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活口!”萧煜在搏斗间隙下令。
一名黑衣人见状,突然改变目标,直取余尘侧面!萧煜眼疾手快,剑锋一转,挡开来袭,自己却被另一名黑衣人的刀锋划破臂甲,鲜血顿时渗出。
“将军!”余尘惊呼,手中剑招陡然变得凌厉,一剑刺穿那名伤到萧煜的黑衣人肩膀。
萧煜不以为意:“皮外伤而已!专心应敌!”
亲兵们训练有素,很快控制了局面。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咬碎口中毒囊,顷刻间倒地身亡。
“服毒自尽了...”余尘检查着尸体,面色凝重,“都是死士。”
萧煜撕下衣摆,简单包扎伤口,眼神冷峻:“看来我们触动的,不只是秦岳一党这么简单。”
余尘从一具尸体上搜出一枚令牌,上面刻着奇特的纹样:“这不是朝廷制式令牌。”
萧煜接过令牌,瞳孔微缩:“这是...北狄暗探的标识。”
“北狄?”余尘震惊,“秦岳竟真与北狄有勾结?”
“不止如此,”萧煜沉声道,“这些死士明显是冲着灭口来的。秦岳已落网,他们为何还要冒险行刺?除非...”
余尘接上他的话:“除非朝中还有地位更高的内奸,怕我们顺藤摸瓜查到他身上。”
二人沉默对视,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扳倒秦岳不是结束,而只是揭开了一个更大阴谋的序幕。
回到将军府,萧煜屏退左右,只留余尘在书房。
烛光下,萧煜臂上的伤口已被府医重新包扎。他换上了一身常服,褪去金甲的他少了几分战场杀伐之气,多了几分儒将风范。
“今日在祭天台上,多谢。”萧煜突然开口,为余尘斟上一杯热茶。
余尘微怔:“将军何出此言?”
“若非你提前布置显影药水,又准确判断密信藏在秦岳右袖,今日之事,未必能如此顺利。”萧煜目光锐利却坦诚,“你似乎...对秦岳极其了解。”
余尘端茶的手微微一颤。他该如何解释?说他重生而来,知晓前世的结局?说他曾亲眼目睹萧煜被秦岳陷害,含冤而死?
“我...”余尘斟酌词句,“只是多做了些功课。秦岳此人谨慎多疑,重要物件必随身携带。而他年轻时右臂曾受过伤,动作不如左臂灵活,下意识会认为右袖是更安全的地方。”
这解释合情合理,萧煜却依然直视着余尘的眼睛:“那么显影药水呢?你如何知道秦岳的密信会用特殊墨水书写?”
余尘抿了口茶,镇定道:“北狄密探惯用此种手段,我曾在边境有所耳闻。只是赌一把而已,幸好赌对了。”
萧煜沉默片刻,忽然道:“你与我一位故人很像。”
余尘心跳几乎停止:“哦?哪位故人?”
“我年少时在边境结识的一位友人,”萧煜目光悠远,“他机智过人,常有些奇思妙想。可惜...后来战乱中失散了。”
余尘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情绪。那位“友人”,就是前世的他自己啊。
“将军,”余尘转移话题,“当下之急,是审讯秦岳,挖出他背后的势力。”
萧煜点头:“明日一早,我们便去天牢。今夜你先在府中歇下,外面不太平。”
余尘没有推辞。当他随仆人来到客房,推开门的瞬间,竟有些恍惚——这房间的布置,与他前世来萧府做客时居住的一模一样。连窗前那盆君子兰,都摆在相同的位置。
“将军特意吩咐,按老样子布置。”仆人恭敬道。
余尘站在房中,久久不能回神。萧煜是否察觉到了什么?还是仅仅怀念那位“故友”?
窗外,月华初上,清辉洒满庭院。
而在京城的另一处深宅大院内,一间密室里,几个人影正在烛光下低语。
“失手了。萧煜和余尘都已回府。”
“废物!数十死士,奈何不了两人!”
“萧煜武艺高强,余尘又机警过人,实在难以下手。”
一阵沉默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秦岳必须闭嘴。他知道的太多了。”
“天牢守卫森严,全是萧煜的亲信,难以下手。”
“那就从他的家人入手。秦岳可以死,但这条线必须断在这里。”
另一人忧心道:“但若动作太大,恐会引来更多关注。”
苍老声音冷笑:“那就让他们查!看看是他们查得快,还是我们断得快!必要时...可以牺牲一些棋子。”
烛光摇曳,映出几张凝重而阴沉的面孔。
这一夜,京中许多人无眠。
萧煜和余尘并没有等到第二天早晨。
子时刚过,一名亲兵匆忙来报:秦岳在天牢中试图自尽!
“情况如何?”萧煜一边披上外袍,一边疾声问道。
“发现得早,已救下来了。但秦岳咬断半截舌头,暂时不能言语。”
余尘心中一沉:“这是有人要灭口!”
二人即刻动身,在亲兵护卫下直奔天牢。
天牢位于京城西南角,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腐臭混合的气味。狱卒见萧煜到来,急忙打开重重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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