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坦克一炮就将那辆突破雷区的九七改打成废铁，炮塔飞出去老远，砸在日军的步兵群里。
虎式坦克的机枪疯狂扫射，日军士兵像被割的草一样倒下，根本无法靠近。
“冲啊！”张猛站在坦克炮塔上，对着步话机喊到。
战壕里的士兵们跟着冲锋，M1加兰德的火力优势彻底发挥出来——日军士兵刚拉开三八大盖的枪栓，就被数发子弹击中，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天空中的空战依旧激烈，沈玉薇的战机已经中弹，机翼冒着黑烟，但她依旧死死咬住一架轰炸机。
“给我下来！”她怒吼着按下机炮按钮，轰炸机的油箱被击中，在空中爆炸，碎片溅在P47的挡风玻璃上，像绽开的火星。
“队长，快返航！你的战机快不行了！”耳机里传来队友的呼喊。
沈玉薇看了一眼地面上冲锋的战友，咬了咬牙：“把剩下的轰炸机打下来再说！”
她猛地拉升战机，做了个惊险的桶滚，绕到最后一架轰炸机的后方，机炮精准地击中其引擎。
当最后一架日军轰炸机冒着黑烟逃离时，天空终于安静下来。
沈玉薇的战机再也支撑不住，引擎发出刺耳的嘶鸣，开始下坠。
她拉响跳伞绳，白色的伞花在硝烟中绽开，缓缓落在己方阵地后方。
地面上，日军的进攻被暂时击退。
雷区里到处是燃烧的坦克残骸，荒原上布满了日军的尸体，鲜血浸透了冻土，在暮色中泛着暗红的光。
新兵们瘫坐在战壕里，大口喘着气，手里的M1加兰德还在微微颤抖，有的士兵因为紧张过度，手指还扣在扳机上。
吴邪走进战壕，看着一个抱着枪哭泣的新兵——那是个刚满十六岁的学生，脸上还带着稚气。
“哭啥？”吴邪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刚才打死了三个鬼子，是英雄。
新兵抬起头，眼泪混着泥土淌下来：“军长，俺……俺怕……”
“怕就对了。”吴邪递给她一块压缩饼干，但你没跑，还开枪了，这就比鬼子强，记住这种感觉，下次就不怕了。
远处的日军阵地传来集结号声，显然是准备发起新一轮进攻。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落在阵地上，给残破的战壕和坦克残骸镀上了一层金红。
吴邪望着日军的方向，握紧了手里的望远镜——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战壕里，老兵们正在教新兵们保养枪支，M1加兰德的漏夹被一个个拆开，又重新组装，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重炮营的士兵们在抢修被炸毁的炮位，高射炮的炮口依旧指向天空，虎式坦克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像蓄势待发的巨兽。
沈玉薇被士兵们扶进指挥部，飞行服上沾满了油污和尘土，手臂被弹片划伤，却笑得灿烂：“军长，干掉十九架轰炸机，6架战斗机，咱们损失了三架，但值了！”
吴邪看着她渗血的伤口，心里一暖：“快去包扎，晚上还需要你。”
夜幕降临，阵地上燃起了篝火，火光在寒风中跳动，映着士兵们疲惫却坚定的脸。
远处的日军阵地也亮起了灯火，像无数双贪婪的眼睛，盯着这片浸透了鲜血的土地。
大战的序幕已经拉开，而辽宁的夜空，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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