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赫斯提亚陪伴着阿芙洛狄忒,悠然自得地欣赏着这座岛上的绝美景色。
然而,这份宁静总被打破——一路上,阿芙洛狄忒与阿舒尔此起彼伏、带着火焰和玫瑰气息的斗嘴声,如同两股激烈交锋的神性浪潮。
阿芙洛狄忒的声音娇媚却充满锐利,带着千片玫瑰花瓣飞旋的甜美锋芒;而阿舒尔的回应则低沉如雷鸣,透着熔金的厚重与不耐。
他们在风光旖旎的旅程中争锋相对,也让这静谧的圣地变得喧闹非凡,充满了被压抑的活力与张力。
终于,在一个平平无奇又风平浪静的白昼,赫利俄斯的金色阳光一如既往地照耀大地,也同样温柔地洒落在赫斯提亚所在的岛屿上。
可这份光芒,却照不进阿芙洛狄忒此时如被潮水反复拍打般烦躁、纠结的内心深处。
“母亲去哪里了?”阿芙洛狄忒紧皱着比花瓣更精致的眉头,她那流淌着金星光芒的眼眸里带着不解与一丝焦躁的火苗,看向刚好狩猎回来的阿舒尔。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惯常的娇气与不容置疑的、仿佛能驱使一切的命令。
“啊?”阿舒尔挑起那对如同青铜铸就的剑眉,金眸里带着狩猎后的疲惫与一丝茫然。
他抬起右手,将手中仍带着山野清新气息的猎物,递给从神殿里走出来的海宁芙墨利亚后,摸了摸鼻梁,反问:“我又怎么会知道?你难道以为我随身带着追踪母亲神性的熔金罗盘吗?”
阿舒尔的声音低沉而带着金属回响,透着被打扰的不悦与一丝嘲讽。
“你怎么会不知道?这座岛屿也就那么大!我找不到母亲的踪迹,所以才来问你这‘熔金小子’!”阿芙洛狄忒满脸烦躁,眼里的恨不成钢几乎化为实体,像是要将他身上的青铜战甲灼穿。
她正色厉声,全然不顾女神的优雅形象,语气里的命令更重,如同玫瑰刺一般扎神。
话音刚落,阿舒尔满脸无辜的懵逼,无奈地苦笑,声音里带着被冤枉的磁性低吼:“我大早就跑出去狩猎了,现在才回来,你怎么会认为我知道?
加上,母亲向来神性内敛,她的行踪就像炉火底下的灰烬,我也不能事事都知道!”
阿芙洛狄忒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双手交叠并贴放在腹部上的墨利亚阻止了。
这位海宁芙低眉顺眼,声音带着海风的清凉与岩石般的恭敬:“我知道女神去了哪里。”
墨利亚停顿了一下,在阿芙洛狄忒殷切如望穿秋水的目光中,她的声音带着庄严与虔诚,郑重其事,仿佛在低声吟诵着一段古老的谶语:
“那是一处【心火秘境】,被自然气息与炉火神性双重编织。是女神为【未来之序】留下的一隅安宁,她正在那里,与大地和灵魂低语,寻求真正的安宁与恒常。”
在说话间,墨利亚朝神殿一侧的原始森林深处指了一个方向,便欠了欠身,优雅地走回神殿里,将后续的喧嚣留给了这两位性情截然不同的神只。
姐弟对视一眼,千言万语与不言而喻的默契尽在眼底,便消失了身影。
阿芙洛狄忒化作千万片带着甜美香气的玫瑰花瓣,随着粉色的风离去,空气中留下爱与美的迷人气息;
而阿舒尔则全身战甲旋转起来,化作一道青铜与金色的龙卷风,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呼啸声,紧追上去。
在他们的你追我赶中,很快就看到了前方那片原始森林深处,赫然出现一片被赫斯提亚亲自庇护与滋养的隐秘花园。
这不是宁芙们精心修剪的庭园,也不是为了展示美丽而存在的景观,而是赫斯提亚在神性与自然之间,为自己留下的一片温暖、恒定的安宁后花园。
随着他们的靠近,瞳孔里便倒映出花园的样貌。这里没有高墙,也没有围栏,仿佛它本就是森林的一部分,却又奇妙地独立于森林的野性之外。
它更像是一块被赫斯提亚以温暖与安宁圈起的净土,被她的平和气质所浸染,被她的无暇神性所守护。
踏入这片花园的瞬间,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平和与稳定感——没有其它森林区域那种原始的荒芜或未知的压迫感。
反而像流浪已久的孩子回到家一样,身心自然放松,仿佛被某种无形但极为温柔的力量,如同恒常燃烧的炉火环抱着。
阿芙洛狄忒目光中充斥着爱意与温柔的悖论,欣赏着这里的植物。
她察觉到它们并非刻意栽种,仿佛受到赫斯提亚的神圣庇佑,生长得格外健康、茂盛且和谐,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家庭的温暖光泽。
“阿芙洛狄忒怎么还不走?你在这里装模作样地做什么?”
阿舒尔垂眸俯视她,瞳孔里燃着两簇不熄的鎏金火焰,声音低沉如雷,却又带着金属般的质感,毫不留情地直击她的“表演”,如同战斧砍向虚伪的假面。
话音未落,阿芙洛狄忒内心涌出被戳穿的、带有玫瑰刺痛感的怒火。
可她想到这里如此美丽、如此神圣,便努力地忍住,将那份怒火像被投入深海的火石,发出“滋啦”一声后迅速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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