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环外你怎么回去?”牧炎也来了气,绷着一张脸,语气满是强硬,“上车,我送你回去。”
南宫泽置若罔闻,阔步要走,牧炎又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用力把他拉的面朝自己。
见南宫泽始终看着别的地方,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心里翻涌的火压下去。
他哑着声音问:“南宫泽,你又要分手吗?”
南宫泽冷笑一瞬,讥讽挖苦:“分了好啊,分了你想找谁找谁,想找几个找几个,没人管你。”
牧炎拔高了压低的声音:“我说了我是开玩笑的!”
南宫泽收回视线,一眼不眨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认真说:“在我这儿,没有玩笑。”
牧炎只是嘴硬不想求饶,他也并不想当个下位,可他心甘情愿为了南宫泽做一个下位者。
比起上下,他更在乎南宫泽是不是能开心,能高兴,能留在他身边。
在阴暗里爬行匍匐太久,他渴望阳光,也想抓住这缕经久不衰的阳光。
甚至迫切的想要这缕阳光只属于他,只照亮他一人,只在他身前身后留下阴影。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开玩笑了。”牧炎服了软。
“晚了。”南宫泽想抽出自己的胳膊,没成功。
“南宫泽,你别逼我!”
牧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桎梏他胳膊的手用尽了力气,眸光也阴鸷无比,声音里饱含着压抑的警告威胁。
“怎么,想打架?”南宫泽听见他的话,双手猛地推了牧炎一把。
牧炎踉跄后退几步。
南宫泽低骂:“老子还没怕过谁!牧炎,老子不收拾你,你是真拿自己当根葱了是吧!”
怒气上头时哪里还有理智可言,两个人就在停车场旁若无人打了起来,还都是下死手的那种。
一番挥汗如雨,以互相桎梏南宫泽胳膊肘压着牧炎的喉咙,把他整个人抵在地下车库的支撑柱上而告终。
两个人都狠着脸,喘着气,大汗淋漓瞪着对方,谁也挣脱不了桎梏。
牧炎咬着牙问:“你对感情儿戏不忠,动不动就提分手,你当是过家家吗?”
“那你呢?”南宫泽压着他喉咙的手用了力,“动不动就要找别人,你对感情又忠贞?又不儿戏?”
“呵……”牧炎扯了一下嘴角,眉头皱了一下,“我都说了是开玩笑,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吧!”
“听不懂人话的是你吧?我说过几次我的底线了?嗯?你是记性被狗吃了,还是耳朵聋了?”
牧炎哑口,深吸了一口气,他也没想到一句玩笑话,会让南宫泽如此的暴跳如雷。
静默好久,牧炎才软了语气问:“所以,你坚持要分手吗?”
南宫泽不喜欢拖泥带水,他认为的感情要么不开始,要么从一而终。
更何况他不是个同,也不喜欢男人,只是面对牧炎,他会有不一样的情愫。
可牧炎在他的雷区反复蹦跶,让他本就对这段感情那一丁点微不足道的信心,瞬间崩塌。
牧炎一旦不忠,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他不想成为那个被人弃如敝履的笑话。
思量之后他点了头:“分吧。”
他静默了片刻,别开眼去,神色眼神和声音都极尽冷漠,让人品不出他内心真实所想。
“以后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行你的阴沟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说着他松开了牧炎,双手垂在身侧。
阳光道和阴沟路。
这隔着天堑的形容词,似乎在讽刺牧炎的不自量力,嘲讽他的卑微和身世,讥笑他试图抓住阳光。
原来在他心里,也会把自己当成阴沟里的老鼠。
凭什么?
牧炎依旧执拗的桎梏着他的双臂,眼角有些红了,声音也像裹了一层泥沙,“南宫泽,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面前的人没动,就连要分手一个眼神也不给他。
南宫泽和那些曾经高高在上,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人像极了。
他们满身都是贵气,一个个像高悬的皎月,撒下来那点儿光,瞧见了自己这个阴沟里的老鼠,多看一眼都会觉得脏了他们的眼睛。
牧炎憎恨极了这样的优越感和冷漠,自尊心和自卑心啃噬着他残存的理智。
胜负欲瞬间爆棚,双手猛地按在南宫泽脸上,掰过来他的脸面朝自己,期待在他眼里能看到那么点不舍和犹豫。
没有,一点都没有。
只有平静至极的漠然。
牧炎不甘心的问出声:“南宫泽,你对我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喜欢吗?哪怕就一点儿……”
南宫泽静静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他眼角红着,瞳孔颤着。
那眼神里像是有深夜翻涌的黑海,暗沉又阴郁像一把刀子,藏着剧烈的危险,似乎竭力的在隐藏内心的情绪,又想戳穿眼前人眼里,他看不透的那层冷漠的光。
南宫泽毫无感情的回答:“没有。”
牧炎的理智被这两个字击了个粉碎,按在南宫泽脸上的手缓缓压紧,恨不得立刻捏碎他的颌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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