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之围虽解,但骠骑大将军陶应的案头,却堆满了标示着危机的地图与文书。
北宫偏殿内,炭火无声地燃烧,映照着陶应锐利如鹰隼的目光。
“主公,”陈舟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他指尖点在黄河以北,“河内太守王匡,近日动作频频。
其麾下兵马已增至两万,更有斥候回报,发现疑似袁绍麾下大将颜良的旗号出现在怀县附近。
此人,已决意投靠袁本初,欲成其南下之先锋。”
另一侧,郭嘉慵懒地倚着凭几,眼中却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王匡,疥癣之疾。
然河内郡北倚太行,南临黄河,乃河北锁钥,绝不可落于袁本初之手。否则,我洛阳时刻面临刀锋抵喉之危。”
荀谌颔首补充:“不仅如此。若我军能掌控河内,便可北慑冀州,东望兖州,西控河东,将整个司隶州纳入掌中。
届时,主公进可虎视天下,退可固守崤函,大势定矣。”
陶应缓缓站起身,走到那幅巨大的司隶地图前。
他的目光扫过代表河南尹的广阔区域,最终定格在黄河以北的河内郡。
他手中那杆霸王枪的枪纂,无声地敲击着地图上的怀县。
“传令。”陶应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之音,瞬间让整个大殿的气氛为之一肃。
“着,征东将军、永昌亭侯赵云,即刻持我节钺,总督河南尹一切军政要务!
整肃吏治,清剿残匪,安抚流民,恢复生产。我要在旬月之内,看到一个稳固如磐石的京畿之地!”
“诺!”赵云出列,白袍银甲,抱拳领命,眼神坚毅。
“着,征北将军、新亭侯张飞!”陶应目光转向那铁塔般的悍将。
“俺老张在!”张飞声如洪钟,跃跃欲试。
“着,征西将军、武卫亭侯许褚!”
“主公!”许褚踏步而出,煞气凛然。
“着,讨寇校尉、关内侯徐晃!”
徐晃深吸一口气,大步出列:“末将在!”
陶应目光扫过三将,最终落在地图的黄河渡口:“命你三人,率本王麾下一万百战精锐,即日北渡黄河,兵发河内!
此战,许褚为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张飞总督战事,临机决断;徐晃为副,参赞军务,并领一军为策应!本王只有一个要求——”
他语气陡然转厉,霸王枪纂重重顿在地图上的怀县:“一个月内,拿下河内郡,将那王匡与颜良,给本王赶回黄河以北!可能做到?”
“主公放心!”张飞环眼圆睁,“俺定把那王匡的狗头拧下来,给主公当夜壶!”
许褚瓮声道:“俺的裂云刀,正好拿颜良试刃!”
徐晃沉稳拱手:“末将必竭尽全力,助两位将军克敌制胜!”
“好!”陶应颔首,“大军开拔所需粮草器械,已由陈舟调拨完毕。即刻出发!”
“遵令!”
军令既下,洛阳这座庞大的战争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
赵云雷厉风行,手持陶应节钺,迅速接管河南尹各府县。
他一面以强硬手腕清除袁氏残余势力,镇压小股溃兵盗匪,一面开仓放粮,招募流民垦荒,以其独有的沉稳与仁德,迅速稳定了京畿地区的秩序。
与此同时,张飞、许褚、徐晃率领的一万精锐,如同出鞘的利剑,直扑黄河北岸。
这一万兵马,是陶应起家的根本,是历经徐州平乱、洛阳血战的真正老兵,装备精良,士气高昂。
河内之战,势如破竹。
河内太守王匡,本就倚仗袁绍支持,又听闻陶应仅派兵一万来攻,心中不免轻视。
在颜良的怂恿下,他亲率两万大军,前出至河阳津,企图凭借黄河支流阻击陶应军。
然而,他低估了陶应麾下这支精锐的战斗力,更低估了张飞、许褚这等万人敌的悍勇。
战役在河阳津以北的平野上爆发。
许褚作为先锋,一马当先,裂云虎啸刀挥舞如风,直冲王匡中军。
王匡麾下将领上前阻拦,未及三合,便被许褚连人带马劈为两段!
其势如疯虎,竟凭一己之力,在敌阵中撕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张飞见许褚得手,丈八蛇矛向前一挥,怒吼道:“儿郎们,随俺杀!”
声如霹雳,震得敌军肝胆俱裂。
他亲率主力铁骑,如同黑色的铁流,沿着许褚撕开的缺口狠狠撞入敌阵。
蛇矛翻飞,所向披靡,当者无不溃散。
王匡军虽众,但多为新募之兵,何曾见过如此凶猛的打法?阵型瞬间大乱。
就在此时,徐晃看准时机,率领一支偏师,迂回至王匡军侧翼。
他手持大斧,沉稳指挥:“弓弩手,放!”
箭雨倾泻,进一步加剧了敌军的混乱。
随即,徐晃大喝一声,亲自率步卒突进,大斧开合之间,硬生生将敌军侧翼斩断!
“颜良匹夫!可敢与俺一战!”
张飞在乱军中瞥见颜良旗号,舍了溃兵,直扑过去。
颜良见张飞如此悍勇,又见全军已呈溃败之势,心知不可力敌,虚晃一刀,拨马便走,在亲卫拼死护卫下,仓皇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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