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张飞、臧洪三人面面相觑,都感到十分冤枉。
张飞扯着嗓门说道:“王上,您这可冤枉我们兄弟了!那些百姓都是张举、张纯麾下叛军劫掠杀害的。不止方圆百里,右北平郡、辽西郡、辽西属国、玄菟郡——四郡之内的村庄城镇,都是那该死的公孙瓒率一万精锐骑兵干的恶行!”
听张飞解释,凌紧锁眉头,十分不解,追问道:“翼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公孙瓒为何率军洗劫杀戮?其中有何缘由,速速细细道来!”
张飞攥紧拳头,脸上布满压抑不住的怒意,沉声向王上禀报:“公孙瓒那逆贼领兵讨伐张举、张纯所率的叛军,却因粮草匮乏,竟在右北平、辽西、辽西属国、玄菟等地强行征粮。
可叹幽州地处北疆,土地贫瘠,前有鲜卑乌桓联军劫掠,后有黄巾之乱肆虐,百姓生活本就艰难,哪有余粮可供军需?
公孙瓒征粮不得,竟污蔑百姓勾结叛军,纵兵劫掠,抢夺民粮……
王上,我们三人虽曾率军威慑公孙瓒,但彼此互不统属,且他打着朝廷平叛的旗号,名正言顺,因此……”
张飞语声顿住,拳缝间已渗出鲜血。
凌闭目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道:“寡人明白了,此事错不在你们。”
他心中怒浪翻涌,未曾想洗劫百姓的恶行竟是公孙瓒所为。原本念其战功,只想将他逐出领地,谁知此人一再触碰底线,实难宽恕。
公孙瓒啊公孙瓒,你既自寻死路,就休怪寡人无情!
凌猛然睁眼,冷声道:“会议暂停,随寡人前往平刚城观战。至于公孙瓒所作所为——哼,迟早要他付出代价!”
“诺!”张飞、臧洪、关羽齐声领命。
凌起身出帐,文武官员紧随其后。大军迅速整备完毕,凌遂率诸将及三万五千黄金火骑兵,驰往平刚城。
在平刚城下,公孙瓒率领一万精锐骑兵,猛攻叛军大本营。然而骑兵本不擅攻城,纵使麾下士卒个个骁勇,依然难有作为。很快,攻势再度受挫,大军不得不撤退下来。
远远望见一支军队旌旗飘扬,公孙瓒认出那是凌麾下的黄金火骑兵,由关羽、张飞、臧洪统领。这支骑兵历经严格训练与多场战役,早已成为大汉顶尖劲旅,公孙瓒一直对他们觊觎不已。
此时凌远在洛阳,公孙瓒暗中谋划已久,欲一举掌控幽州十一郡。若能收编这三万黄金火骑兵,他的计划将更有把握。即便日后凌返回蓟城,也将无力回天。再以重金贿赂十常侍,说不定连幽州牧的官职也能到手。
可惜关羽等人始终不予理睬,使他难以得手,只得暂时收起这份野心。如今攻城受挫,又见黄金火骑兵抵达战场,公孙瓒的贪念再度燃起。
他当即率军来到阵前,摆出上官架势喝道:“关羽、张飞、臧洪听令!凌既不在军中,我便是前线最高将领。为早日平定张举、张纯之乱,你等须听从本将调遣,暂归我部节制。若因你等延误军机,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公孙瓒企图借朝廷大义相挟,料定三人难以推脱。
依照朝堂规矩,战事紧急时,高级将领确可临时统领其他部队。
“来者何人?竟敢阵前喧哗,直呼本王名讳——速将此人拿下!”
凌跨坐【烈焰】马背,故作怒容。他本就对公孙瓒所为极为愤慨,恨不能立刻拔剑斩之,以慰无辜惨死的百姓。
此刻公孙瓒不知死活地撞上前来,凌也不必再顾念什么,当即下令将其擒拿。
公孙瓒转头望向那身着暗金盔甲的少年将军,心头一凛。能自称“寡人”者,唯有燕王、骠骑大将军、幽州牧——凌本人。
他万万没料到,燕王凌竟已返回幽州蓟城,更亲率三万黄金火骑兵驰抵平刚城战场。
偏偏在这时,自己撞到了他的刀口上。
尽管公孙瓒对凌心存不服,却也清楚:这位少年成名的燕王,能在两年间权倾一方,绝非侥幸。
世人誉凌为“天下第一名将”,其麾下“黄金火骑兵”更被称作天下第一劲旅。
而己方刚经历攻城之战,损兵折将,若真交锋,必败无疑。
权衡利害后,为保性命与麾下兵马,公孙瓒立即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道:
“末将公孙瓒,不知燕王驾临,方才言语冒犯,恳请殿下宽恕。”
凌端坐马上,细看眼前这位姿貌魁伟、声如洪钟的“白马将军”公孙瓒,随即收回目光,冷声质问:
“你对本王的冒犯,尚可暂不追究。但你纵兵劫掠、残害百姓之事,又当如何交代?”
“朝廷命你平叛,并非由你屠戮百姓。”
公孙将军,你率部劫掠百姓,岂不是在助长张举、张纯叛军的气焰?
若你不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交代,就只能用你的头颅来祭奠那些无辜受害的百姓了。
面对劫掠百姓的指控,公孙瓒却显得不以为意,反而振振有词:“燕王明鉴,末将奉朝廷之命平叛,向百姓征收粮草乃是分内之事。这些百姓推三阻四,不肯配合,显然与叛军有所勾结。既然如此,末将处置他们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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