“末将虽在攻城时有所损失,但仍有足够兵力。留在战场上,也能助燕王殿下震慑平刚城中的十万叛军。”
凌斜睨了公孙瓒一眼,看破却不说破,只淡然道:“公孙将军若执意留在战场上,那就留着吧。不过,寡人所携粮草有限,仅够麾下军队使用。至于将军部队的粮草问题,只能请你们自行筹措。但寡人提醒一句,将军切莫再劫掠境内百姓、抢夺粮草。寡人不仅是燕王,更是天子亲封的幽州牧,绝不容任何人在辖内滥杀无辜。”
公孙瓒见凌态度倨傲,心中愤懑,却只能隐忍。他暗自立誓,待将来崛起,必让燕王凌为今日的羞辱付出代价。尽管对凌心怀怨恨,但凌的警告,他确实不敢违背。
随后,公孙瓒不敢再随意劫掠附近郡县的粮草物资,只能派兵从土垠城缓缓向前线运送补给。
同时,他将自己的部队从前线撤下,改由凌的兵马接替驻防。
……
凌军营,中军大帐之中,文武官员齐聚。
凌端坐主位,目光扫过帐下诸将,肃然开口:“如今由我军接管公孙瓒部的防务。张飞即率五千黄金火骑兵,驻守北门;关羽率五千黄金火骑兵,驻守西门;黄忠率五千黄金火骑兵,驻守南门。本王则亲率两位军师、臧洪及两万黄金火骑兵,镇守东门。”
“不要求诸位强行破城,只需稳守城门防线,严防城中十万叛军突围。”
“末将领命!”帐下众将齐声应诺。
关羽与张飞各自独当一面,分别镇守北门与西门,在众将看来理所应当。然而,突然出现的黄忠竟也独领一军驻守南门,令不少人感到不解——黄忠究竟是何来历,竟能一跃成为独当一面的将领?毕竟军中晋升一向严格,堪比秦制军功。
不过,慑于凌威严,无人提出异议。
凌洞察众人心思,当即介绍道:“黄忠,字汉升,新投于本王麾下。他文武兼备,武艺高强,箭术卓绝,在场恐无人能及。曾任南阳郡国校尉,作战经验丰富,为人沉稳,实为大将之才。如此良将入我帐下,自当破格任用。”
战事紧急,寡人特此破格擢升黄忠为千人将兼牙门将军,准其独领五千兵马。
听闻王上此言,帐中诸将皆对黄忠的武艺暗自生疑。然关羽、张飞、臧洪等人心知,王上并未破坏既定的军功晋升制度,便也未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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