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沧南市有一位红极一时的民谣歌手,名叫林风,却在事业巅峰时突然消失,再也没有音讯。最近,有粉丝在林风当年经常演出的小酒馆里,听到了熟悉的歌声,却始终找不到唱歌的人。
“我是林风的歌迷,”委托者是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张林风的专辑,“我总觉得,他不是故意消失的,一定有什么隐情。”
陆沉和苏念来到小酒馆,夜晚的酒馆人声鼎沸,台上有人正在翻唱林风的歌曲。怀表的微光在舞台角落亮起,一道清瘦的男性身影浮现出来,正是林风。他闭着眼睛,沉浸在歌声中,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
“他不是消失,是去世了。”陆沉感知着意识碎片,“二十年前,他因为过度劳累,突发脑溢血,倒在了舞台后台。当时的经纪公司为了不影响唱片销量,隐瞒了他去世的消息,对外宣称他‘退圈隐居’。”
苏念展开调查,找到了当年的经纪公司负责人和酒馆老板,在证据和意识碎片的佐证下,真相终于浮出水面。林风的粉丝们得知真相后,自发组织了追悼会,小酒馆也挂起了林风的照片,成为粉丝们缅怀他的地方。
陆沉在舞台上放了一张林风的专辑,怀表的微光包裹着他的意识影像。林风睁开眼睛,对着台下深深鞠躬,然后随着歌声的结束,渐渐消散。“谢谢你们,让我的歌声被记住。”意识信号传来,带着满满的感激。
余音未散
怀表的微光渐渐淡去,舞台角落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只有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清冽的歌声余韵,缠绕在酒馆的木质梁柱间,与台上翻唱者的嗓音交织在一起,竟生出几分跨越时空的共鸣。
陆沉收回目光,指尖摩挲着怀表的表盖,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纷乱的思绪稍稍沉淀。苏念站在他身边,目光落在舞台中央那张泛黄的林风海报上,海报里的年轻人眉眼清俊,抱着一把木吉他,笑容干净得像雨后的天空,与方才意识影像里那份淡淡的忧伤截然不同。
“二十年前,他该是怀着满腔热忱吧。”苏念轻声说道,声音被酒馆里的喧嚣淹没,却清晰地传入陆沉耳中,“红极一时,歌声传遍大街小巷,可谁能想到,落幕会如此仓促,连一句告别都没有。”
陆沉点头,意识碎片残留的情绪还在脑海中萦绕,那是林风最后的感受——舞台上的掌声还在耳边回响,指尖还残留着吉他弦的触感,身体却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眼前的光明迅速被黑暗吞噬,最后定格的,是后台冰冷的墙壁,和心中未完成的旋律。
“经纪公司的隐瞒,让他的消失成了谜,也让无数粉丝牵挂了二十年。”陆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他们以为偶像只是厌倦了浮华,选择隐居,却不知道,他早已永远停留在了那个盛夏。”
酒馆里的喧嚣渐渐平息,台上的翻唱者唱完最后一句,对着台下深深鞠躬,观众席响起零星的掌声。酒馆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拄着拐杖走到舞台边,接过歌手递来的吉他,目光落在舞台角落,眼神里藏着难以言喻的怅惘。
陆沉和苏念走上前,老板认出了他们,叹了口气,领着两人走到酒馆后院的僻静处。后院种着几株老槐树,晚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陈年旧事。石桌上摆着一个落了灰的吉他盒,老板轻轻擦拭着盒面,声音沙哑:“林风当年,最喜欢待在这里写歌。”
他打开吉他盒,里面躺着一把褪色的木吉他,琴身上刻着小小的“风”字,琴弦早已锈迹斑斑,却依旧能看出当年被精心养护的痕迹。“这是他的吉他,二十年前他倒下后,经纪公司的人来收拾东西,把这个留给了我,说‘没用了,扔了可惜’。”老板的眼眶泛红,“可在我眼里,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吉他,是他歌声的根啊。”
苏念伸手轻轻触碰琴身,指尖传来木质的温润,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林风弹奏时的温度。“当年的事,您都知道吗?”她轻声问道。
老板点了点头,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那天晚上,酒馆里挤满了人,都是来听林风唱歌的。他唱到第三首歌的时候,说有点头晕,要去后台歇会儿,我看着他脸色苍白,想劝他别唱了,他却笑着说‘没事,粉丝等着呢’。”
“后来后台传来动静,我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了,嘴角还带着血,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写满歌词的纸。”老板的声音哽咽,“救护车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没过多久,经纪公司的老总就带着人来了,威胁我不许往外说,说要是走漏了风声,不仅酒馆要关门,我一家人都得遭殃。”
“我那时候胆小,又怕连累家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林风的遗体拉走,对外宣称他退圈隐居。”老板猛吸了一口烟,烟灰簌簌落下,“这二十年来,我每天都活在愧疚里,总想着有一天,能把真相说出来,让他的粉丝知道,他们的偶像从来没有辜负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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