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个周围头发剃得贼亮堂。
唯独在脑袋顶上留了一撮毛的青年。
这撮毛还被染成了金黄色,身上光背穿着带铆钉的皮夹克,露着两条花胳膊。
身边五六个小弟,都是差不多的打扮,只要是暴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带着刺青。
甚至有几个脸上都纹着不知道什么的玩意儿,那嚣张的神情就差把“我很牛叉”四个字写在脸上了,一撮毛带着小弟在卡座、舞池到处寻找什么,有些人被打扰到心中不满,可看到他们的打扮也没敢吭声。
此时港岛的社团势力很大,尤其是这些古惑仔小青年,天天把义气两个字挂在嘴边。
遇到点儿什么事儿或者受了气,立马就会叫来几十上百人,非要把对方干趴下不可。
来舞厅玩得人很多都是上班族,自然不愿意去招惹这些人,不小心被揍一顿也是白打。
就算有些是混社团的,对这样的情况也不会胡乱插手,不招惹自己管这样的闲事干嘛?
找了一圈,一个小弟凑到一撮毛耳边大喊,“鸡哥,找不到大嫂!你确定她在这家舞厅吗?”
一撮毛的脸色有些阴沉,脸上露出气愤的表情,“绝对在这儿,我从她闺蜜口中问到的消息!再找!”
那些小弟看到自家老大很生气,也知道找不到大嫂后果会很严重,只好进入舞池找了起来,这次刚换了舞曲,灯光也没那么暗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目标,赶紧跑到一撮毛跟前喊道,“鸡哥,找到大嫂了!在里面跳舞!”
那叫鸡哥的古惑仔青年立马带人走进舞池,等看到小弟所说的目标后, 鸡哥的脸刷的就变成了绿色。
因为他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女人,正被个糟老头子搂着在舞池里扭动。
最可恨的是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那老头子的一只爪子,感觉像是手抓拔丝地瓜,当场就让鸡哥咬碎了后槽牙。
鸡哥瞬间觉得头上的黄毛都变成了绿毛,妥妥的成了个忍者神龟。
混迹江湖多年,已经在旺角这一亩三分地打出名头的鸡哥哪里忍得住?
立马冲上去就把女人从杨崇义怀中拉出来,啪啪啪就是三个大嘴巴抽在女人脸上。
这一动静吓得许多人赶紧搂着舞伴往外躲闪,很快舞池中央就剩了鸡哥一群人和杨崇义及那个女人。
杨崇义还有点搞不清状况,看着女人被拉走还被甩了几个耳刮子,弄得杨崇义心中窝火万分,正爽呢被打扰,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难道不知道杨二爷三只眼?
那女人被几个巴掌也打懵圈了,当看清楚是鸡哥,立刻露出惊慌的神色,抱着鸡哥的胳膊解释道,“阿基,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误会,我什么都没做!”
鸡哥后牙槽都要咬碎了,他鸡哥在道上一向是眼神好着称,难道这女人以为他是瞎眼鸡不成?
气愤之下又是一巴掌抽在女人脸上 ,恶狠狠地骂道,“臭女人,你真当我眼睛是瞎的吗?我阿基自从跟你相处以来,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供着,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个臭女人天天出来鬼混,找小白脸老子就忍了,可你今天找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都踏马都能当你祖父了,你还踏马缫成那个比样,真当我鸡哥不敢弄死你是吧?”
鸡哥越说越生气,拉着女人的胳膊,手就伸到下面,抽出来以后气得又是一巴掌甩在女人脸上。
“草拟吗的臭女人,我今天要是不搞死你,我踏马阿基还不如直接一头撞死在路边来得好!”
女人看到鸡哥再次扬起巴掌,吓得赶紧捂住了脸,等了好一会儿没感觉到疼,才疑惑地睁开眼睛,没想到竟看到一只手把鸡哥的手牢牢抓在手里,不是反应过来英雄救美的杨崇义还能是谁?
鸡哥这次更怒了,两排牙齿都气得往外凸了出来,恶狠狠地看着杨崇义这个半大老头低吼道,“我踏马还没找你,你竟然送上门来了!老东西,连我鸡哥的马子你都敢碰,你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吗?”
“小毛崽子,老子听不懂你再说什么,老子告诉你,打女人不算好汉,有本事冲我来!”
鸡哥听到杨崇义这副腔调,当即怒极反笑道,“哈哈哈,哦?还踏马是个内地来的老家伙,我看你踏马是找死!”
回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鸡哥已经几乎要失去了理智,挥拳就狠狠砸在杨崇义脸上,含怒之下把杨崇义打的一个趔趄,鸡哥却还不算完,对着自己的小弟大吼一声,“一起上,给我弄死这老东西!”
杨崇义其实手上有两把刷子,可毕竟喝了不少酒,加上在舞池中激动了跳了半天。
一群如狼似虎的后生冲上来,他挡得住左边却挡不住右边,很快脸上身上就挨了好几下。
这边龙三和杨崇仁正在跟两个年轻女孩“练技术”,等到舞池中央闹腾起来才发现有所不对。
舞厅打架在港岛不是什么稀罕事,隔三差五就会发生,听到动静舞厅看场子的人也打开了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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