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七月十五,晚九点。
杨建国家崭新的小楼前,宽敞的露天院子又被几盏大灯照得透亮。
十个小伙子围坐大圆桌旁,炭火架上的肉串滋滋冒油,肉香、孜然香混着酒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啤酒瓶东倒西歪散落一地,划拳的吼叫、哄笑声震得人耳朵嗡嗡响,压过田间稀稀拉拉的虫鸣蛙叫。
“十五二十,十五...嘿!十五二十,没有!”
“哥俩好啊!三星照!”
“喝!忠顺哥!养鱼呢?你可是队长,酒不能赖!”
西南一带的小伙子,最舍得的就是吃,面对这不要钱的好酒好肉,一个个吃得满嘴油光,喝得脸红脖子粗,吼声笑声快要把屋顶掀翻。
只是,一群光棍再热闹,总觉得缺了点啥。
“柱子是真本事,不光治病灵,捞钱也厉害!”杨天良啃着肉串,嘴里含糊不清地夸。
“这算啥!”杨忠顺脸膛通红,舌头有点打结,“我最服柱子,能拿下雪莲和、白洁那两俏媳妇...”
杨雨生举着油乎乎的酒杯,豪气干云:“羡慕个球!这月万元工资到账,咱哥几个杀去镇上,快活去!”
“呸呸呸!”杨忠顺一脸嫌弃,“镇上理发店五十块的货色,惹一身病回来哭爹喊娘?”
他重重叹口气:“我四十岁,你这小子也三十了。咱们缺的是安生过日子的婆娘!给爹娘个交代,给自己留个种...懂不?”
杨雨生摸着锃亮的光头,嘿嘿直乐,完全理解不了杨忠顺的“成家”执念。在他看来,二十万彩礼是要命的,二百块的“爱情”却唾手可得。洗脚城的妹子,那叫一个温柔小意,情绪价值拉满,哪像花大钱娶回来的,得当祖宗供着。
杨忠顺这四十岁的感叹,意外勾起半数光棍的共鸣。杨天进、杨天光这俩年纪不大的兄弟,眼里也燃起对“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渴望。
杨天进灌下一杯啤酒,抹了把嘴:“对!好好干,多挣钱!然后...讨个婆娘,正经成家!”
杨忠顺用力一拍桌子:“没错!有婆娘管着,钱才存得住!不然还跟以前一样,搬管子、安水表累得臭死,回家兜里照样比脸干净!”
就在这群汉子被酒精和肉香蒸腾出的“女人经”烧得浑身燥热时,院门口突然出现铁柱的身影。身后跟着笑盈盈的白素华,还有三位打扮齐整的白家村姑娘。
喧闹声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嘎”一下停了。
所有眼珠,瞬间粘在那三道闯入的倩影上。
“柱...柱子?”杨忠顺蹭地站起,酒意惊散大半,声音发颤,“这...这些...不会...都是你...你的女人吧...”
他问着话,眼珠子却像被磁石吸住,死死钉在打头的白盈盈身上。她看着三十五六,脸盘清秀,身段丰腴,一条紧身连衣裙裹着鼓胀的胸脯和滚圆的臀,曲线毕露。那圆滚滚的大屁股!在老爸老妈眼里,就是能生能养、旺夫兴家的好媳妇样。
杨忠顺心口“咚咚”狂跳,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他在等铁柱的宣判。如果是...那只能认命;如果不是...他杨忠顺,今晚豁出命也要把这女人弄到手。
另外两位美女同样吸睛。中间的白容娇,一身素净棉布长裙,黑长直发垂肩,眼神清清亮亮,带着点怯生生的好奇,活脱邻家小妹。最后边的白容欢最是亮眼,高马尾,牛仔裤绷着两条长腿,T恤清爽利落,像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一双杏眼大胆扫过汉子们,嘴角扬着毫不掩饰的爽朗笑意。
除杨忠顺和杨雨生死死盯着“大屁股”的白盈盈,其余光棍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打在白容娇和白容欢身上。刚才震天响的划拳叫好,此刻只剩一片倒吸冷气和压抑的低语。
“我的老天爷…这…这哪来的仙女?”
“不会都是柱子的吧...!”
“马尾辫…真带劲!”
“不…黑长直!那才叫温柔…”
“别看了,别看了,铁定又全是柱子的...”
铁柱故意等这波议论过了,才笑着摆手:“都嚷嚷啥?没点出息!姑娘跟前,丢人不!”
他侧身让开,白素华上前一步,声音脆亮:“来来来!别傻愣着!给大伙儿介绍,这几位是我白家村的好姐妹!”
“这是我堂姐,白盈盈,35岁,结婚不到一年离了,没娃;这位是白容娇,26岁,刚从鹏城打工回来;这位小妹妹白容欢,省城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没找活干呢。”
静,死一般的静!
所有光棍屏住呼吸,眼珠瞪得溜圆,耳朵竖得老高,生怕漏掉半个字。
白素华瞧着这群饿狼样眼神,噗嗤一笑,故意顿了顿,才慢悠悠扔出炸弹:“她们仨啊——可都还单着!今儿带她们过来串门,正好认识认识咱桃源村的棒小伙儿!”
“啊...”
“呼...”
“老天开眼...不是柱子的...”
“菩萨保佑...终于轮到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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