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只岛的中心区域完全塌陷,形成了一个柱筒隔海的奇观,珊瑚宫倒是没有受到很大影响,听心海说,一些深海龙蜥跟着几只仙灵从地下爬了出来,现在它们栖息在八酝岛。”九条裟罗向大家汇报着珊瑚宫的情况,影玩着托托,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人样的仙灵影也是第一次见到。
“戴因斯雷布呢?”卡皮塔诺问道。
“他离开了,这次没有消灭掉维瑟弗尼尔,他一直心存愧疚,我邀请过他加入我们的队伍,但是他说他还要再考虑考虑,我说我可以帮他剔除诅咒,他也拒绝了,他要去调查命运的织机了。”离丞背靠着木柱,又掐又捏揉搓着芙宁娜的脸。
“丞相大人。。。我知道错了。。。”芙宁娜撒着娇,用俏皮的话语求饶。
“你默念我以后,如果我离你远,我最多给你用相星道远程锁定给你打一下,这次我要是晚来一会儿,要么你已经成了多托雷的盘中餐,要么你已经被那些外来神审判了。掐掐你还不乐意了,也就是那维莱特跟卡皮塔诺脾气好不说你。”
“对了。。。你看看这个是啥。”芙宁娜拿出从水潭下挖出的金属盒,递给了离丞。
“这是从哪找到的?这是陛下的密匣。”
“额。。。那个石塔下面的水潭里,好像是乌帽子丢进去的。。。”
离丞熟练的两指掐住,像闲云玩的那个机关木锁一样,快速捣鼓着,芙宁娜趁机跑到了那维莱特身后,揉着自己的小脸。
“开了,这是?!”离丞打开金属盒内的暗格,里面是一个青蓝色的种子,似乎还有一点活性。
“这还需要找什么生命之叶,皇之母的种子就在这。。。芙宁娜,跟我出来。”
离丞拿着种子朝外面走去,那维莱特向卡皮塔诺使了一个眼色,也跟着离丞出去,卡皮塔诺一把抱起芙宁娜,朝着门外走去。影也抱着托托和九条裟罗也来到了天守阁外面。
离丞将种子埋在土里。
“芙宁娜,用至纯之水浇灌它,我来加速它的成熟。”
卡皮塔诺放下芙宁娜,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
湛蓝色的水流流进土壤,离丞驱动着轮回道之力加速着生命过程,很快一个青蓝色的嫩芽破土而出,随后一点点长高,长出枝丫,长到天守阁二层那么高,深蓝色的子叶在树梢上发芽,一株深蓝色的大树就这么长成了。
“再来多点!”芙宁娜操控多条水流朝着大树根部渗去,深蓝色的树越长越大,离地稍近一点的树梢开出了一朵白蓝色的花,一朵,两朵,最后整个树梢都开满了白蓝色的花,静谧而又美丽。
“可以了。”离丞停止驱动轮回之力,芙宁娜也停止了至纯之水的浇灌。
一朵花飘落,同时一颗新的深蓝色种子掉落在离丞的手里。
树下,每个人的心灵似乎都得到了安慰,神清气爽,还有一丝微微的寒冷。
“按那个时候的古话来说,这棵树名为皇之母,每一朵幽玄花,都带着雪奈茨一族的祝福。花瓣随风飘落大地,将雪皇的祝福带到每一个角落,它本应在灭国战争中灭绝,如今又再次出现。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我记得您当时给夜神。。。”
“就是这种花,没有幽玄之花就无法赐予雪皇的祝福。我只有速成种子,树种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吧。”离丞接下一朵,将它佩戴在芙宁娜的头上。
“那我是不是将功补过啦!”芙宁娜瞪着大眼睛,期待的看着离丞。
“想的真美啊你!”离丞一把掐住芙宁娜的脸蛋,继续惩罚。
托托也接打开一朵飘落下来的幽玄花,将它佩戴在影的头上。
蓝白色的幽玄花随风飘荡,飘荡到村下的额头上。。。
“儿子。。。老婆。。。”村下!你终于想起我了呜呜。白狐之野,曾经被蛊惑的人们受到了幽玄花的祝福,一个一个的从蛊惑之中醒来,君王的力量依旧还在呵护着这片土地上的生灵,随风飘向远方。。。
晚上。。。
“离丞先生,芙宁娜说您。。。”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龙族的完整历史是吧。”
“嗯。”
离丞喝了一口茶,芙宁娜吃着三彩团子,顶着托托也凑了过来听故事,影也抱着芙宁娜脑袋跑来凑热闹。
“你们认为神对人的爱最高可以到达什么程度?”
“我想,是向女皇陛下那样,为人民向着天理举起反旗吧?”卡皮塔诺说道。
“向规则与秩序反抗,虽然并不是极致,但也可自称神明了。不过雪奈茨干的远比巴纳巴斯要疯狂多了。”
“那是?”
“神可以为人付出一切,哪怕是。。。逆天改命!”
在场的人内心无不为之一颤。
“在霜雪帝国时期,我们允许永恒不朽的生命,但是对于普通人,他们的意志不能支撑百年以上的记忆,所以每过100多年,他们都会周期性失忆,遗忘一切,从头开始,这何尝又不是一种轮回呢?生命的结束,我们不称死亡,因为我们知道,灵魂终有一天会再次以新的载体回归这片土地,哪怕是真的肉体死亡,殓官,生官依旧可以复活他们,只是复活后,不能再依照原有的继续生存,所以。。。每一次轮回,每一次来世,还会有一个专门的官职,会为他们逆天改命一次。这是雪皇最崇高的爱,也是除轮回来世时,最公平一个环节,至于会逆天改命成什么样,完全随机。这样的传统,已经流传了近千年。。。当然。。。也为帝国的灭亡,埋下了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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