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垫在温热的手上,发丝上的水珠微凉。
谢殊看见聂涯冷淡的脸。
他“哎呦”一声,拍掉对方胳膊:“吓死我了,你怎么没个动静呢?”
说着,他立刻蹲下身,背对聂涯抱紧自己的头,脑袋里全是往日自己被提起来干的画面。
往事不堪回首。
语文考试二十七分,打了。
高考三百分,揍了。
离家出走,干了。
除了脸和手无一幸免,因为那是谢殊吃饭的家伙,其他地方按照事情的严重程度不同,各是凄凄惨惨兮兮。
他毒发时,想把聂涯骗走的直接原因。
——就是不想挨揍!
这下完犊子,全看见了。
没记忆应该不会那么粗鲁,总不能什么坏事都让自己给摊上......吧?
......哈哈。
夏天的微风吹过发丝,带来一丝凉意。
谢殊正努力转动大脑,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聂涯在他面前半蹲下身,右手搭在膝盖上面,没有说话。
哦?
要动手了吗?
谢殊始终悬着的心终于碎掉,膝盖一软直挺挺地撞向地面。
就在跪下去的那一瞬,对面的聂涯同时开口,声音穿进谢殊耳朵:
“对不起。”
“噗通!”
膝盖着地,清晰又明亮。
“......”
“......”
道歉的聂涯睁大眼睛,看向下跪的谢殊。
下跪的谢殊惊掉下巴,盯住道歉的聂涯。
沉默,无休止的沉默。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氛围,场面一时间有些滑稽。
大约过了两秒钟,聂涯去扶谢殊,声音都有些变调:“你干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哪有随便跪的道理!”
谢殊哪敢起啊!
他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打我一顿的事!你道什么歉啊!这歉好像他妈是奔着要打死的架势道得啊!
聂涯在对面比他更慌。
人民群众给他下跪?
要是真接受,那他这个政委也不用干了,收拾收拾准备停职查办吧!
轻则处分重则降职,闹严重了直接开除党籍!
这都叫什么事啊!
......
两人在原地纠缠许久,终于解脱般挪到车上,双双呼了口气,恢复正常的谈话。
聂涯坐在驾驶座开车,车辆行驶的很慢:
“抱歉,解药没送到,后来医院加强了守卫,我没救下来你。”
谢殊:“......哈?”
谢殊听不明白。
“哪有解药?”他满脑子都是疑惑,“汪黎的毒没解药啊,那女魔头心狠手辣的,她的东西吃了必死。”
“......汪黎的毒?你亲自喝的?”
谢殊点头:“嗯呢。”
聂涯:“......”
所以,不是许家的毒。
白折腾了。
还好回档,不然许言的肋骨就真的断了。
万幸,那枚子弹并没有穿透许言的胸腔,只是击中了他的一根肋骨。
可是......逻辑对不上啊。
聂涯看着谢殊的眼睛,发出疑问:“你不是说不能自杀吗?喝没有解药的毒药,这同自杀有什么区别?”
谢殊:“......”
懒洋洋瘫在椅子里的身体缓缓坐直,眼睛也随之瞪大。
......卧槽!!!
说得对啊!
反应过来后,他掏出腰间的枪就指向自己脑门,枪口未来得及挨上皮肤就被聂涯一把夺过:
“你疯了?”
“我验证一下。”
谢殊说着话,鼻子又有些痒:“阿嚏!我看看.....阿嚏死不死!”
聂涯深吸一口气,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耐心解释:“先别着急试,其他可能因素都排除掉再做打算。”
提到汪黎,聂涯想起来:“汪黎不是红党,她是军统。”
果然。
谢殊挑眉。
就知道女魔头不会说实话。
现在才四零年,军统红党对自己来说没什么区别,帮谁不是帮呢,在那玩什么替身文学。
也罢。
想玩就玩吧。
戳穿容易被女魔头抹脖,痛苦的回......倒也还好。
跟原田惠子比起来,汪黎简直温柔的可怕。
谢殊调整一下姿势,闭上眼睛开始补觉。
旁边的聂涯眼神时不时瞟向副驾驶,思考怎么提钱的事。
那五百斤黄金还在土里埋着呢,再不挖成矿石了。
他现在需要一笔钱去买军火。
未等他想到合适的理由开口,旁边闭着眼睛的财神爷突然开口:
“你要军火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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