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尘收了剑,掌心的灵种还在泛着微光,和灵谷的妖气、花妖的铃铛、石壁上的印记,隐隐连成一线。母亲的“南麓有灵”,苏婆婆的符宗印记,花妖的铃铛,还有磨坊外的桂花叶……这些散在雾隐村的线索,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串着,而线头,似乎就藏在磨坊的密室里,藏着母亲当年没说出口的真相。
夕阳把灵谷田染成橘红时,沈逸尘蹲在田埂上,指尖碰着谷穗的妖气。那妖气很暖,像母亲当年握着他的手,在他发烧时轻轻拍着他的背,说“逸尘不怕,娘在”。他忽然懂了老婆婆说的“能活的东西”——不是灵谷,不是花妖,是母亲当年留在这的,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真相,是她想护着的村民,和这片她用妖气、用灵力滋养的土地,是她对“妖不一定害人”的坚持。
天黑透后,李伯拿着盏油灯走在前面,灯芯的光很弱,只能照亮身前两步的路,灯盏是粗瓷的,上面还缺了个口,是村里唯一的一盏油灯。地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走,墙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和灵谷的妖气纹路有些像,偶尔还能看见“清”“瑶”两个字,旁边画着灵谷和桂花,像是母亲和花妖当年一起刻的,记录着培育灵谷的日子。沈逸尘走在中间,破妄镜的蓝光贴着墙,照出符号间藏着的淡金微光——那是符宗的护灵咒,能挡住外面的妖气,也能隐藏地道的气息,咒文里还掺着母亲的灵力,让地道里的空气都暖了些。
走了约莫一刻钟,前面传来隐约的脚步声,还有守卫的说话声,带着不耐烦:“真倒霉,晚上还得在这破地方守着,盟主到底要找什么?”
“谁知道呢,听说要找个什么‘纯灵脉’,找到了就能修炼成最强的符术,到时候咱们也能跟着沾光。”
李伯立刻吹灭油灯,压低声音,气息都放轻了:“到了,前面就是磨坊后院的地窖,上面有两个守卫,手里有刀,还有‘控心符’,被符纸碰到会被控制。”
谢昭言摸出张“隐息符”,指尖凝起灵力,符纸瞬间分成四张,贴在几人身上:“能藏半个时辰的气息,别出声,也别碰守卫的符纸,这符能感应活人的气息。”
几人顺着地道爬上去,地窖的盖子很沉,是块石板,林砚和谢昭言一起用力,才悄悄推开条缝,生怕发出声音。外面的月光透进来,能看见磨坊的后院里站着两个守卫,穿着玄色的短衫,是盟主的人,手里握着长刀,正来回踱步,腰间还挂着黑色的符纸——和花妖说的“掠夺灵脉符”一样,符纸边缘泛着黑光,是吸过灵力的样子。
“我去引开他们。”阿青攥紧匕首,刚要出去,就被谢昭言拉住。谢昭言摸出个石子,指尖一弹,石子砸在远处的柴草堆上,发出“哗啦”的响,柴草堆里的几只老鼠吓得跑出来,吱吱叫着。
“谁?”两个守卫立刻举着刀走过去,围着柴草堆查看,一个还踢了踢柴草,骂道:“妈的,原来是老鼠,吓老子一跳。”
“就是现在!”沈逸尘低喝一声,几人飞快从地窖里爬出来,猫着腰绕到磨坊的后门。后门没锁,只是虚掩着,推开门时发出“吱呀”的轻响,在安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几人都屏住呼吸,生怕被守卫听见。
磨坊里积满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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