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在 30% 前终结轮回,要么永远困在混沌里。” 沈星合上笔记本,指尖冰凉。她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二、陆野的痛觉记忆:无法逃避的罪
与此同时,陆野独自走在通往镜湖的小径上。
这条路,他已经走过七次。
每一次的结局都不同:有时他手握花铲,站在湖畔看着沈星的笑容;有时他跪倒在血泊中,抱着她冰冷的身体嘶吼;还有一次,他亲手掐住了她的喉咙 —— 被高父控制心智的那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呼吸在掌心停止,十七秒,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那些本该随着轮回重置而消散的记忆,此刻正疯狂地涌回脑海。
不是模糊的印象,是完整的感官重现:他能闻到沈星颈间星野花精油的淡香,能感受到指尖下她皮肤的温热,能听见她最后一声喘息在耳边碎裂,带着难以置信的失望。
“我不是故意的……” 他在黑暗中喃喃自语,声音沙哑。掌心的红印突然灼烧起来,像是有人往他的血管里灌进了熔化的铁水,疼得他踉跄着扶住树干,额头抵着粗糙的树皮,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打湿了衣襟。
眼前的景象骤然扭曲。
他看见自己站在一片火海中,沈府的匾额在烈火中噼啪作响,燃烧的木屑像黑色的蝴蝶漫天飞舞。一个小女孩蜷缩在角落,怀里抱着半片干枯的星野花花瓣,眼神空洞得不像个孩子。而他站在她面前,手中提着染血的花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是第五次轮回的记忆。
可他清楚记得,在那次轮回中,他根本没出现在火灾现场 —— 他当时正被高父囚禁在地牢里。
“为什么会这样?” 陆野咬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可那段记忆太过真实,连空气中焦糊的气息、小女孩身上淡淡的奶香味,都分毫不差。
就在这时,地面微微震动。
他低头,发现脚下的泥土裂开一道细缝,一根翠绿的藤蔓缓缓探出,顶端开着一朵小白花,轻轻蹭了蹭他的手掌。
刹那间,一段陌生的画面涌入脑海:
—— 一间昏暗的地窖,四面墙上挂满了镜子。每个镜子里都映着一个不同的 “他”:有的满脸血污,有的身披锁链,有的眼神空洞如傀儡,还有一个,正掐着沈星的脖子,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其中一个 “他” 突然转向他,嘴唇微动,声音直接响彻在他的意识里:
“你还不明白吗?你不是主角,是祭品。”
话音落下,所有镜子同时碎裂,碎片化作黑色的飞蛾,扑棱着翅膀四散而去。
陆野猛地抽回手,呼吸急促得像是要窒息。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撞在树上,树干的冰凉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知道,那不是幻觉。
那是第八次轮回的预兆,也是他内心最深的恐惧:他存在的意义,或许从来不是拯救谁,而是必须死去的人 —— 用他的血,他的魂,来维系这失控的轮回。
“我不能……” 他捂住胸口,那里传来一阵阵钝痛,“我不能再让她失望了。”
三、沈星的身份谜团:双生星印的真相
沈星几乎是跑着冲进阁楼储物间的。
母亲的隐藏文字还在眼前晃动:“吾女若见此信,母已不在人世。然吾魂永守花田,待汝归来。切记:勿信表面亲情,真父另有其人。望汝寻得‘双生星印’,解此劫难。”
“真父另有其人……” 她低声重复着,心脏狂跳。她一直以为父亲是沈家家主沈远舟 —— 那位温文尔雅、痴迷植物研究的男人,在她五岁时因病去世。可如果不是他,那她的血脉源头是谁?
她翻箱倒柜,找出一个尘封的木盒,里面装着母亲的旧物。她颤抖着打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掉了出来 —— 拍摄于二十年前的沈家花园,母亲抱着婴儿时期的她,笑容温婉。而在母亲身旁,站着一位陌生男子。
他穿着素色长衫,面容清癯,左手掌心隐约可见一抹红痕。
那道红痕的形状、位置,与陆野掌心的守护印记,完全一致。
沈星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难道…… 她和陆野,本就同根同源?
她继续翻找,在木盒底部找到一枚铜制徽章,上面刻着古老的拉丁文:“Yin & Yang?Twin Stars?One Soul”,下方还有一行极小的汉字:“星照两人,命系一心。”
她猛然想起陆野曾说过的话:“星野花只对我有反应,它会跟着我移动,会在我难过时发光…… 就像认识我很久一样。”
原来不是巧合,是宿命的共鸣。
他们是 “双生星印” 的持有者 —— 一个是阳印(沈星),承载光明与秩序;一个是阴印(陆野),承载阴影与混沌。两者源自同一颗 “星核”,唯有二者合一,才能开启真正的轮回终结机制。否则,每一次重启,都只是在加深创伤,积累偏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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