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
谢殊熟练地爬上李默群家墙头,身体刚刚坐稳,智商占领高地。
......不对啊。
自己是来找人的,又不是来找死的。
爬墙干什么?
这该死的肌肉记忆。
“什么人!”
不远处传来警卫的声音,谢殊侧头,露出自己的全脸:
“我找沈中纪。”
“沈少爷不在家。”
“他去哪了?”
“你是谁,有身份证明......”
“他是沈少爷朋友。”警卫质问到一半的话突然被打断,阿水牵着狗,从花园走过来:
“沈少爷去学校交作业了,金融二班,现在应该在上经济课。”
“谢啦阿水!”
谢殊朝她挥挥手,翻身一跃而下。
去学校。
这小哭巴精还挺能跑,天天净知道折腾人,给他等着。
“轰隆——”
汽车发出巨大的引擎声,轮胎一个转弯,开往沪江大学的方向。
.......
沪江大学,学生礼堂。
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各自谈论着自己的事情。
“仲元兄,你想什么呢?”
坐在礼堂最中央的刘仲元突然被人叫到,视线抖了一下,从面前的报纸上移开。
“谢殊.......”
他的语气轻轻,手指还点在谢殊拖动两具日军尸体的图片处。
半晌,几乎是恨铁不成钢地低吼出声:
“怎么也跟沈中纪那个无耻之徒搅合到一起了?”
岂有此理!
不对......不对不对!
刘仲元摸了摸下巴。
照片里有许言,谢殊肯定是去找许言求助,沈中纪只是一张没脸没皮黏上来的狗皮膏药。
这样想就合理多了。
怪不得约好昨天来琴房试音,谢殊和许言同时爽约。
原来是去搞革命了。
许言,花中清莲者也。
谢殊,花中牡丹者也。
沈中纪......呵!同汝者何人?
谢殊不用试音了,他的志向如此高尚,不用听就知道是天籁之音,许言选择他顶替沈中纪简直是近期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
刘仲元喜上眉梢,笑意几乎从眼角溢出来:“把文艺汇演的节目表给我,我再检查一遍。”
绝不能让节目出差错......等等。
他突然反应过来,重新看向那张卖到火爆的报纸。
根据照片的情况,谢殊已经被沈中纪这只小走狗交给汪黎那条大走狗了。
他的情况很危险。
......不行,不行。
刘仲元笑意消失,脸瞬间严肃起来,迅速起身朝外走。
“会长你干什么去?”
“打电话。”
灰色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学生礼堂,几经辗转,站到学校的电话亭内。
“嘀、嘀、嘀......”
号码转动几圈,刘仲元拿起话筒放在耳侧。
“嘟嘟.....”电话被接通,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您好,百乐门,有什么事情吗?”
刘仲元急道:“爸,我同学好像被汪黎抓走了,你帮我问一下呗。”
电话那头,刘广海手中捏着雪茄,身体陷在昂贵的皮质沙发内,吊儿郎当地闭着眼:
“兔崽子脑壳怎么长的,我这是百乐门不是特高课,你拿我当百事通了说问就问。”
“......我们学校的文艺汇演,那个同学压轴,他的节目很重要。”
电话那头,刘仲元还在絮絮叨叨。
刘广海吸了口雪茄,白色的烟圈缓缓升起。
“下周的考试,你考个第一回来,我就答应帮你查。”
“一言为定。”
刘仲元低头看着电话筒上的数字:“我两个小时后再给你打电话。”
.......
下周只有一门开卷考试。
许言状态不好,能回来参加文艺汇演都算他身体素质强,考试那天估计还住院呢。
至于祝青山,给钱就行。
考个第一回来不是手拿把掐。
.......
电话扣回电话座上,刘仲元原地站立两秒,替二人感到不值。
可怜的许言。
可怜的谢殊。
他将手背到身后,边叹气边转身。
“误将枭鸟作良禽,识人不.......”
刚刚转过身.....只见电话亭外,谢殊五官紧贴玻璃,板着脸,目光幽幽地盯过来。
刘仲元:“......”
“啊!!!”
他大叫一声,猛地后退,腰部直接撞在电话机上,尖锐的痛感迅速蔓延开, 动作停滞一秒,随后痛苦地栽倒在地。
什么也没干的谢殊:“......?”
讹人啊?
“不是......刘大会长。”谢殊拉开电话亭的门走进去,蹲在刘仲元面前,用手指捅了捅对方的脸。
“我可没碰你啊,你自己倒的别赖我。”
“......谁赖你了!扶我起来!”
刘仲元右手捂着腰,左手捂着脸。
谢殊扯着对方肩膀将人薅直,纳闷地问:“你捂脸做什么?”
“......”
刘仲元没说话。
他小心翼翼地将眼睛从手掌之间露出一条缝,鬼鬼祟祟地四下打量,见无人注意,这才放下手。
“摄影社那群呆子六亲不认,我刚才的样子要是被拍到肯定上报。”
标题他都能猜到。
——震惊!学生会会长被新生殴打,会长之位即将易主?!
......
那群低年级的学生没文化,就喜欢起这种又臭又长,毫无内涵的题目吸引人。
刘仲元揉了两把腰:“你不是被汪黎抓走了吗?怎么出现在这?”
谢殊:“......哪个王八蛋造的谣?”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 上课铃声响起。
“铃铃铃——”
响亮的声音穿过树荫,覆盖整个学校。
“正好,报纸在教室,我带你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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