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鞭打疼痛的这个夜晚,他想了很多,匈奴人是百姓的敌人,孔家也是百姓的敌人,叛军更是百姓的敌人。那百姓到底要在哪里能够活下去呢?总不能是这个烂到骨子里的大鲁国吧……
第二年,兵荒马乱的同时,黄河又泛滥了灾民和流民更加多了。钱一夏再次加入了流民的队伍,跟随流民队伍辗转多地,观察幸存者的生存之道,主动帮助老弱妇孺寻找食物、搭建临时庇护所,逐渐积累起初步的威望。
今年比去年更多了一类敌人,匪徒和强盗。不过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贼,在去年也是普通的灾民,区别在于善良的人死了,狠心的人都活下来了……
他目睹了太多因“各自为战”而被逐个击破的流民团体,也见证了少数百姓抱团取暖、互帮互助,勉强在绝境中存活的案例,终于幡然醒悟:“个人英雄主义救不了任何人,只有凝聚起百姓的力量,才能在乱世中站稳脚跟”。
加上战场的磨砺,钱一夏开始有能力组织部分灾民一起抵抗匪徒的攻击。甚至于在幽州北方,开垦荒地,重新建立家园。
本以为从此有了一个立足之地,然而却没有想到秋收的时候,匈奴人南下了,抢走了所有的粮食,一把火烧毁了这个所谓的家园……
这就是他穿越过来的第二年,对着被烧成灰烬的稻田,钱一夏心中的火焰不但没熄灭,反而烧的更旺了。他不相信,难道真的没有能够让百姓喘口气的地方了吗?
第三年,曾经跟随他的那些灾民,都离开了他。有些去当了匪,有些则是在那个冬天永远的睡着了……
南下不行,北上也不行,那就向东走吧。此时的钱一夏只有一把环首刀傍身,他要去的地方是朝鲜半岛。
这一路并不平坦,虽然有十多个同行者,但依旧还是有好几次险些丧命。而高句丽的王,此时正在和南边两个王国打仗,想要活下去就必须上战场。
高句丽的王得知钱一夏曾经在鲁国打了几场仗,就起了招揽的心思。讲明别人都只能当普通士兵,而他却可以当先锋官。
钱一夏当然不肯接受,他不是来做杀戮机器的,他是来寻找一条能活下去的路。即便他因为无理拒绝了高句丽的王,而被软禁,但仍然被善待。
他穿越的第三年,就是这么在高句丽王宫的柴房里度过的。离开软禁之地,还是因为孔家来人了,他们想干预半岛三国。
有了拥有高贵身份的军师,高句丽王自然不需要钱一夏了,派人将他和其他软禁的人一同释放后,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
要知道,这时候才刚开春,半岛的寒冷真的能冻死人。多亏钱一夏会些简单的包扎和心肺复苏,救下了一名樵夫的性命,而被收留。
熬过寒冷的时期,钱一夏再次回到了中原,这已经是他穿越而来的第四年了,依旧是没有系统,依旧是一事无成。但他心中的那团火丝毫没有减弱,他相信百姓们只要团结,一定能有希望。
这次,钱一夏开始主动收拢离散百姓,他利用自己穿越者的见识,教大家识别可食用的野菜、搭建更坚固的简易堡垒、制定“人人出力、人人有份”的分配规则,吸引了一批走投无路的流民追随。
他带领众人避开战乱核心区,辗转至琅琊郡附近的真空地带,开垦荒地、挖掘水源、组建简易护民队,凭借“抱团取暖”的信念,硬生生在绝境中开辟出一片临时聚居地,让数百名百姓得以喘息。
此时的他,已从一个懵懂少年,成长为沉稳、有担当、深得民心的领袖。穿越过来的第五年,粮食得到了应有的收获。
也是这一年,他第一次做到带领由百姓组成的护民队,击败了南下劫掠的匈奴人小队;吓退了兵痞和匪徒组成的乌合之众;劝住了企图卖儿卖女的可怜之人……
可是,这一年的他才刚满二十岁……不过就在钱一夏的聚居地逐渐稳定时,他的“完美伪装”系统终于觉醒了。
同时,系统附带的单次“跨界探查”功能,让他得知自己的父母也已穿越至此,且建立了“芙蓉国”。得知亲人尚在,且似乎已拥有一定势力,钱一夏欣喜若狂,本想前往芙蓉国投奔,却因聚居地百姓离不开他,暂时搁置了想法,只计划后续派人打探消息。
钱一夏派去的探查者,恰好遇上钱元宝举办游湖会,探查者不明白钱元宝的深层目的,只看到芙蓉王游湖赏景、饮食丰盛,便将其解读为“贪图享乐、沉迷安逸”。
五年来,他见惯了乱世权贵的虚伪与奢靡,再联想到自己带领百姓挣扎求生的艰辛,瞬间对钱元宝产生了强烈的抵触:原来父亲穿越后,也成了只顾自己享乐、不顾百姓疾苦的人。
为了试探芙蓉国的实力,也为了警示钱元宝,钱一夏用伪装系统,把韦岱仁伪装成钱元宝的模样,在豫章郡假冒芙蓉王,试图制造混乱,逼迫钱元宝“正视百姓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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