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海军指挥部的作战室内,气压低得仿佛凝固。顶部的战术照明灯在金属舱壁上投下冷硬的蓝光,将将军那张因暴怒而涨红的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他猛捶桌面时,战术地图上用激光笔标记的“第一岛链”驻军坐标剧烈震颤,红蓝交错的敌我标识仿佛在无声嘲笑他们的部署。虚拟沙盘投影的立体影像在他身后疯狂闪烁,那些代表舰艇与基地的光点正被代表隐形战机的幽紫色虚影层层包围,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法克!你们情报处都是一群猪吗?!”将军的咆哮声在密闭空间中炸开,震得声波分析仪的玻璃罩泛起细密裂纹。他的作战服领口被扯开,露出青筋暴起的脖颈,汗珠顺着鬓角滴落,在控制台金属面板上溅起微小的锈斑。周围参谋们屏息僵立,耳畔仍回荡着半小时前侦察卫星传来的数据报告——那架5马赫的隐形战机在雷达屏上留下的残影,如同幽灵掠过水面时激起的涟漪,现有技术根本无法锁定。
警报器突然在此时嘶吼起来,刺耳的声波与将军的怒吼交织成地狱交响。他转身冲向全息战况显示屏,指尖几乎戳进那团代表敌方战机的紫色漩涡。窗外,太平洋的夜色正被暴风云撕扯,闪电劈开墨色天幕的瞬间,映出他瞳孔深处蔓延的恐惧——那些驻守岛链的舰队若再滞留一秒,就会成为隐形战机超高速掠袭下的活靶子。电子油墨在命令签批板上疯狂流淌,“撤退”二字被重重砸下时,墨迹甚至溅到了他颤抖的手背上。
龙国龙帝的办公室内,暮色正悄然渗入。夕阳的残光斜斜地穿过雕花窗棂,在檀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无法驱散室内凝滞的阴霾。龙帝猛地将青花瓷茶杯掷向中山装男人,茶汤飞溅如骤雨,在猩红的地毯上绽开深褐色的渍痕。瓷器碎裂的脆响在寂静中炸开,瓷片溅射到中山装男人的皮鞋旁,他浑身一震,仿佛被无形的鞭子抽中,中山装袖口下的手指微微痉挛,指节泛白。
“整整2个月你们都没跟罗宁取得联系吗?”龙帝的声音如惊雷炸开,震得办公室悬挂的国徽铜框微微颤动。他身后的落地窗外,暮云正翻滚着压向城市天际线,雷声隐隐传来,仿佛天地也在应和着他的怒火。中山装男人挣扎着起身,膝盖撞上桌角的痛感让他踉跄了一下,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回答:“我们派过去的人……都被边境站的那种小狼拦下来了……”话音未落,龙帝冷笑一声,指尖重重叩击桌面,震得砚台中的墨汁泛起涟漪,“你是傻子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派的都是些什么人!酒囊饭袋,庸碌之辈!”他骤然起身,袖口拂过砚台,墨汁飞溅到墙面,洇出如战旗撕裂的暗痕。
室内气压骤然沉降,中山装男人感到冷汗正沿着脊背蜿蜒而下,浸透衬衫。窗外雷声轰鸣,闪电劈开云层,惨白的光刹那照亮他惨白的脸。龙帝踱步至落地窗前,背影被电光勾勒得如铁铸般冷硬:“整整2个月,国内80万中低层科研人员、高端学府的研究员跳槽M国!航母项目进度停滞,罗宁带走冰月后,建设工期至少要拖12个月才能下水!”他的声音如冰刃刮过室内,中山装男人垂首盯着地毯上蜿蜒的茶渍,那深褐色的痕迹仿佛正蔓延成一条吞噬前程的毒蛇。窗外暴雨倾泻而下,雨声与最后通牒的余音交织:“再给你7天时间,无法与罗宁建立联系,部门解散!制度要改,不然年轻人全跑了,留你们一群老头子能干什么?”中山装男人瘫坐回椅中,指尖深深掐入掌心,血腥味在口腔弥漫——他后悔至极,当初不该听信谗言去招惹那位活阎王。此刻,他仿佛嗅到了自己部门覆灭的气息,如腐叶在暴雨中溃烂。
阳光港的晨雾尚未散尽,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气息掠过镀金的王府大门,大理石柱廊在朝阳下投下斑驳的影子。我站在雕花栏杆旁,望着远处航母下水仪式激起的浪花正逐渐平息,耳畔却仍回荡着礼炮轰鸣后的余震,那声响似海浪般一波波撞击着神经。柬寨王子身着的暗纹锦袍在风中簌簌作响,金线绣制的图腾随着他行礼的动作起伏,仿佛游动的蛇缠绕在绸缎之上;而猛拉公主则是一袭缀满水晶的雪色长裙,裙摆拂过汉白玉台阶时,细碎的冰裂纹饰在晨光中折射出千万道微芒,恍若将整片海域的粼粼波光都凝固在了衣料间。
她抬头时,睫毛上凝结的露珠坠落在艾米莉递来的香槟杯沿,溅起一圈涟漪。那杯酒正冒着气泡,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摇晃,与公主发间垂落的翡翠坠子交相辉映。艾米莉的指尖轻轻抚过我绷紧的手臂,她耳际的珍珠耳坠随笑意轻颤,声音如浸过蜂蜜般绵软:“亲爱的,您看这港口的风光多美——多一位姐妹共赏,倒也不负这盛世景致。” 话音未落,猛拉公主已款步上前,她袖口散发的异域熏香与艾米莉身上冷冽的檀香在空气里无声绞缠,恍若两股暗流在平静的海面下悄然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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