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沈星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的铜纽扣。纽扣不知何时变得温热,表面的星纹隐隐发亮,像是在回应周围的异常。
就在这时,前方的铁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陆野站在门后,逆光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工装外套上的泥点还未干透,脸上的冷峻却比清晨更甚。“我说过,你不该来。” 他的声音隔着几米远传来,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沈星心头一紧,快步走上前,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不该来?那你为什么留下银饰碎片?为什么在温室里给我留纸条?你明明知道我一定会追过来。”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掌心的红印越来越烫,像是在控诉他的口是心非。
陆野沉默了。晨雾散去后的阳光落在他脸上,能看清他眼底的疲惫与挣扎。几秒后,他侧身让开一条路,语气软了几分:“进来吧。但我警告你,跨进这扇门,看到的真相可能会把你逼疯。到时候,没人能救你。”
沈星深吸一口气,抬脚迈过门槛。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 ——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花园,更像一座精心设计的活体实验室。地面被划分为十几个规整的区域,每个区域的木牌上都写着密密麻麻的符号与日期,“癸丑年夏,星核能量衰减 30%”“甲寅年秋,幼苗对血引产生反应”;几块区域覆盖着透明的隔离膜,膜内悬浮着细小的光点,像把一片星空封在了里面;最中央的花坛下,六角形的金属板拼接成奇怪的阵法,板面的星纹与她掌心的胎记一模一样,连纹路的走向都分毫不差。
“这是什么?” 沈星指着金属板阵法,声音发颤。她能感觉到,有股熟悉的力量从地下涌上来,与她的胎记产生强烈的共鸣。
“星核共鸣阵。” 陆野走到她身边,声音低沉,“星野花的根系在地下盘结了百年,早就和这片土地连在了一起。这个阵法能引导根系的能量,而启动它的钥匙……” 他顿了顿,抬手指向两人掌心的红印,“是我们的双星印记。”
“我和你?” 沈星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心跳突然加速。
“不止是我们。” 陆野的目光掠过她的肩头,望向庭院深处,“还有你姐姐,沈月。”
“你胡说!” 沈星猛地提高声音,眼眶瞬间红了,“我姐姐已经死了!三年前的车祸,我亲眼看着她被推进太平间,亲手为她盖上白布!” 那些被刻意压抑的记忆涌上来,医院的消毒水味、太平间的冰冷、墓碑上的照片,每一幕都像刀子般扎在心上。
陆野没有反驳,只是从口袋里掏出阿毛颈间的银锁 —— 刚才阿毛不知何时把银锁摘了下来,塞进了他手里。他轻轻拧动锁芯,“咔嗒” 一声,锁身弹开,里面藏着一张指甲盖大小的微型胶片。“去屋里看看吧。” 他拿着胶片走向屋檐下的木屋,“有些东西,光靠说的,你永远不会信。”
木屋不大,陈设简单得近乎简陋,却收拾得异常整洁。陆野将胶片塞进一台老式投影仪,墙壁上立刻浮现出模糊的影像:深夜的医院病房,沈月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一个穿黑袍的男人站在床边,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下巴上的一道疤痕。他手里拿着朵半透明的星野花,指尖一捻,花瓣便碎成了粉末,被他轻轻洒进沈月的嘴里。
下一瞬,沈月猛地睁开眼,原本漆黑的瞳孔变成了纯白,身体缓缓离地悬浮起来,长发无风自动。黑袍男人抬手按在她的额头,几道黑雾从她体内钻出来,缠绕在男人的指尖,而她的掌心,赫然浮现出一枚淡红色的星形胎记,与沈星的一模一样。
影像戛然而止,墙上只剩下斑驳的光影。
“这不是真的……” 沈星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在冰冷的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想起无数个深夜,总能听到窗外传来的恸哭声,空灵又绝望,当时她以为是幻觉,现在才明白,那是姐姐在轮回的夹缝里,向她发出的求救。
“这是‘转生仪式’。” 陆野关掉投影仪,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忍,“高家需要苏晚的血脉做容器,沈月自愿替了你。但他们没杀她,只是把她的意识抽离,变成了‘无面影’,困在镜湖的轮回里。只有完成‘告别仪式’,她才能真正解脱。”
三、冲突:信任与猜忌的裂痕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 沈星猛地转身,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你知道我姐姐还‘活着’,知道她被困在那里,却从来没告诉过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混杂着愤怒、委屈与绝望,掌心的红印烫得惊人,像是要烧穿皮肤。
“我告诉你有用吗?” 陆野突然提高声音,眼底的痛苦再也藏不住,“第六次轮回,我找到你,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了你!结果呢?你以为我是高家派来的奸细,趁我不注意,用那把铜纽扣匕首刺进了我的胸口!” 他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就在这里,离心脏只差一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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