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机场的跑道还残留着战机引擎的余温,地勤人员正忙着给返航的ME-262补充燃油、检查弹舱。
李锐坐在停机坪的工具箱上,手里捏着块干硬的压缩饼干,目光却望着西南方向的天空——那里,北平的硝烟或许还未散尽,而他们投下的炸弹,正在日军的营地里掀起更汹涌的波澜。
“队长,军长让你去指挥部一趟。”通讯兵跑过来,军靴踩在碎石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说是有新的任务部署。
李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把没吃完的饼干塞进口袋。
刚走两步,就看到沈玉薇站在塔台下,手里拿着份电报,眉头微微蹙着。“沈司令,是不是北平那边有动静?”
“日军在增派高射炮。”沈玉薇递过电报,“冈村宁次从华北各师团抽调了三十个高射炮中队,分别部署在北平、天津、济南的制高点,还在城市边缘拉起了热气球警戒网,看来是怕咱们再去轰炸。”
李锐接过电报,指尖划过“热气球警戒网”几个字,忍不住嗤笑:“就凭那些慢悠悠的热气球?咱们ME-262的速度,能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把炸弹扔到他们司令部的屋顶上。”
“不能大意。”沈玉薇的语气带着警示,日军虽然拦截不了咱们的战机,但高射炮密集起来,还是有风险。
刚才收到消息,济南机场的日军已经开始抢修跑道,还从东南亚调集了五十架‘钟馗’战机增援,看样子是想争夺制空权。
李锐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他知道“钟馗”战机是日军最新式的战斗机,虽然速度比ME-262慢了一截,但机动性不错,若是形成数量优势,确实会带来麻烦。“军长的意思是?”
“暂时按兵不动。”沈玉薇望着远处的机库,那里正在进行维护的战机反射着晨光,让飞行员们抓紧训练,熟悉夜间突防和规避高射炮的战术。
等日军的警戒松懈了,再给他们来一次狠的。
指挥部里,吴邪正对着地图沉思。
桌面上摊着几份情报,其中一份是戴笠发来的密电,措辞比之前的公开声明缓和了许多,只说“中央理解地方部队的抗日热情,但望后续行动提前通报,以利统筹”。
“委员长这是既想让咱们出力,又怕咱们抢了风头。”赵龙看着密电冷笑,北平的轰炸让日军元气大伤,他倒好,连句表扬都没有,反而惦记着谁来统筹。
吴邪没接话,手指在地图上的山海关位置画了个圈。
那里是东北进入关内的咽喉要道,日军囤积了两个师团的兵力,还修了三道坚固的防线。
光靠轰炸不够,要想彻底把日军赶出华北,必须派地面部队入关。
“军长是说……要启动入关计划了?”周明远眼睛一亮,他麾下的装甲师早就摩拳擦掌,等着一展身手。
“再等等。”吴邪摇头,“地下兵工厂的产能还没上来,每月3000支步枪、800发炮弹,撑不起大规模作战。而且苏联在边境的五十万大军还没撤,不能腹背受敌。”
他拿起另一份情报,是女子亲卫团第一批队员休整时整理的日战区布防图,上面用不同颜色标注了日军的兵力、据点、补给线,甚至还有伪军的投降倾向。
“先让第二批队员配合八路军搞破坏,把日军的补给线搅乱。等地下兵工厂的105毫米榴弹炮量产了,再集中兵力突破山海关。”
正说着,雷战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战报:“军长,日军在北平搞了场‘慰灵仪式’,冈村宁次亲自出席,叫嚣要‘血债血偿’,还扬言要在一周内攻占咱们的长春机场。”
“他也就嘴上厉害。”赵龙不屑道,“日军在华北的兵力被咱们炸得七零八落,能守住现有的地盘就不错了,还想进攻长春?简直是做梦。”
吴邪却皱起眉:“冈村宁次不是蠢货,他这么说,恐怕是想调动关东军的兵力。通知边境部队加强戒备,尤其是牡丹江和绥芬河方向,防止关东军偷袭。”
北平城内,日军的“慰灵仪式”搞得声势浩大。
宪兵队沿街驱赶百姓围观,穿着黑色礼服的军官们站在司令部废墟前,对着烧焦的军旗鞠躬,冈村宁次的演讲声透过扩音器传遍街道:“大日本皇军绝不会被区区轰炸吓倒!我们将用十倍的报复,让支那人付出代价!”
台下的日军士兵举着枪高呼“万岁”,但眼神里的恐惧却藏不住。
一个刚从天津调来的年轻士兵,偷偷抬头看向天空,仿佛还能听到ME-262引擎的尖啸,握着步枪的手忍不住发抖。
仪式结束后,冈村宁次把几个师团长叫到临时指挥部——那是间 basement,墙壁上还留着轰炸时震落的裂痕。
“。华中已经同意增援两个飞行大队,”他指着地图,“从明天起,对北平周边进行无差别轰炸,我要让那些支那人知道,反抗的下场是什么!”
“可是将军,”一个师团长犹豫道,“咱们的战机数量不如新一军,贸然轰炸,怕是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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