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景瑞在一旁听着,终于忍不住开口:“陛下,时辰真的不早了,再不走,恐怕赶不上今日的宿营地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带着几分催促,害怕待会儿南宫耀又对林若念做些什么。
南宫耀瞧着他那副模样,终于憋不住笑出声:“好好好,殿下,朵儿就交给你与阿念了,她年纪小,性子又活泼,若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你们多担待。”
“陛下放心,我定会像对待铄金公主般照顾。” 孙景瑞郑重承诺道。
南宫耀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后退一步,对着孙景瑞一行人挥手:“时辰不早了,你们启程吧,一路顺风!”
林若念无奈地笑了笑,对着南宫耀点了点头。
孙景瑞则直接牵着林若念的手,带着南宫朵登上了马车。
南宫朵掀开马车窗帘,朝着南宫耀挥手:“皇兄,再见!我会想你的!”
“皇兄也会想你的!” 南宫耀挥手回应,看着马车缓缓开动,还不忘朝着车窗喊了一句,“阿念,等你回信!”
马车里,孙景瑞听到这话,忍不住对林若念说道:“这个南宫耀,真是…… 总有话跟你说不完。”
林若念看着他吃醋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殿下,陛下只是玩笑话,你别放在心上。”
孙景瑞轻哼一声,却伸手紧紧握住了林若念的手,语气带着几分霸道:“就算是玩笑话,也不许他总惦记我的念儿。”
南宫朵坐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歪着脑袋问道:“瑞王殿下,你是不是吃醋啦?”
孙景瑞的脸颊微微一红,连忙别过脸:“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孙景瑞走下马车,骑上乌雅马走在马车旁,马车渐渐远去,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南宫耀站在城门口,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嘴角还带着笑意,逗逗孙景瑞,看他吃醋的模样,倒也算是送别时的一点乐趣,只是笑着笑着,他的神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孙景瑞一行人启程后,并未急于赶路。
一来是南宫朵初离皇城,对沿途风景充满好奇,时常缠着林若念掀开马车窗帘观看。
二来是如今南约与铄金已达成和谈,边境局势稳定,无需匆忙赶路。
于是,他们每日只行半日路程,午后便找一处清幽的驿站歇息,或是在途经的城镇停留,让南宫朵感受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
马车行驶在平坦的官道上,车轮碾过路面的石子,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车内,南宫朵正捧着林若念为她编的草蚱蜢,兴奋地向外边骑着马的孙景瑞展示:“瑞王殿下你看!阿念编的蚱蜢好逼真,连翅膀上的纹路都有呢!”
孙景瑞笑着点头,目光落在林若念身上,见她正低头整理着药箱,便轻声问道:“累不累?要不要靠在软垫上歇会儿?”
林若念抬起头,对他温柔一笑:“不累,沿途的风景这么好,看看也觉得舒心。”
她看向窗外,道路两旁的柳树已抽出新芽,嫩绿的枝条随风摇曳,远处的田野里,农民正忙着春耕,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就这样走走停停,四天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南约与铄金的边境交界处。
这里设有两国共同管理的关卡,关卡前的广场上,往来的商旅络绎不绝,却都井然有序地排队等候检查通关文牒。
由于两国刚达成和谈,关卡的守卫虽依旧严谨,却少了几分往日的紧张氛围。
“瑞王殿下,请出示通关文牒。” 守卫队长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他早已接到通知,知晓铄金瑞王一行人今日会经过此处,因此态度格外恭敬。
孙景瑞从随从手中接过文牒,递了过去。
守卫队长仔细核对了文牒上的信息与众人的身份,又检查了随行的行李,确认无误后,连忙将文牒双手奉还:“殿下与公主一路辛苦,手续已办妥,可随时通行。”
“有劳了。” 孙景瑞微微颔首,示意随从驾车通关。
马车缓缓驶过关卡,进入铄金境内。
林若念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心中却泛起一丝凝重:“朵儿,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南宫朵之前已经听林若念说过她是如何从丞相府到镇南营,之后到南约国。
孙景瑞见她神色严肃,便示意车夫放慢车速,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林若念点了点头,从药箱中取出一套灰色的男式粗布衣服与一个包裹,说道:“殿下知晓我是如何出来的,现在我再扮成一名随行的医师,这样既能方便后续行事,不让外祖父与丞相府众人知晓,为我担心。”
南宫朵好奇地凑过来看了看那套男式衣服,又看了看林若念,疑惑地问道:“阿念,为什么还要换衣服呢?”
林若念笑着解释道:“傻朵儿,我要扮的是一名男子医师,这样一来,我的外祖父是镇岳大将军,哥哥也在镇南营,我扮作男子他们就不会注意到我了,而且我还准备了一样东西。”
她说着,从包裹中取出一个小瓷瓶,瓶中装着淡黄色的药水,“这是我用之前采集的苍耳子制成的药水,涂抹在脸上,能改变肤色与容貌,让人认不出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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