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混合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余尘却露出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微笑。
“将军...”他轻声自语,“这一世,我们赢了。”
秦岳瘫软在地,如一团烂泥,再无半点气势。他眼睁睁看着御林军上前,将他双臂反剪,脱下官帽,剥去官服。
“完了...全完了...”他喃喃着,眼中一片死灰。
萧煜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兵部尚书:“秦岳,你通敌卖国,陷害忠良,可曾想过有今日?”
秦岳忽然癫狂大笑:“成王败寇,何须多言!只恨...只恨当年没有早点除掉你和那个余尘!”
余尘缓步上前,与萧煜并肩而立:“秦大人,你可知北疆三万将士的冤魂,夜夜在你窗外哭泣?”
秦岳猛地抬头,死死盯住余尘:“你是...你是谁?为何知道...”
余尘目光如冰:“我是替那些冤魂,来向你索债的人。”
新君此时已恢复帝王威仪,沉声下旨:“秦岳通敌叛国,罪证确凿,即刻打入天牢,抄没家产,羁押九族!相关党羽,一律收监候审!”
他顿了顿,看向萧煜和余尘,声音缓和了些:“萧将军,余参军,此案交由你们全权审理。务必查清所有同党,还北疆冤案一个清白!”
“臣,领旨!”萧煜与余尘齐声应道,声音在祭天台上回荡。
御林军迅速行动,将秦岳及其党羽一一押下。那些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官员,此刻如丧考妣,哭嚎求饶之声不绝于耳。
风雨渐渐小了,天际露出一线曙光,照在祭天台上,也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新君走到台前,望着渐亮的天色,感慨道:“惊雷裂空,暴雨洗尘,这是上天还我大梁一个清明啊!”
萧煜与余尘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
然而,就在这胜利的时刻,余尘忽然注意到秦岳被押下去前,回头投来的那一瞥——那不是绝望的眼神,而是带着某种诡异的、近乎嘲讽的笑意。
余尘心中一凛,隐约觉得,这场风波,或许远未结束......
秦岳被押下祭天台时的那一瞥,如一根刺,扎在余尘心头。
庆典草草收场,百官各怀心思地散去。新君起驾回宫前,特地召萧煜与余尘近前。
“今日之事,多亏二位爱卿。”新君年轻的脸上难掩疲惫,却也带着拨云见日的释然,“只是秦岳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遍布,接下来清查之事,恐怕阻力不小。”
萧煜单膝跪地:“臣必当竭尽全力,肃清朝纲,不负陛下重托。”
余尘也随之跪下,却谨慎道:“陛下,秦岳倒台如此迅速,其党羽必如惊弓之鸟。臣恐他们或会狗急跳墙,还需早作防范。”
新君点头:“余爱卿所虑极是。朕已命御林军加强宫禁守卫,也会增派人手护卫二位府邸。”他顿了顿,声音低沉,“秦岳刚才在殿中,竟对朕说‘你以为赢的是你吗’,此言蹊跷,二位需深究其意。”
萧煜与余尘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离开皇宫,已是黄昏时分。雨后的京城笼罩在一片朦胧水汽中,青石板路反射着零星灯火。
萧煜与余尘并辔而行,亲兵护卫前后相随。
“秦岳最后那个眼神,不像将死之人的绝望。”余尘打破沉默,眉头紧锁。
萧煜目光锐利地扫过街道两旁:“我也注意到了。他似乎...还有后手。”
“通敌密信如此轻易就被我们找到,本身就不合常理。”余尘压低声音,“就像...他早知道我们会搜查,特意准备的。”
萧煜猛地勒住马缰:“你是说,那密信可能是...”
“不一定全是假的,”余尘摇头,“内容应当属实,否则经不起推敲。但我怀疑,秦岳可能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那封信,或许是他布下的局中一环。”
萧煜沉思片刻,忽然道:“去我府上详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余尘点头,二人加快速度,向将军府行去。
就在他们转入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时,余尘忽然感到脊背一凉,那是前世在战场上磨练出的对危险的直觉。
“有埋伏!”他大喝一声,同时飞身扑向萧煜!
几乎在同一瞬间,数支弩箭从暗处射来,擦着他们的衣角飞过,深深钉在对面墙上!
“保护将军!”亲兵们迅速反应,组成防御阵型,将萧煜和余尘护在中心。
街道两旁的屋顶上,瞬间冒出数十名黑衣人,手持弓弩刀剑,无声地扑来。
萧煜冷笑一声:“果然狗急跳墙了!”话音未落,他已拔剑出鞘,金甲在暮色中依然耀眼。
余尘也抽出佩剑,与萧煜背靠而立:“看来有人不想我们继续查下去。”
黑衣人身手矫健,招式狠辣,明显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他们不言不语,只专注于攻击,目标明确——萧煜与余尘。
刀剑相交之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萧煜的剑法大开大合,每一剑都带着沙场气势;余尘的剑招则灵巧多变,专攻敌人破绽。二人并肩作战,竟配合得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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