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桃子,一个接一个。
徐本荣全让白洁洗净切瓣,几人分着吃得精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伙儿还在咂摸着桃子的香甜味儿,杨雪莲缓缓走到萧容鱼跟前:“萧小姐,到你们了。”
萧容鱼撇撇嘴,一脸瞧不上。桃子是神奇,可她打死不信这穷山沟里的土郎中,能治好连她师父都搞不定的病。
徐本荣见徒弟不动弹,赶紧说:“容鱼,神医看病不让别人在旁边。你把陆老师推进去就出来等着。”
“是,师父。”萧容鱼勉强应声,不情不愿地推着轮椅,穿过药材堆到天花板的堂屋,来到一间简陋得不像诊所的屋子。
‘吱呀~’ 木门推开,屋里空荡荡的。一张小床,一套桌椅,桌上堆满瓶瓶罐罐。
可当萧容鱼看清椅子上坐着的医生,旗袍裹着的娇躯突然一颤。
“哐当!” 医生手里的药瓶子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药渣四处飞扬。
“是你...”
“是你...”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
铁柱只愣神一秒,眼神立刻冷得像冰,再不看她:“看病的留下,其他人出去,关门。”
“你在这儿装什么神医...” 萧容鱼气得胸口起伏,裹在旗袍里的丰满不住晃动。
“出去!” 铁柱声音硬邦邦的,不留情面。
“你——!” 萧容鱼狠狠瞪他一眼,转身“砰”一声巨响把门摔上,震得门框嗡嗡响。
铁柱才懒得管那女人,几步走到轮椅前,俯身仔细查看陆金华的情况。
萧容鱼气呼呼回到院子。
“容鱼,怎么回事?” 徐本荣着急地问。
陆万龙也凑上来献殷勤:“萧小姐气成这样?是不是里面那骗子...”
“他…是...张...铁...柱...” 萧容鱼从牙缝里挤出名字。
“啊...张铁柱...”陆万龙扯着嗓子嚎叫,“不治啦,不治啦。他就是个傻子...能治个屁病啊...”
“不准你骂我姐夫傻子。”白进拳头攥得死紧,要不是白洁死死拽住,又要扑上去,一拳砸向陆万龙脑门。
“姐夫?” 萧容鱼轻蔑地上下打量白洁。
长得倒是漂亮白嫩,可那股土气怎么也遮不住。一看就是城乡结合部出来的村姑。
城不城,村不村的...配上那傻子张铁柱倒是值得。
“白进,你别嘚瑟...”陆万龙一边后撤,一边指着白进脑门,“我这就给彪哥打电话,让他带人来这破村收债!还不上钱,你们姐俩等着蹲大牢,吃国家饭吧。”
他眼神扫过萧容鱼和白进,最后恶毒地钉在白洁脸上:“到时候,就算这贱货脱光了爬老子床上,老子也绝不原谅...”
“啪...”
触不及防,一声精脆耳光响彻大院。
挨打的,是正口沫横飞的陆万龙。
打人者,并非双拳紧握的白进,而是突然暴起的杨建国!
陆万龙老惨啦!!!
左脸本就红肿,这一巴掌又结结实实抽在他右脸上。
“噗!” 半颗门牙混着血水喷在地上。
“你…你敢打我…” 陆万龙捂着脸撂下狠话,惊恐地往徐本荣身后缩。
“打的就是你这张臭嘴!” 杨建国把袖子往上一撸,露出不算粗壮的胳膊,“白洁是我女婿的女人,也是你这种下三滥能惦记的?”
女婿的女人...
这话不光砸懵陆万龙。
连徐本荣和宋老爷子也一脸错愕。
这关系…
剪不断理还乱...
“爸!你瞎说什么呢!” 杨雪莲臊得满脸通红,赶紧拽着杨建国胳膊往屋里拖。
萧容鱼像根木桩杵在原地,心绪翻江倒海!
她死死盯着杨雪莲!模样还行,皮肤却透着风吹日晒的粗糙,身子骨也单薄。
这被打傻的农村小子,不仅有女朋友,还有两个?
巨大的落差感,几乎让她窒息。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大学没念完的傻子能给人看病?
凭什么她萧容鱼不要的男人,还有其他女人抢着要?
刘秀英最是沉稳,连忙上前打圆场:“宋老,徐老,你们放宽心。柱子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医术高明着哩!有他出手,陆老师保管活蹦乱跳走出来!”
宋老爷子大声附和:“那是!神医的本事,我亲眼所见,错不了!”
徐本荣虽然见过铁柱扎针,知道他本事不小,可陆金华这病实在棘手,心里终究有些打鼓。
萧容鱼绝美脸颊拉得老长,跟刚死爹妈似的。内心暗暗祈祷:“那傻子别治好,别打师父脸面。别让我下不来台。”
角落里,陆万龙已经拨通电话,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
他要收拾白家姐弟...
他要把萧容鱼这前男友踩进泥里...
他要让老婆李小曼的旧情人颜面扫地...
他,就是见不得张铁柱好过...
院子里是,所有人各怀心思。
不到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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