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受伤了?”南宫泽一阵紧张,伸手就要去扒他的衣服。
“没伤。”牧炎抓着他的手拿下来握紧,见南宫泽眼里满是狐疑,浅笑着说:“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南宫泽盯着他自信又带着点嚣张气焰的脸,不太相信他说的话,牧炎身上有香味,衣服也是换过的,不像是被关了十天的人。
牧炎见宋堇一脸紧张,安抚说:“万林没事,他去准备了,我们今天回华夏。”
宋堇悬着的心落下,松了一口气,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你送他们俩去别墅。”牧炎冲门外守着的人招了招手。
那人点头,蒋恒和宋堇出去,跟着那人走了。
牧炎看着南宫泽问:“贺清远要见你,你见吗?”
“见吧。”南宫泽点头。
“嗯,我让他上来。”牧炎神色平静。
南宫泽在牧炎眼里看到了忐忑,不像以往,以前他只会在自己身世和盘托出的时候,怕南宫泽接受不了而和他分手才会忐忑。
可这一次,明显不一样,他明显怕的是自己回不去。
牧炎转身往外走的时候,南宫泽拉住了他的手腕,牧炎顿住但是并没有转身。
南宫泽往前走了两步,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炎哥,相信我,我会带你们回家的。”
牧炎没说话,垂眸看着南宫泽在他胸前交叠的手臂,南宫泽箍得很用力,箍得他胸腔往中间挤压隐隐作痛。
南宫泽也是怕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牧炎才轻声开口:“阿泽,如果我走不了的话,就算了,别为了我搭上一切,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划不来。”
南宫泽还没回应,牧炎就挣开了他,阔步出了病房。
十分钟后,贺清远来了,归还了南宫泽的手机。
南宫泽请他坐,又给他倒了一杯水,贺清远接过水坐在了沙发上。
南宫泽拉过一把椅子倒着放置,坐在了贺清远的对面,双手交叠搭在椅背上,单纯无害的脸上满是洗耳恭听的乖巧。
“徐江提供的保险柜确实有名单和配方,还有一张银行卡,同时还有一个定时炸弹。”贺清远对于当时的情况依旧有些后怕,“如果再晚半个小时,整个银行和方圆三百米内都会被夷为平地。”
“没有人员伤亡吧?”南宫泽手心冒了汗,心提到了嗓子眼。
徐江这个行为是心有不甘想拉更多的人一起死,还是觉得自己会亲自去取证据而想弄死自己,又或者是想救更多的人,无从得知。
总之,南宫泽更倾向于后者。
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没有。”贺清远摇头。
“那就好。”南宫泽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叶珊死前曾拜托我务必把她遗体带回国。”
“她和牧延迟还有徐江的遗体都已经安排专人护送回国了。”贺清远说。
“嗯。”
明明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名单和配方也全部找到,南宫泽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种不安的毛躁堵得他心烦。
贺清远喝了一口水,静默几分钟才问:“你知道你回国即将会面临什么吗?”
“知道。”南宫泽微微挑了一侧眉,不以为意笑着点了一下头。
“虽然你和牧炎在一起之前,均始于双方隐藏身份的未知,但是你们的身份敏感,在净网行动中构成了法定利益冲突。”贺清远叹气。
南宫泽静静听着。
贺清远顿了顿:“这就会导致你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获取的证据存在客观性质疑,专案组会对你立案侦查。”
南宫泽看着贺清远没接话,这个后果早在他对牧炎动了真心,想和他就这么一直过下去的时候就想过了。
公职人员和境外势力老大的恋爱存在天然违法性,一旦公开,势必会触发涉密侦查的“刚性响应机制”。
“他是在暗网和战火中盘踞多年的军火商,手里攥着能搅动区域势力平衡的武器渠道,脑子里记着横跨三大洲的交易暗线,连指尖划过的每一份清单,都藏着能让情报机构紧盯的敏感信息。”贺清远就这么在南宫泽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把牧炎真实的情况和盘托出。
南宫泽不由地正襟危坐,贺清远的话在他耳边响了一遍又一遍。
如果真如贺清远所说,那牧炎和万林对各国势力而言,就是“不可控即威胁”的存在。
放任他自由行动,就等于放任一条未拴绳的毒蛇游走,谁也没法保证下一次武器流向的,会不会是自己的敌对势力,会不会是点燃新的冲突的导火索。
所以各国默契地将他和万林列入了限制入境的名单。
与其赌他们“无害过境”,不如从源头切断他们接触本地势力、拓展交易网络的可能。
“他们如果跟你回华夏,后果……”贺清远未能把这句话说完,转而说其他:“他们掌握的渠道太全,议价权太高,一旦让他在某个区域自由扎根,原本平衡的利益格局就会被打破。小到军火定价,大到势力划分,都可能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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