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嘶...轻...轻点啊...”
“柱子哥...轮...轮到我没?疼...疼死我了...”
刘秀英家院子里一片狼藉。包括白进和铁根在内的十个小伙,七歪八扭躺在地上,呻吟不绝。有的脑袋肿成发面馒头,有的抱着腿龇牙咧嘴,更有几个瘫软着,像被抽了骨头,惨不忍睹。
白盈盈吃力地搀着伤最重、鼻青脸肿,一条腿也瘸着的杨忠顺,艰难挪进诊所,忧心忡忡地退出来,轻轻带上门。
院里,白容娇、白容欢,连同刘秀英、杨雪莲她们,正忙着照料其他伤员。
“容欢妹子...扶...扶哥一把...”
“容娇姐...后...后背疼...给...给揉揉呗...”
这帮光棍,疼得抽气也不忘那点小心思,趁机向两位美女“卖惨”。
诊所内,铁柱面色凝重,手中银针快如闪电,精准刺入杨忠顺肿胀的伤口四周,沉声问:“怎么弄的?”
杨忠顺顶着那张没法看的脸,含混嘟囔:“狗日的张大狗...尽派我们干掏阴沟的脏活儿...还他妈指手画脚...”
“谁先动的手?”铁柱追问,手上银针不停。
“我...我憋不住...”杨忠顺羞愧地把那颗“猪头”垂得更低。
“唉...算了...”铁柱叹了口气,心中那点借机发作的念头瞬间熄灭。自己人不占理,这顿打,只能硬咽下去。
“柱子!”杨忠顺肿胀的眼眶里涌出泪,声音带着哭腔,“我...我们就是废物!十个人...干不过张大狗一个...”
“是我小看他了!”铁柱语气平静,没半点责备。
“不,不是他多厉害!”杨忠顺猛地摇头,疼得直抽冷气,“他...他把我们十个人故意支开,挨个找茬儿,逼我们动手...然后他再‘正当防卫’,一个一个放倒我们...”
“再忍忍。”铁柱眼中寒光一闪,“这四天,给我死死盯住张大狗!只要他敢露一丝马脚...看我怎么给你们出这口恶气...”
“这四天,都给我夹紧尾巴,谁也别再去招他!”铁柱厉声重申。张大狗明知杨忠顺他们是他的人还下死手,就是逼他选举前犯错。他偏不上钩!
“好!听你的!”杨忠顺恨不得把脸埋土里。没帮上忙,反在女人面前丢人现眼。
“行了,你这点伤,今晚就能好利索。”铁柱收回银针,脸上总算露出点笑意,“别耷拉着脸,晚点给你们一人配瓶强筋壮骨的神水。”
“咦?”杨忠顺试着动了动腿,又摸了摸脸,惊得差点蹦起来,“真...真不疼了?柱子,你这手...绝了!”他以前只听说铁柱医术好,亲身体验这立竿见影的奇效,才明白啥叫“妙手回春”,省城大医院也没这本事。
不到半个钟头,十个保安队员又生龙活虎杵在院子里。只是个个蔫头耷脑,眼神躲闪,不敢看白家三姐妹,更没脸直视铁柱灼灼目光。
“多大点事,瞧你们这怂样!”铁柱展颜一笑,“接下来几天,有更重要的任务:一是护好修路的乡亲,别让张大狗再钻空子;二是给我瞪大眼睛,死死盯住张大狗。只要他敢犯浑,立刻抓他现行、留铁证!到时候,我亲自替天行道,给你们把这口恶气出了!”
“好!柱子放心!”杨忠顺用力捶着胸膛,眼神重燃战意,“选举前,哥几个绝不再给你捅娄子!”
“兄弟们也放心!”铁柱目光扫过众人,带着凛冽杀气,“桃源村想过安生日子,张大狗这种祸害,必须连根拔起。等选举落定,我定让他为今天,十倍偿还。”
“柱子!”杨雨生眼眶发热,声音哽咽。他以前只服拳头,今天见识铁柱神鬼医术,又亲耳听见这掷地有声的承诺,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对这位妹夫已是死心塌地。
其他小伙也激动地望着铁柱。先前或许为钱,此刻,铁柱在他们心中,已是绝对的主心骨,值得拼命追随。
“行啦行啦!一个个娘们唧唧的,老子可不喜欢男人...”铁柱噗嗤一笑,故意打趣,“瞅瞅你们这一身泥血,赶紧滚回家洗干净!晚点,老地方...雪莲家门口,肉管够,酒管够!”
其实刘秀英家院子更大,铁柱没让他们在这喝,就是怕这帮家伙闹腾到半夜,耽误自己“复诊”。
小伙子们陆续离开,白盈盈、白容娇、白容欢留在刘秀英家吃晚饭。
三女姿色确实撩人,铁柱既已承诺让给兄弟,便没半点歪念。何况家里还有雪莲、秀英、白洁、素华、丽娟...早让他分身乏术。
一男数女说说笑笑走到饭桌旁,屁股还没沾凳子...
“砰砰砰...”
“砰砰砰...”
急促粗暴的砸门声,像擂鼓一样砸在门板上。
“柱子...开门...是我...”周长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透着从未有过的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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