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道下意识地,将自己那金丹中期的神识,小心翼翼地,向着沈元墨探了过去。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他那足以覆盖方圆百里,勘破山石的神识,在靠近沈元墨身体三尺范围的瞬间,便如泥牛入海,又似冰雪遇骄阳,无声无息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沈宗道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他看着眼前这个面带微笑,气息平平无奇的后辈,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看不透!
完全看不透!
此刻的沈元墨,在他眼中,就和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没有任何区别。
可直觉却在疯狂地告诉他,这平静的表面之下,隐藏着一片足以吞噬星辰大海的恐怖深渊!
“元墨,你……你的修为……”
沈宗道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干涩、颤抖。
沈元墨松开父亲,转头看向老祖,微微一笑。
他没有回答。
只是心念一动,不再刻意收敛自己的气息。
轰——!!!
一股远超金丹,仿佛能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的恐怖威压,自他身上轰然爆发,瞬间笼罩了整个议事大厅!
议事大厅内的空气,在沈元墨不再刻意压制气息的那一瞬间,彻底凝固了。
这并非是一种形容,而是物理意义上的冻结。
悬浮在空中的尘埃静止不动,烛火保持着跳跃的姿态僵在半空。
大厅外的风声、虫鸣声,甚至连时间的流逝感,都在这一刻被一股至高无上的意志强行剥离。
沈启明和沈宗道两人,此刻正经历着他们修仙生涯中最为恐怖,也最为震撼的一幕。
就在刚才,他们还在为沈元墨归来而狂喜,还在猜测自家这位麒麟子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
可当那股气息真正降临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的想象力是多么的贫瘠和可笑。
那不是简单的强大。
那是一种生命层次上的绝对碾压!
“咯吱……咯吱……”
沈宗道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牙关在不受控制地打颤,浑身的骨骼都在这股威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体内的那颗金丹,那颗代表着他毕生修为的金丹。
此刻竟然像是遇到了天敌的老鼠,缩在丹田的最深处,瑟瑟发抖,光芒黯淡到了极致,无论他如何催动,都运转不了分毫!
凡人见神,莫过如是。
沈启明的情况比老祖更不堪,脸色苍白如纸,冷汗瞬间浸透了背后的衣衫。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个熟悉的身影,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我的儿子?
这真的是那个我看着长大的元墨?
这种感觉,哪里是什么修士,这分明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太古凶兽!
“元……元婴!”
沈宗道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了这两个字,声音干涩得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真的是元婴!可是……为何……为何老夫从未听说过,元婴修士的威压……会恐怖到这种程度?!”
他之前见过来犯沈家的紫阳宋家的元婴修士。
那些人的威压虽然也强,但还在人的范畴,让人感到的是敬畏,是不可力敌。
但沈元墨此刻散发出的气息,却是让人感到……绝望。
那是面对苍天,面对大道,面对某种无法理解的至高存在时,源自灵魂本源的渺小感。
看着父亲和老祖那近乎崩溃的模样,沈元墨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他已经尽量收敛了,但刚刚突破,加上混沌万道元婴的本质太过霸道。
哪怕只是一丝外泄的气息,对于金丹修士来说,也是难以承受之重。
“收。”
沈元墨心念一动。
那股仿佛能压塌万古的恐怖威压,瞬间如潮水般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厅内的空气重新开始流动,烛火摇曳,尘埃飞舞,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温馨的夜晚。
“呼……呼……呼……”
沈启明和沈宗道两人如同溺水之人刚被捞上岸。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毫无形象地瘫软在椅子上,看着沈元墨的眼神,充满了惊魂未定。
“父亲,老祖,抱歉,刚突破不久,气息有些控制不住。”
沈元墨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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