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带着采购的海鲜,返回了渔家乐,老板收了二十元加工费,给我们清蒸了这些食材,老板的手艺格外实在,只用姜丝铺底、少许盐提味,便将海鲜的本味发挥到了极致。渔家乐就开在海边巷子里,青砖铺就的地面带着淡淡的海水潮气,墙角摆着几盆开得热闹的三角梅,花瓣偶尔飘落在木质餐桌上。敞开的窗户正对着渔港,能看见远处归航的渔船桅杆摇晃,海风裹着咸湿的气息吹进来,混着厨房里飘出的蒸汽,光是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清蒸梭子蟹刚端上桌,橙红的蟹壳就透着诱人的油光,我忍不住抢先伸手,掰开时“咔嚓”一声脆响,肥美的蟹膏混着鲜甜的汁水瞬间溢出,我慌忙用嘴接住,烫得直呼气却舍不得吐,含糊着喊:“太鲜了!快尝尝!”我又夹起一块蟹肉,肉质紧实弹牙,满是纯粹的海味,没有半点腥气。老板正就着小酒剥虾,见我们吃得热闹,笑着递来一碟自制的蒜蓉酱:“蘸这个,鲜味儿更足!”
皮皮虾的外壳被蒸得泛着淡红,佳佳自告奋勇当“剥虾工”,指尖捏住虾头轻轻一拧,再顺着壳缝一撕,饱满的虾肉就完整脱壳,她得意地递到我嘴边:“尝尝我的手艺!”蘸上一点大叔送的蒜蓉酱,鲜甜中带着醇厚的蒜香,Q弹的肉质在齿间滑动,连虾黄都透着浓郁的鲜香,越吃越上瘾。老板切了两片柠檬递过来:“解腻,配海鲜刚好!”
鲍鱼被片成薄片,铺在粉丝上蒸得软嫩,入口滑溜溜的,带着海洋的清润。我夹起一筷子粉丝,吸饱了鲍汁的粉丝裹着细碎的鲍肉,咸鲜交织,鲜得人直眯眼,忍不住感叹:“这二十块钱加工费花得也太值了!”头顶的吊扇慢悠悠转着,吹走了午后的燥热,墙上挂着的渔网、贝壳饰品轻轻晃动,偶尔能听见屋外海浪拍打礁石的“哗哗”声,惬意得让人忘了时间。
石斑鱼蒸得恰到好处,鱼肉雪白细嫩,用筷子轻轻一夹就成了蒜瓣状。我舀了一勺蒸鱼豉油淋在上面,夹起一块送进嘴里,立马眼睛发亮:“这鱼也太嫩了!太好吃了!”我们边吃边抢,鱼腹最肥美的部分很快被瓜分殆尽,只剩下鱼骨孤零零躺在盘里。旁边的灶台上,老板正给另一桌客人蒸扇贝,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身影,只听见铁架上扇贝“滋滋”冒油的声响,勾得人馋虫直叫。
贝类更是绝了,扇贝和牡蛎的肉质饱满多汁,咬下去满口都是大海的鲜甜,汁水顺着喉咙往下淌;海螺肉脆嫩弹牙,嚼起来带着淡淡的咸香;蛏子清甜无沙,一口一个根本停不下来;海肠则带着独特的绵软口感,裹着蒜蓉的香气,鲜得人舌尖打颤。桌面铺着蓝白格子的桌布,上面溅了几滴鲜汁,反倒添了几分烟火气,我们随手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手,目光却始终离不开满桌的美味。
我剥着虾壳,嘴里不停发出满足的喟叹。鲜美的汁水顺着指尖往下淌,没人顾得上擦拭,只顾着往嘴里塞,生怕慢了就少尝一口鲜。佳佳剥虾剥得手指发红,还不忘往我碗里堆:“多吃点,回去可就吃不着这么新鲜的了!”窗外的雾气散去不少,海鸥的鸣叫声和桌上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格外热闹。
石斑鱼的鱼骨被老板拿去熬了清汤,端上来时撒着几粒葱花,汤色清亮。舀一勺喝下去,清润回甘,鲜而不腻,一口汤下肚,浑身都暖透了,之前挑选海鲜的奔波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桌上的盘子很快堆成了小山,我俩都吃得嘴角流油、肚子圆滚滚,却还舍不得放下筷子。最后连盘底的汤汁都没浪费,我端来一碗白米饭,把蟹膏汁、鲍汁、鱼汁全都拌进去,米粒吸饱了鲜味儿,每一口都鲜得人直跺脚。佳佳吃了一口连说:“这才是海鲜拌饭的天花板!”老板站在不远处收拾碗筷,见我们吃得尽兴,脸上也堆着朴实的笑。
这顿饭没有复杂的调味,没有精致的摆盘,却凭着食材本身的鲜活和渔家乐的烟火气息,成了最难忘的美味——那种从舌尖蔓延到心底的鲜甜,混着海风的咸湿、邻桌的闲谈、海浪的轻吟,是冰鲜海鲜永远无法替代的。酒足饭饱后,我们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海面,不约而同地说:“这才是海边度假的正确打开方式!” 吃完稍作休息,我们顺利地在蓬莱港买到了去长岛的船票。客船比昨天的“渤海明珠”小很多,但航行在相对平静的内海,四十分钟就到了长岛。
船一靠岸,我们就看到了一个皮肤黝黑、笑容憨厚的中年男人举着写有我们名字的纸牌——正是渔家乐老板的好朋友,”王老板。
王老板开的渔家乐离码头不远,也是一座干净的平房小院。果然如他所说,包吃包住,每人每天四十元。安顿好房间,他建议我们下午可以去烽山看看,那里是长岛的最高点,可以俯瞰全县风光,还有一个很漂亮的鹰雕。
请王老板帮忙买了长岛旅游的大通票(印象中价格也很便宜),然后便出发前往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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