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弟兄话音未落,藏兵洞内原本因获得药品而稍显轻松的气氛瞬间凝固。邹悟道“嚯”地站起身,旱烟袋都来不及磕,厉声问道:“看清楚了?有多少脚印?到哪个位置了?
就在……就在咱们主入口外面的林子里,雪地上密密麻麻,少说也有二三十人的脚印,看靴印是鬼子的!离洞口不到五百米!”弟兄喘着粗气,脸色发白。
五百米?”众人皆惊。主入口虽然隐蔽,但若被敌人逼近到这个距离,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邹悟道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再无半分疲态,低吼道:“全体都有!抄家伙!能动的伤员拿起武器守内线!杨蕾、秀儿,带重伤员和杨博士、肖站长往寿县方向的备用通道撤!快!”必须要把鬼子们引离藏兵洞入口处。
命令一下,藏兵洞内立刻行动起来,没有半分迟疑。轻伤员挣扎着抓起身边的大刀、长矛或者步枪,迅速占据洞内几个关键的拐角和制高点。杨蕾和秀儿则带着几个妇女,搀扶起那些无法自行行走的重伤员,和藏兵洞的老百姓。杨博士和肖站长,急匆匆地向洞穴深处,那条通往八公山的秘密通道转移。
“爹!你小心!”秀儿回头喊道,眼中满是担忧。
“放心!快走!”邹悟道头也不回,一把抓起挂在石壁的绣春刀,对身边十名刚从寿县回来的弟兄以及另外十几名还能战斗的队员喝道:“一队跟我去入口阻击,迟滞敌人!在入口外侧布置诡雷,设置绊索,准备节节抵抗!绝不能让他们轻易找到并进来!”是。
众人迅速分工。邹悟道带着七八个身手最好的,猫着腰,悄无声息地冲向主入口方向。主入口并非直通洞内,而是有一段狭窄、曲折的天然甬道,走到另一处废弃多年的砖窑厂。
他们刚出来,,就听到外面传来日军叽里咕噜的喊叫声和靴子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甚至能听到刺刀碰撞石头的声音,显然敌人已经近在咫尺!
准备!”邹悟道压低声音,众人立刻屏住呼吸,依托雪地里的河床,步枪上膛,大刀紧握,手榴弹的后盖也拧开了。
突然,一道手电光柱扫了进来,在小溪坝上来回晃动。紧接着,一个试探性的声音用生硬的中文喊道:“里面的,支那人!出来!皇军优待俘虏!”
无人应答,只有洞穴深处隐隐传来的回音。
外面的日军显然失去了耐心。“八嘎!再到别的地方搜!”一声令下,一个小队的鬼子端着三八式步枪的日军士兵小心翼翼地弯着腰,用刺刀在雪地上来回戳,很想找到藏兵洞的洞口一样。
悟道屏息凝神,计算着距离。当第一个日军士兵靠近溪坝时。他猛地暴起!绣春刀带着一道凄冷的寒光,自下而上斜撩而出!
“噗嗤!”
那日军士兵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脖颈一凉,视野便天旋地转,一颗头颅几乎被完全斩断,鲜血如喷泉般溅射在岩壁上,身体软软倒下。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名紧跟着的日军士兵惊骇欲绝,刚要举枪,旁边一名队员手中的红缨枪如毒蛇出洞,精准地刺穿了他的咽喉,将他死死钉在雪地上,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瞬间解决两个!但动静也彻底暴露了!
“敌袭!敌袭!他们在哪里!”其他日军顿时炸锅,密集的子弹如同雨点般向甬道内倾泻而来,打在溪坝上,雪花被打的狂飞起来。悟道赶紧让弟兄往别的地方撤,一定要引开鬼子。绝不能让他们找到洞口。
“撤!交替掩护!”邹悟道毫不恋战,一边大吼,一边顺手将一枚手榴弹甩了出去。
“轰!”手榴弹在甬道入口处爆炸,气浪和破片虽然因为角度问题杀伤有限,但成功阻滞了日军的冲击势头,硝烟和尘土弥漫开来。
利用这短暂的间隙,悟道等人迅速往另一个溪坝撤,退到了事一处较深的沟壑处,快速往另一个方向跑去,那是老百姓平时用于灌溉农田的水渠,虽然不宽,但是深度足足有两米多深。三米多宽。悟道等人一个纵身跳到另一边一字排开趴下,积雪在身下压的咯吱咯吱做响。几十个小鬼子紧追不舍。由于鬼子体型矮小,想越过这沟壑根本做不到。有几个鬼子学着用冲刺的方式跳跃,结果扑通扑通全部掉进水里,其他鬼子们不停放枪。打的悟道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抬头,悟道问队员要了一颗手榴弹,拧开盖子,拉下导火绳。扔进了水渠里,轰的一声,把掉进水里的鬼子炸死了。
“打!”见日军的身影在硝烟中再次出现,试图又要冲过来,守在这里的队员们纷纷开火。这些队员用的可是杨博士改装过的步枪,虽然准头不一,但是杀伤力不小,一时间和鬼子们也不分伯仲。但密集的弹雨在空旷的皖北大地上形成一道死亡屏障,冲在最前面的三四个日军顿时被打成了筛子,惨叫着倒地。
“掷弹筒!”日军小队长在外围气急败坏地指挥。几枚弹头冒着白烟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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