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间的门板薄得像一张纸,黑衣人踱步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林浩天的心脏上。他蜷缩在一堆装着茶叶的纸箱后面,怀里的日志被攥得发皱,封面的血迹蹭到了衬衫上,留下一块暗红色的印子。
“咚咚咚 ——” 敲门声突然响起,林浩天的身体瞬间僵住。
“里面有人吗?” 黑衣人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威胁的意味,“我们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省得我们动手。”
林浩天没有出声,手指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手机,按下了录音键。他知道,一旦出去,肯定活不过今晚,只能等黑衣人失去耐心离开。
外面安静了几秒,接着传来金属摩擦的声音,似乎是黑衣人在撬门锁。林浩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盯着储物间唯一的通风口 ——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铁网窗口,外面就是江边,如果实在没办法,只能从这里跳下去。
就在门锁即将被撬开的瞬间,茶馆门口突然传来老板的声音:“两位先生,我们要打烊了,要是没找到东西,明天再来吧?”
“滚开!别多管闲事!” 黑衣人不耐烦地吼道。
“不是我多管闲事,” 老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没有退让,“这附近有监控,要是闹出事,警察来了不好交代。”
林浩天听到这里,悄悄松了口气。他知道老板是在帮他,师父平时待老板不薄,关键时刻果然靠得住。
外面的黑衣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利弊。过了几分钟,其中一个人说:“走,明天再来。”
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茶馆的门被关上,林浩天才敢大口喘气。他靠在纸箱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耳边还在回响着黑衣人的话 ——“不能留活口”,这五个字像一把刀,时刻提醒着他处境的危险。
又等了半小时,确定黑衣人真的离开了,林浩天才轻轻推开储物间的门。茶馆里一片漆黑,只有门口的应急灯亮着微弱的光。他走到师父坐过的藤椅旁,弯腰捡起刚才掉落的日志,又在桌子底下摸索了一圈,希望能找到其他线索。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林浩天点开一看,心脏瞬间像被一只手攥住 —— 照片里,师父周明远倒在自己的交易台前,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而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正是二十年前 327 国债期货的历史走势图!
照片下面还附了一行文字:“想知道周明远为什么死,想知道 327 的真相,明天早上 9 点,准时出现在上交所门口,一个人来,别带任何人,否则你永远别想知道答案。”
林浩天盯着照片里师父的脸,眼眶瞬间红了。他认识师父五年,从一个对金融一窍不通的实习生,到能独立管理私募产品的基金经理,全靠师父手把手教导。师父不仅教他操盘技巧,还教他做人的道理,说 “金融市场可以赚钱,但不能赚黑心钱”。可现在,师父却倒在自己最爱的交易台前,死得不明不白。
“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真相,为你报仇。” 林浩天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
他收起手机,抱着日志走出茶馆。江风裹挟着雨水吹过来,打在脸上又冷又疼。林浩天沿着江滩往前走,雨水打湿了日志,封面上的字迹被晕开,“三点止损法则” 旁边的血迹和水渍混在一起,竟隐约连成了一个 “江” 字。
“江?” 林浩天停下脚步,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 苏婉昨天发的财经报道里提到,最近有神秘资金在股市兴风作浪,圈内人都称背后的老板为 “江爷”。难道师父的死,还有这次的乌龙指事件,都和这个 “江爷” 有关?
他加快脚步,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这是一个不到五十平米的小公寓,客厅的桌子上还摆着师父上次来教他画的 K 线图。林浩天把日志摊在桌子上,打开台灯,仔细翻看里面的内容。
日志里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师父的交易记录,从 2008 年到 2013 年,每一笔交易的时间、点位、仓位都写得清清楚楚。但奇怪的是,从 2012 年开始,日志里多了很多奇怪的符号:“9:15-9:25 幽灵单现身”“14:57 龙虎榜密码激活”“3%/30%/33% 生死线”。
林浩天皱着眉头,这些符号他似曾相识 —— 师父之前给他的操盘笔记里,也有类似的标记,只是当时师父说 “等你遇到真正的危机,就会明白这些符号的意思”。现在看来,这些符号就是 “三点止损法则” 的关键。
他翻到日志的中间部分,看到一页画着三张 K 线图,每张图上都标着一个红色的圆点,旁边写着 “三点”:第一张图的圆点在跌幅 3% 的位置,旁边写着 “短线止损,保本金”;第二张图的圆点在仓位 30% 的位置,写着 “中线控仓,防爆仓”;第三张图的圆点在振幅 33% 的位置,写着 “长线生死线,破则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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