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6月21日,SCI调查处复工第10天(DAY010),晚上
地点:蒙兰市市医院
夜色沉沉,我、王思宁、杨海泽、寸寿生、韩轩、邓海军、宁蝶、徐蒂娜,再加上岭兰、岭楠姐妹,一行十人驱车赶到了蒙兰市市医院。
此刻,小姑娘已经被送进急诊室接受治疗,她的父亲在门外焦急地踱步,脸色满是担忧。而她的姐姐,就站在急诊室门口的走廊里,见我们一群人赶来,瞬间红了眼,冲上来对着我们大发雷霆:“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躲着不见,我妹妹也不会闹到这里来,更不会被我推倒!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我实在按捺不住,上前一步厉声打断她:“行了,闭嘴!你就是个无聊的人,嘴硬得很,到现在还根本不承认自己的错是吧?”
我的话刚落,一旁的父亲再也忍不住怒火,猛地转身对着大女儿大发雷霆:“你还有脸怪别人?要不是你非要闹着找海军,要不是你情绪失控推妹妹,能出这种事?你看看急诊室的灯,再看看你妹妹现在什么样,你对得起她吗!”
她被我和父亲接连指责,情绪彻底崩了,瞬间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大发雷霆,声音尖利地喊:“我没错!我凭什么承认!要不是邓海军不肯见我,要不是你们一个个都拦着我,我妹妹怎么会跟来?错的是你们,不是我!”一边喊,一边用力抹着眼睛,却没掉几滴泪,只剩满心的执拗和不甘。
我被她的死不认错逼得心头火起,提高声音呵斥:“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你还要继续闹吗?真是个不要命的女人!”
她被我吼得一愣,瞬间懵在了原地,刚才的戾气消散了大半。愣了几秒后,她眼眶一红,声音带着点茫然和委屈,接连抛出问题:“我……我也不想的……可我有错吗?我只是想找邓海军问清楚,为什么他不肯跟我结婚……为什么妹妹会晕倒……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邓海军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隐忍的烦躁,上前一步沉声道:“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七年前,也就是2000年3月23日,我高中刚毕业,你就跑到我家上门闹;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要闹,闹来闹去有什么用?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妹妹看待,你倒好,是把我当成满足你执念的工具了吧?我明确告诉你,不管你怎么闹,都没有任何用!”
这番话像重锤砸在她心上,她瞬间懵了,脸色煞白地站在原地,刚才的气焰全没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晃了晃身子,声音发颤地接连发问:“七年前……你还记得那天?我不是把你当工具……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啊……那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接受我?你说啊!”
邓海军看着她,语气里满是失望,声音也冷了几分:“先学会做个人吧!做事不要这么蛮不讲理,用蛮力能解决什么问题?!”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她积压的情绪,她瞬间从茫然中惊醒,再次大发雷霆,指着邓海军的鼻子嘶吼:“我蛮不讲理?我用蛮力?我为了你等了七年,你现在让我先‘做人’?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你就是不想负责任,你就是嫌弃我!”
她的嘶吼声还在走廊里回荡,突然“砰”的一声闷响从头顶传来——有人从楼上跳了下来。
我们所有人瞬间僵在原地,彻底懵了。刚才还在争执的几人、门口踱步的父亲、路过的医生、病房门口的病人,全都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整个走廊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彼此粗重的呼吸声。
短暂的死寂后,我们猛地反应过来,立刻往楼下冲去,着手展开调查。
约翰局长第一时间拨通电话,联系了市局SCI部门的民警和法医,让他们火速赶到现场。其他人则迅速分散开来,有的拉起临时警戒线,有的疏导围观的人群,有的维持着现场周边的秩序,避免无关人员靠近破坏痕迹。
很快,我们看清了——坠楼者是一名女性。而当她的父母闻讯赶来,看到地上的景象时,瞬间大崩溃,母亲瘫坐在地嚎啕大哭,父亲也红着眼眶,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住。
安顿好崩溃的家属,我和王思宁立刻赶往死者生前住的病房。推开门,里面的东西杂乱得有些反常。
最先引起我们注意的是床头柜上的一个日记本,翻开的那一页字迹潦草,上面清晰写着:“乔任星,你根本不配做下一个拿到‘龙兰主题画奖’的人!”
我们正盯着日记本上的字迹琢磨,闻讯赶来的死者父母看到本子,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哽咽着开口说起了这个人:“乔任星……是我女儿的同班同学,俩人都是学画画的,都盯着那个‘龙兰主题画奖’……前几天我女儿还哭着说,乔任星到处说她的作品是抄的,还威胁她,说绝不会让她得奖……早知道会这样,我们说什么也该拦着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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