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
“年龄?”
“二十五。”
“……”
“张宏,现在有人报警指控你利用职务便利胁迫,实施性骚扰和性侵害犯罪……请你如实交代相关情况,回答问题。”
“事发当晚,你做了什么?”
“是否对姜晓彤女士有过肢体接触或不当言语?”
“她进入你房间时,你是否处于清醒状态?是否存在强迫行为?”
张宏的回答简洁、坚定,始终镇定。
他否认所有指控,如实讲述了当晚的事情经过。
包括他的保镖被人故意引开,以及怀疑姜晓彤非法闯入他房间,进行恶意陷害。
他要求警方彻底调查相关情况,调查当晚酒店监控、通讯记录、以及照片拍摄设备的来源。还他清白。
……
几个小时后,律师匆匆赶到,办理了取保候审手续。
“张总工,你可以离开了。”询问的警察合上笔录本,眼神复杂,“案件我们会继续调查。近期请保持通讯畅通,未经允许不得离开本市。”
证据不足。张宏虽然没有摆脱犯罪嫌疑,但现有的线索,也不足以支持将他继续拘留。
在有关领导斡旋之下,张宏得以暂时获得不完整的行动自由。
返回工地继续主持工程工作。
“张宏,警方初步调查,这起案件是蓄意制造假象谋害的可能性很大,但需要时间理清证据……这段时间你先安心待在工地,不要公开活动。”
周建华特意打来电话叮嘱。
走出市局大楼,铅灰色的天空低垂,飘起了冰冷的雨丝。
冷江明撑开一把黑色的伞,沉默地罩在张宏头顶。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细密而压抑的声响。
张宏抬头望了一眼阴雨绵绵的天空,心情就像这天气一样沉重。
没事的张宏,邪不胜正,身正不怕影子斜……深吸一口气,张宏强行排空心中的抑郁,振作精神,大步走向停在路边的别克GL8。
接下来的日子,张宏如同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将自己死死焊在了工地上。
吃住都在工地上,图纸、测量仪、轰鸣的机器成了他逃离舆论风暴漩涡的庇护所。
他把委屈、烦躁和郁闷,化作工作动力,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事无巨细抓每一个关键工程节点。
工人们私下议论纷纷,带着异样的目光,徘徊在工地门口的狗仔队和闹事粉丝,他都视若无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搞工程。
就这样熬过了一周。
周五的清晨,天色是沉甸甸的铅灰,厚重的云层低低压在工地上方,一丝风都没有,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天气真糟糕,张宏本来就不爽的心情更难受了。
不过,一想到今晚下班就能回去见到陈文秀,吃到她亲手煲的热乎乎的汤,跟她倾诉衷肠。张宏心里的烦闷疏解了不少。
“大伙加把劲!干完这段,今天提前收工!”
张宏在震耳欲聋的摊铺机旁,盯着混凝土浇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张宏,今天…能按时回来吗?我…买了菜,还有…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是陈文秀。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还有一丝期待。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早点回来,好吗?”
一股暖流混着酸涩涌上张宏心头。
“好,”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是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我下午就回去……”
挂掉电话,张宏深吸一口气,胸膛里暖暖的,全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抬头看了看天色。黑云低沉,又重又低,仿佛随时会下雨。已经开始起风了。
看来真的要快点收工了。
张宏正准备一鼓作气,把今天的工程任务提前干完。
腰间的对讲机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张总!不好了!遇龙河!西引桥…塌了!——”
声音扭曲变形,充满了极致的惊恐。是负责遇龙河高架桥返修段的工段长。
“轰隆——!!!”
一声沉闷得撼动大地的惊雷,猛地从铅灰色的苍穹深处炸开。
惨白的闪电瞬间撕裂厚重的云层,将整个昏暗的工地映照得一片森然。
紧接着,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下来。转眼间如天河倾倒,瀑布悬垂,狠狠砸在张宏神色凝重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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