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应心中冷笑,向刘宏躬身道:陛下,臣之所部,皆百战余生之士,只为护卫陛下与朝廷安全,并无他意。
若朝廷觉得臣之护卫多余,或认为北军足以保障京师万全,臣愿即刻下令,让他们返回徐州。”
“只是……”
他话锋一转,看向何进,若日后京师有变,需兵马勤王之时,还望大将军的北军,能如臣之部众般堪当大任。
刘宏再昏聩,也知离不开陶应的兵力威慑,连忙道:爱卿忠勇可嘉,部众暂驻城外即可,交由……交由楚侯自行统领。
何进碰了个软钉子,脸色铁青地退回班列。
就在这时,陶应再次出班,手持笏板,朗声道:陛下,臣有本奏!黄巾之乱得以平定,非臣一人之功,实乃麾下文武用命,将士效死。今恳请陛下,论功行赏,以励忠良!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袁隗终于睁开了眼睛,何进也露出讥讽之色,都认为陶应太过张扬。
“臣保举!”陶应声音清朗,回荡在麒麟殿中,
扬威将军赵云,常山之战斩将夺旗,广宗之战独斗五将,勇冠三军,当封征东将军,赐爵永昌亭侯!
将军许褚,破张宝于卢奴,斩将搴旗,当封征西将军,赐爵武威亭侯!
偏将军太史慈,破昌豨于泰山,擒张梁于广宗,当封征南将军,赐爵建忠亭侯!
燕人张飞,涿郡斩将,广宗破敌,当封征北将军,赐爵新亭侯!
将军陈到,斩昌豨,破张曼成,当封安国将军,赐爵白毦亭侯!
军师郭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当封司空军师祭酒,秩比二千石!
别驾荀彧,治理徐州,保障后勤,当封尚书令,秩中二千石!
参军荀谌,出谋划策,屡建奇功,当封侍中,秩二千石!
广陵太守陈登,安靖地方,功在桑梓,当封伏波将军,领徐州别驾!
琅琊太守李通,镇守地方,功绩卓着,当封扬武将军,赐爵朗陵亭侯!
“铁甲军统领周仓,随军征战,护卫左右,当封厉锋校尉,赐爵关内侯!”
当陶应朗声报出麾下众将封赏时,麒麟殿内仿佛落下惊雷。
远在徐州镇守的李通虽未到场,朗陵亭侯的封号却让豫州出身的官员们相顾失色——楚侯的势力已悄然渗透进他们的故土。
“征东将军赵云,爵永昌亭侯!”
银甲白袍的将领单膝触地,龙胆亮银枪的红缨无风自动,在青石地面投下森然枪影。
“征西将军许褚,爵武卫亭侯!”
铁塔般的巨汉轰然拜倒,腰间镔铁刀与甲胄碰撞声如钟鸣,惊得御前武士下意识按住剑柄。
随着六将依次受封,陶应腰间那枚不起眼的金丝香囊忽然滑落——正是昨日王府宴饮时貂蝉亲手所赠的醒酒香囊。
他俯身拾取时,斩天剑的云纹在烛火下流转,竟与三日前蹇硕献上的并州军事布防图暗合。
张让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终于明白这场封侯大典,本就是楚侯精心布置的军阵推演。
那六具侯爵冠服反射的金光,连同陶应一起,恰似北斗七星高悬殿阙,而玉玺螭钮,正被星杓牢牢指向陶应腰间晃动的香囊。
陶应此举,堪称绝妙!
一干文武,跟着我陶应不到一年,便封侯拜将,我陶应当着陛下的面给你们邀功,小样的,这还不感动死你?
汉室宗亲又如何?连自己义弟都不敢保举!
四世三公又如何?袁隗怎么不给自己门生都保举官职?
今日之举传到天下人耳中,有谁不愿意投入一位功勋卓着,能征惯战,位极人臣还愿意往死提拔你的主公?
还有谁不愿意嫁给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百战百胜的英雄青年?
还有谁?
袁隗终于忍不住,出班反对:陛下!楚侯所请,赏赐过厚!且多为年轻将领,恐难服众!
陶应早有准备,转身面对袁隗,语气依然平和:“袁太傅此言差矣,若论年轻,太傅举荐的汝南太守袁术、司隶校尉袁绍,不也都是年轻才俊?
若论功绩,太傅门生故吏中,可有如赵云般独斗五将者?可有如许褚般万军取首者?可有如郭嘉般算无遗策者?”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还是说,在太傅眼中,只有四世三公的门生故吏才配得到封赏,寒门子弟、草莽英雄就活该被埋没?
这话直指袁隗痛处,更是说出了殿中许多寒门官员的心声。
袁隗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由青转白,指着陶应:“你……你……”
陶应乘胜追击:况且,太傅方才为袁术表功时,称其讨平南阳黄巾,功在社稷,却不知袁公路在南阳纵兵抢掠,民怨沸腾,此事南阳百姓人尽皆知!
太傅对此只字不提,却对本侯麾下将士百般挑剔,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是何道理?
“你……你血口喷人!”袁隗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陶应竟然掌握了他侄子的劣迹。
龙椅上的刘宏已经被这场争论吵得头痛欲裂,摆摆手:好了好了,楚侯所请,都准奏,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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