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陵打下来了,再说广陵那边,是王后田妞,带着王波女的水军第一师和叶速该的水军蛮兵师,从长江逆流而上,攻打广陵。
这支两万人的部队是最后出发的,主要还是为了等水军蛮兵师一起走。虽然最后出发,但却是第一个到达的。因为田妞已经用系统的能力,让工匠们给战船都装上了蒸汽机。再加上人力同时使用,速度已经很快了。
田妞手握唐横刀站在广陵城外十里时,钱元宝还在曲阿县和东门庆说话呢。此时的广陵城,守城官兵也刚好是两万人。
作为长江要塞,广陵原本有四万守军,但是银鞭将军豆卢阿苗圭从建康求援,比他低一级的铜鞭将军莫侯熊牙,也只好调拨一半的守军去了建康。
原本四万守军里就只有两万鲜卑骑兵,剩下的都是各个部族临时凑成的杂兵。而调走的也恰恰是这两万鲜卑人,可想而知,莫侯熊牙在军中的号召力大大降低。
这下,莫侯熊牙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就感觉自己吃了苍蝇一样。他和豆卢阿苗圭是同时跟随鲜卑王的,但偏偏是由于自己部族没有对方的地位高,到最后也就只给了自己一个铜鞭将军。
再加上后续越来越多的不公待遇,于是心理越来越扭曲。直到打下建康时,明明自己立了大功,但鲜卑王却把守城的职位留给了豆卢阿苗圭。却把自己赶到了广陵郡,反而倒成了替他看门。
然而官大一级压死人,根本无处泄愤。只是每天喝个酩酊大醉,背着自己的弓箭,到处去打猎。可此时已经是深冬,莫侯熊牙根本就打不到一个猎物,反而心中的恼火是越积越多。
这时一个挹娄人站了出来,他叫朵多,是挹娄铁冠酋长之首奴尔哈止的第十五子。在跟随鲜卑王,攻入中原后,就被派给了豆卢阿苗圭当副将。
这个叫朵多的挹娄贵族,年少气盛,目中无人。在山海关外,凭借一把双手战刀,立下了不少战功。于是认为自己本领在豆卢阿苗圭之上,不愿听命于他。因为琐事而闹翻关系后,便加入了莫侯熊牙。
两人因为有共同仇视的对象,反而却相处的很融洽。没几天,朵多便被莫侯熊牙升为先锋将官,统领一万轻骑。
朵多得知莫侯熊牙心中憋闷,便提出让他去周围的县城泄泄愤。结果这一个提议,绕了一圈,再由朵多下达时,就成了直接命令手下士兵,在广陵挂刀十日。
所谓挂刀,就是挹娄人的打猎习俗,用四把刀挂在四棵不同的树上,在这四把刀范围内的所有猎物都可以随便射杀。
但是这习俗却用在了广陵城中,这四把刀挂在了四座城门上,整整十天。两万部族杂兵刀口向内,百姓们遭了殃。
期间无数百姓拼死反抗,甚至于组成了义军在广陵城里,和那些杂兵打起了巷战。但由于武器差距和身体素质的差距,最终所有的义军,都被绞杀殆尽……
当田妞的两万水军到广陵城下时,实际上面对的几乎是,一个只有两万守军的军事堡垒,而并非是一个城池。
前出打探消息的抽丝人,回报城内消息侯,田妞瞬间火冒三丈,直接下令所有水军下船作战,大小火炮通通搬上岸。对全军只有一个要求,不许抓俘虏,城中敌军必须全歼。
为了完成这个目的,田妞让王波女留下指挥上岸的工作。而自己则带领叶速该的一万水军,直接前突到广陵城下,作为诱敌之军。
王波女担心王后安危,阻挡在她身前。毕竟王后出征本来就不妥,更不要说亲自领兵征战。如果田妞哪里磕着碰着了,别说师长的官位了,就连自己这条命还留不留得住,都不一定了。
可田妞直接以赤血军三军副司令的身份,下达了军令,王波女也不得不从。她抽出唐横刀,以刀为令,冲在最前面,叶速该的一万水军蛮兵紧跟其后。
然而才向前跑了六七里路,迎头就撞上带了一万守城杂兵,就出来截杀田妞水军的朵多。
这两支军队,都是一万人。在马匹方面,田妞的水军是蛮兵出身,几乎不会骑马,也就自然不必多说。可朵多带来的一万守城杂兵,竟然也没有几个人骑马,似乎是支援建康时马匹都被带走了。
于是在战场上就出现了极为少见的一幕,双方除了几个重要将领外,基本上没有一个士兵骑马。
而且双方都穿着不同的皮甲,但一方皮甲外面套的是各种走兽的皮毛,另外一方的皮甲外面套的却是各种海兽的獠牙和尖刺。整体看上去,更像是两个不同文明的碰撞。
幸亏水军蛮兵在武器上面都经过了换装,全军都已经用上了铁制武器,不再是使用石矛和龟壳盾。否则两方打起来,几乎是一面倒的输赢。
朵多没看到对面的军旗,拿不准来人的身份,毕竟从样貌和装备看上去,绝对不是中原人。万一是效忠鲜卑王的那个不知名的部落,要是打起来造成了伤亡,自己也承担不了后果,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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